第七十一卷
第五章：终末医者与新生曙光
航船突破元老院防御网时，警报器发出垂死般的嘶鸣。
"他们启动了文明消杀协议！"格莱克的圆盘裂开三道缝隙，
"这群疯子要拉整个医疗网络陪葬！"
舷窗外，伪装成陨石的元老院基地正在解体，露出内部蜂巢般的结构。
每间蜂格里都蜷缩着个衰老的医者，通过神经导管连接中央控制台。
"那不是基地......"
林悦的银簪剧烈震颤，"是临终关怀院。"
艾莉的机械眼穿透金属外壳，"他们在用余生维持某个系统......"
"是医疗网络防火墙。"
新加入的猎手医者K-7突然跪下，"我们被骗了......
防火墙才是真正的瘟疫！"
墨非的金针自动组成卦象，"大凶......却又藏一线生机......"
释好吃突然扯开袈裟，
"看！那些导管在吸血！"
衰老医者们的血管隆起如蚯蚓，生命能量正被抽向中央的黑色晶体。
"原来如此......"
竹影的铜人疯狂演算，"他们用医者生命喂养防火墙......"
警报声突然中断，整个星空陷入诡异的静默。
然后所有星辰同时熄灭。
"不......"
格莱克绝望地看着黑屏的圆盘，"他们启动了真空衰变......"
黑暗中，唯有林悦的银簪还在发光，照亮她苍白的脸。
"不对......"
她轻触簪尖浮现的星图，"这是在......重启？"
元老院基地突然爆炸，冲击波却诡异地倒流回中心点。
黑色晶体吸收所有能量后，表面浮现出与医者之心相同的纹路。
"双重构造......"
艾莉抱起瑟瑟发抖的喵特，"防火墙里藏着第二颗医者之心......"
一艘艘医疗舰从虚空中浮现，每艘都伸出光之触须连接黑色晶体。
"他们在献祭自己！"
K-7的机械臂突然不受控地伸向晶体，"防火墙在召唤所有医者......"
小竹的断弦突然刺入K-7的接口，"别听！那是......"
她的警告被淹没在宏大的医疗圣歌中。
黑色晶体绽放出纯白光芒，将航船卷入引力漩涡。
当视野恢复时，众人站在无尽的白色平面上。
远处站着个穿复古白大褂的老人，正在给星球大小的婴儿做体检。
"终于来了......"
老人头也不回地说，"最后的医者们。"
他的听诊器按在婴儿胸口，听筒里传出整个宇宙的心跳声。
"这是......"
格莱克的声音在发抖。
"医疗网络的具象化。"
老人转身露出没有五官的脸，"而你们是免疫系统。"
无数全息影像突然涌现：每个文明史上最伟大的医者都在重复同一句话——
"治愈它。"
释好吃突然冲向婴儿，"这么可爱的娃儿，老衲......"
他的身体穿过婴儿，摔进一片记忆碎片。
众人紧随其后跌入碎片海洋，瞬间被无数医疗记忆淹没。
艾莉看见自己正在给超新星做缝合手术。
林悦在教黑洞唱摇篮曲。
最荒诞的是喵特——它正用尾巴给银河系把脉。
"认知污染......"
竹影的铜人拼命保持清醒，"防火墙在改写我们的医学概念......"
没有五官的老人突然出现在每个人面前。
"错了。"
他的声音直接震动脑髓，"是你们太局限......医学本该无所不包......"
墨非的道袍突然变成束缚衣，"所以你们就治疗整个宇宙？把文明当药丸？"
老人优雅地展开双臂，"难道不该治愈战争、贫穷、死亡本身吗？"
全息影像变成理想国：没有疾病，没有痛苦，甚至没有个体差异。
"代价呢？"
林悦的银簪突然刺入白色地面。
老人微笑的位置裂开道缝隙，"只是些许自由意志......"
真相如雷霆劈下——元老院将整个宇宙视为患者，要实施强制治疗。
"现在......"
老人的白大褂变成手术服，"请交出你们的医术......"
无数手术器械从虚空刺来，却在触及众人前突然停滞。
"找到你了......"
艾莉的机械眼流出血泪，"真正的病原体......"
她的眼球突然弹出，在空中分解成纳米机器人，组成某个古老符号。
那是地球上第一个医学标志——蛇绕权杖。
符号印在老人胸口，他的完美形象开始崩溃，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色粘液。
"你们......竟敢......诊断医者......"
整个空间开始坍缩，众人坠向黑色晶体真实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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