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看着意识界面中浮现的一排排散发着各色光芒的卡牌，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模拟器这该死的系统，给出的天赋选项总是这么…一言难尽。
每一个看起来都好像有点用，但仔细一看，不是带坑就是副作用惊人，要么就是干脆在字里行间充满了系统那毫无感情的恶意嘲讽。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逐一审视这些关乎他下次模拟生死的选项。
【时间沙漏】…倒退五分钟，但忘了为什么倒退？这不就等于白给了吗？搞不好陷入无限循环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重复同一段错误的人生。万一我是为了躲避致命攻击才倒退的，结果忘了危险，岂不是直接送人头？不行，这玩意儿太危险了，绝对不能选。
他毫不犹豫地将目光从第一张卡牌上移开。
【万物通晓】…懂所有知识的皮毛？听起来唬人，实际就是个半吊子。知道所有菜名但一道菜都不会做？在苍城仙舟那种地方，难道我要靠背诵星神名录或者仙舟律法条文来战斗吗？或者跟那个叫镜流的讨论“剑”这个字的起源？纯属花架子，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
这个也被迅速否决。
【橡胶果实】…身体变橡胶，物理免疫听着很诱人，但怕水？仙舟…带个舟字，天知道会不会有很多水？万一掉进什么池子里直接变成软脚虾任人宰割？而且这能力总觉得有点…怪异，跟仙舟的画风格格不入。不保险。
下一个。
【藏锋于剑】…嗯？这个有点意思。默认掌握剑术，正好要去教那个镜流。越长时间不出剑，威力越强…憋大招流？这听起来倒是很符合我现在需要隐藏实力、追求一击必杀的处境。虽然平时不能随便亮剑可能有点憋屈，但如果能把力量积攒到关键时刻，爆发出决定性的一击…似乎很有战略价值。而且，仙舟背景下，剑术相关的天赋应该不会错。
九霄的眼神在这个天赋上多停留了几秒，心中将其列为重点备选。
【符文篆刻】…写字能产生力量？念诗力量更强？听起来神神叨叨的，不过…似乎很有趣。虽然初始效果可能不强，但胜在灵活，用途多样。画个符文加固一下防御？写个‘静’字干扰敌人？或者关键时刻念两句歪诗打断对方施法？这比那些限制条件苛刻的天赋感觉更实用，潜力似乎也不小。万一能写出什么厉害的符文，或者诗句的力量比想象中大呢？可以作为另一个备选。
【长生种的记忆（碎片）】…获取历史秘闻？听起来对了解苍城仙舟很有帮助。但是…记忆混乱，情感冲击，认知混乱？我现在脑子已经够乱了，再塞一堆别人的记忆进来？万一被某个长生种的几百年的悲伤或者愤怒给冲昏了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办？不行，风险太高了，我需要保持清醒。
【言出法随（青春版）】…让自己都深信不疑？我现在连自己到底是个啥玩意儿都还没搞清楚呢！这成功率也太看脸了，而且只能影响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忽悠路人可以，想靠这个改变命运？做梦。
【概率扭曲光环（蚊子腿版）】…提升捡钱概率？我缺的是那几个信用点吗？我缺的是命啊！对大事件没用，还可能反噬招来大倒霉？这不就是个纯粹的心理安慰剂，甚至可能是个诅咒。滚蛋。
【万用工具（一次性体验卡）】…临时变个小工具？太不稳定了。一次性，还可能弄坏东西。万一遇到需要反复使用的场景，或者需要更复杂工具的情况，不就抓瞎了？太鸡肋。
排除了一圈，剩下的选择似乎很明确了。
【藏锋于剑】提供了核心的战斗能力和战略纵深，完美契合“教会镜流剑术”的任务，并且“憋大招”的特性非常适合他目前的处境。
【符文篆刻】则提供了一种灵活多变的辅助手段，充满了未知的可能性，可以在剑术之外提供额外的解决方案，而且看起来副作用不大。
一个主攻伐，一个主奇术，攻守兼备，似乎是目前最稳妥也最有潜力的组合。
九霄不再犹豫，意识集中，做出了最终的选择。
“我选择【藏锋于剑】和【符文篆刻】。”
随着他的确认，那两张选中的卡牌化作流光，融入了他的意识深处，而其他的选项则悄然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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