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铜棺秘语：暗室惊魂
傅卿昭的后背重重撞在督军府地下密室的鎏金铜门上，军靴碾碎了地面上蔓延的幽蓝黏液。怀中襁褓剧烈颤抖，婴儿的啼哭混着青铜留声机刺耳的啸叫，在密室内形成令人牙酸的共鸣。左手腕的归墟符文如活物般窜上脖颈，皮肤下青筋突突跳动，映得煤油灯的光晕都泛起诡异的青灰色。
"啪嗒——"
十二台老式座钟同时停摆，钟摆静止在三点十七分的位置。傅卿昭瞳孔骤缩，这个时间，正是三天前玄烨暴毙的时刻。墙角十七台青铜留声机突然自动旋转，喇叭里溢出的不是音乐，而是铁链拖拽声与婴儿凄厉的哭嚎，声音里夹杂着他听不懂的梵语咒文，每一个音节都像细针般扎进太阳穴。
"督军大人，别来无恙？"
七道黑影从留声机喇叭中缓缓浮现，他们身着民国初期的长褂，胸口别着半块星莲阁令牌。为首者摘下礼帽，露出与傅卿昭七分相似的面容，右眼处却镶嵌着一枚青铜义眼，转动时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嗒声："用灵魂封印归墟的滋味如何？当渊主苏醒，整个上海滩都会变成血色祭台。"
话音未落，十七幅悬挂在墙上的星图同时亮起红光。傅卿昭怀中的孩子突然睁开双眼，瞳孔里流转着不属于婴孩的冷冽金光。无形气浪炸开的瞬间，黑袍人手中的令牌寸寸碎裂，化作黑色尘埃飘向傅卿昭的左手——那里的归墟符文正在疯狂吸收能量，纹路间渗出点点幽蓝液体。
"原来星莲阁的秘术，早在二十年前就渗入了督军府。"黑袍人发出机械般的笑声，他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底下泛着冷光的金属骨骼，"令尊用军刀刻在后颈的清心咒，不过是为了掩盖你体内流淌的归墟血脉。那些沉在长江底的青铜棺椁，每具都装着能唤醒渊主的......"
傅卿昭猛地掏出手枪，九响勃朗宁喷出火舌。子弹却穿透虚影，在墙上炸出大片归墟符文。更可怕的是，随着每一次枪响，他后颈的清心咒刺青都黯淡一分，而左手的符文愈发清晰。密室地面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十七具青铜棺椁的虚影从地底升起，棺盖缝隙渗出的黑雾，竟与怀中孩子指尖冒出的气息产生共鸣。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枪响，是警卫连的支援。傅卿昭握紧怀中的孩子，却发现婴儿的小手不知何时抓住了他的军装纽扣，指缝间渗出丝丝缕缕的黑雾，正顺着纽扣爬向心口。墙上的星图红光暴涨，在地面投下巨大的归墟图腾，而他后颈的清心咒刺青，此刻已彻底消失不见。
"督军！快开门！"门外传来副官焦急的呼喊。
傅卿昭看着左手完全成型的归墟符文，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记住，星莲与归墟本是同源......"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用灵魂封印归墟的举动，不仅没有终结灾难，反而让督军府成为了新的阵眼。随着最后一具青铜棺椁虚影消散，他怀中的孩子突然安静下来，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而傅卿昭的左眼，也在此刻蒙上了层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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