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渊那句“说着玩的”话音还未落,自己倒是先轻笑起来,环着白佑腰身的手臂却没松,只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
“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好奇,那话本子会怎么写我们二人。”
白佑放松了些,任由他靠着:“无非就是添油加醋,讲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编的天花乱坠。”
顾城渊忽地想到,那年白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两人的事情,不禁道:“再怎么说,哥哥都是说过那种惊天动地的话,纵使再天花乱坠,也想不到你会说出那种话吧。”
白佑顿了顿,神情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顾仙君不就爱听我说些话吗。”
“是,我爱听。”顾城渊笑意更深,“那师尊就当陪我去听个热闹,若编的实在离谱,咱们半途走人便是。”
“嗯。”
……
两人在客栈用了午饭,又去闲逛买了些零嘴,回来犯懒一觉睡到了申时过半,客栈外的人声愈发鼎沸,隐约能听见“说书楼”“满座”之类的词从窗户外飘上来。
顾城渊从榻上坐起来,推开窗向下一瞧,回头笑道:“时辰差不多了。这会儿去,兴许还能占个二楼雅座,听得清,也看得全。”
说书楼果真是人山人海。
大堂里乌泱泱坐满了人,连过道都加了凳。跑堂的穿梭送茶,瓜子壳在那些听客脚边积了薄薄一层。
顾城渊拉着白佑从侧边小楼梯上了二楼,寻了个靠窗的僻静角落坐下。这里既能看清台上,又因角度偏,不太惹人注意。
自然,这也是当年两人第一次相见的雅座。
白佑认了出来,不免心头涌起一丝甜蜜。
堂下的听客有老有少,不过最多的还是姑娘家,嗡嗡议论声不绝于耳。
有姑娘嗑着瓜子,嘻嘻哈哈地打闹:“听说这回写得细腻呢,专讲那两位的情……我就瞅准了这场来的。”
另外一人叹着气:“前头两本我可都听了,第一本气得我心肝疼,第二本又哭得我头疼……也不知这第三本要如何?”
“管他呢!小张先生说的书,总错不了!快开场了……”
话音刚落,三声铜锣忽然响起,满场骤然一静。
这会众听客们也不闹了,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台上。
楼上的两人也不再多言,视线朝下望去。
只见那位说书先生年岁不过二十,面皮白净,未语先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扫过全场,透着股精明又亲切的伶俐亲人的劲头。
白佑瞧见他,回忆片刻后道:“换了位先生,这位瞧着比先前那位亲切。”
顾城渊点点头:“他爹太古板,说书也就无聊。”
白佑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笑:“你连他们都认识?”
顾城渊:“那年我就是顶了他的活,否则那盘荷花酥还送不到哥哥手里呢。”
白佑笑笑没答话。
说书先生站在说书台上,也不开口,端起茶碗慢悠悠抿了一口,待所有人都眼巴巴望过来,才放下茶碗,咧嘴一笑,声音清亮又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
“哎哟喂,各位老少爷们儿,姑娘婶婶们!多谢捧场,多谢捧场!瞧瞧这满堂的座儿,连门槛都快叫人踏平喽!”
“今儿个咱们不说别的,就聊点大家伙儿心里头都惦记的,那仙君和他家那位,到底是怎么个‘好’法!”
台下顿时响起会意哄笑和叫好声。
小张先生放眼一瞧,摇着折扇笑道:“我瞧瞧……在座不少都是熟客,知道老爹和小张我之前那两本儿《苍幽山传记》?嗨!那时候这话本子不晓事,听了点风就是雨,把咱白仙君写得那叫一个……啧啧,不提了不提了,那本书啊,就该拿去烧来煮点米吃。”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小张我也明白,今日大家伙挤破头来听,想听的肯定不是那些血啊泪啊的陈年旧账,对不对?咱想听的,是劫波渡尽之后,神仙眷侣是怎么过咱老百姓日子的!是那冷冰冰的仙君怎么被捂化了,是不是?”
“哎哟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讲吧——”
小张先生哈哈笑道:“得嘞!今儿咱这本《仙魔良缘》,不扯那些打打杀杀的天边事儿,咱就唠唠这二位归隐后,那烟火灶台边,花前月下里的实在情分,保管听得您心里头暖烘烘的。”
醒木啪的一响,卖了半天关子的小张先生终于缓缓说起了书。
“这段良缘,是从血海中扎出来的根,话说当年魔族动乱,那一个个怪物横行霸道,伤人无数,如此情景,那仙家苍幽山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这两拨,一边逃一边追,打打杀杀了好些年。”
“说到这,要换做你们是这仙家,对这恶行的魔族,会怎样做?”
听见他问,听客们都议论纷纷,最后一个年纪尚轻的姑娘说:“那当然是要杀死那些怪物,救人要紧呀。”
小张先生还是笑:“那是自然,大多数人,就连仙家的人也是你这样想的。”
“可那青泽仙君不一样,他生了一副阎王脸和菩萨心肠,说这世间人都有好坏之分,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滥杀魔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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