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羽感觉到一种异样的能量波动顺着地漏传递，那波动如同电流般刺激着他的神经。
然后他好奇地顺着能量波动的方向看去，从而看到了某个黑袍人正在翻找自己留在公司的西装——那人胸口的星芒纹章与赵萱今天的鸢尾花胸针，用的是同一种珐琅工艺。
基地顶层的反重力花园里，二十三盏暗能量灯同时闪烁了三下，灯光闪烁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随之震动。
盛羽不知道，当他用空间折叠藏起训练场裂痕时，陆雪办公室的量子钟莫名快了十七秒。
更没注意到某个戴着机械义眼的清洁工，正用拖把水渍在防爆门上绘制曼哈顿街道图。
盛羽的手指刚触碰到淋浴间的量子镜，镜面突然泛起水波纹，那水波纹如同轻柔的涟漪。
那些旋转的异能光点将水蒸气凝成三维地图，赵氏集团顶楼的电磁脉冲装置正在倒计时——距离启动还剩71小时。
训练基地的警报声比他预想中早来了十分钟，那警报声尖锐刺耳，如同警报的尖叫。
当盛羽裹着浴袍冲进反重力花园时，二十三盏暗能量灯已全部熄灭。
那个绘制曼哈顿地图的机械义眼清洁工，正用拖把捅进配电箱，蓝紫色的电弧在他金属骨骼间跳跃，电弧闪烁的光芒如同闪电。
"小心暗物质泄漏！"陆雪的喊声从粒子对撞室传来，与此同时，七台失控的机械兽撞破防爆玻璃。
它们的电子眼闪着不正常的猩红，利爪上还沾着量子加速器的冷却液，冷却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盛羽扯下浴袍腰带甩向空中，纳米纤维瞬间展开成电磁网。
第三只机械兽扑来时，他借着反重力花坛的浮力旋身，湿漉漉的黑发扫过机械兽的扫描仪——昨夜在巴黎学会的光谱干扰术奏效了。
"接着！"陆雪从二楼抛下六棱水晶柱，却被突然反转的重力场拽向天花板。
盛羽瞳孔收缩，锁骨烙印亮起冰蓝色，刚觉醒的预知异能让他看到0.3秒后的画面：水晶柱会击碎西侧的反应堆防护罩。
时空在他指尖折叠成莫比乌斯环，本该下坠的水晶柱诡异地横移七米，恰好卡住第五只机械兽的能源核心。
盛羽喘着粗气单膝跪地，训练服下的穿梭器纹路烫得惊人，那滚烫的感觉如同灼烧般疼痛。
"小心后面！"某个学员的尖叫刺破黑暗。
盛羽没有回头，他闻到了东京湾货轮爆炸时的咸腥味。
空间裂缝在身后张开，将机械兽的粒子炮吞噬，再原封不动地从清洁工头顶吐出。
爆炸的火光中，他看见敌人胸口的星芒纹章——和赵萱的鸢尾花胸针同款的陨星珐琅。
陆雪踩着液态金属赶来时，正看见盛羽将最后两枚暗能量电池塞进机械兽残骸。
年轻人染血的侧脸在电火花中明明灭灭，那些异能光点在他皮肤下游走如星河。
"你提前计算了重力反转频率？"陆雪用六棱水晶封住反应堆裂痕，发现盛羽在战斗服上画的能量公式，"用咖啡渍当墨水？"
"微波炉里的陨石碎片共振时，会产生0.7秒的时空褶皱。"盛羽抹了把脸上的冷却液，指间还缠绕着黑洞余波，"足够改写三个基础参数。"
赵氏集团顶楼的露台飘着人造雪，雪花飘落的声音如同轻柔的叹息。
盛羽隐身在三米外的空间夹层里，看着赵萱对秦风微笑。
她耳垂上的纳米虫发簪正在重组，从鸢尾花变成乌鸦形状——和那晚会议室里的面具完全一致。
"南极基站的数据核验完毕了？"秦风转动着尾戒，戒面闪过和训练基地清洁工同样的金属光泽，"听说盛总监最近常去旋转餐厅？"
赵萱的睫毛颤动像冻僵的蝶，她伸手去接飘落的雪片，腕间的量子手环却突然报警。
盛羽暗道不好，他藏在雪片里的全息信标被发现了。
"你以为我还会信这些空间把戏？"赵萱突然对着虚空冷笑，纳米虫发簪射出电磁脉冲。
盛羽被迫显形，喉间的黑洞项链堪堪挡住致命一击。
隔着破碎的空间屏障，他看见赵萱瞳孔里游走的机械代码。
原来秦风的控制比想象中更深，那些纳米虫已经渗入她的脑神经。
"三日后南极暗物质运输船启航。"盛羽咬牙抛出诱饵，将计就计让腕表发出虚假定位信号，"你不是想要真相吗？"
赵萱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发簪在她指间调转方向刺向自己太阳穴。
盛羽瞳孔骤缩，瞬移时带起的空间涟漪撞碎了防弹玻璃。
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握住发簪尖端，鲜血滴在赵萱雪白的衣领上，绽开成东京湾的浪花形状。
"伤口又裂开了？"陆雪把修复凝胶拍在盛羽后背时，他正在用黑洞研磨暗物质结晶。
训练场新装的量子钟显示，距离上次袭击已过去53小时。
盛羽突然抓住教官的手腕："星舰绞杀的改良版需要多少精神力？"
"按标准值计算..."陆雪话音未落，年轻人已冲进模拟舱。
当第十二波机械兽出现时，他竟将黑洞群排列成赵氏集团大厦的轮廓。
陆雪震惊地发现，那些建筑缝隙里藏着反物质编码——正是三天后南极运输船的航线图。
警报声再次响起，但这次是盛羽主动触发的。
他在极度疲惫中终于让第三个异能光点稳定，视网膜上浮现出赵萱发簪的立体解剖图。
最核心的芯片位置，赫然是秦风办公室的量子坐标。
"该换药了。"陆雪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温度，她没告诉盛羽，方才的模拟战数据已被未知信号截取。
监控画面闪过的雪花点里，隐约可见乌鸦面具的轮廓。
盛羽望向窗外，旋转餐厅的霓虹灯在雨中晕成血色光斑。
他握紧新凝聚的空间刃，刃面上流转着赵萱瞳孔里的机械代码。
八百米外的赵氏集团大厦顶端，某个电磁脉冲装置正在吸收雷暴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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