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拽着苏晨的手放在一块橙色珊瑚上。
珊瑚触感粗糙却温暖，轻轻蠕动着，像是在呼吸。
瑟琳娜带着苏晨游过一片海草森林，突然，几条黑影从深处浮现。
苏晨紧张地抓紧了瑟琳娜的手——是鲨鱼！
三条足有两米长的礁鲨正朝他们游来！
"别怕。"瑟琳娜轻声说，声音在水中异常清晰（看来这也是祝福的一部分）。
她松开苏晨的手，主动迎向鲨鱼群。
接下来的一幕让苏晨目瞪口呆。
凶猛的鲨鱼在瑟琳娜面前温顺得像家养宠物。
最大的那条甚至翻过身，露出腹部让瑟琳娜抚摸。
"来。"瑟琳娜向苏晨招手。
苏晨战战兢兢地游过去，在瑟琳娜的鼓励下，轻轻摸了摸最大那条鲨鱼的鼻尖。
鲨鱼的皮肤粗糙如砂纸，但它只是懒洋洋地摆了摆尾巴，甚至用头蹭了蹭苏晨的手，像只撒娇的大狗。
"它们...认识你？"苏晨惊讶地问。
瑟琳娜骄傲地点点头："海洋...我的朋友。"
艾莉已经骑在一条小鲨鱼背上，玩得不亦乐乎："苏晨也试试！"
在两条人鱼的怂恿下，苏晨小心翼翼地趴上鲨鱼背。
鲨鱼缓缓游动起来，带着他穿梭在珊瑚丛中。
这种感觉奇妙极了——水流掠过皮肤，五颜六色的海洋生物从身边掠过，仿佛置身于最奇幻的梦境。
"开心吗？"瑟琳娜游到他身边，银发如丝绸般拂过苏晨的手臂。
苏晨点点头，笑得像个孩子："太不可思议了！"
艾莉突然指着深处："看！发光水母群！"
远处，一大片蓝绿色的光点缓缓上升，如同海底的星空。
那是成千上万只发光水母组成的迁徙队伍，在漆黑的海水中勾勒出梦幻的光带。
三人静静地悬浮在水中，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奇景。
苏晨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某种强烈的情绪充满——这是人类从未涉足的领域，是最原始的自然之美。
"时间...快到了。"瑟琳娜轻轻提醒。
苏晨这才发现，呼吸开始变得有些吃力，肺部传来隐隐的压迫感。
三人开始往水面游去，途中经过一片沉船残骸，艾莉调皮地从舷窗钻进去，又从一个破洞钻出来。
"下次...带你看更多！"瑟琳娜承诺道。
浮出水面时，东方已经泛白。
三人在浅水区休息，艾莉兴奋地说着下次要带苏晨去看的海底景点。
"还有珍珠湾！和海底火山！还有巨型章鱼爷爷住的那个沉船！"美人鱼小萝莉手舞足蹈，溅起无数水花。
瑟琳娜帮妹妹梳理着被海水打湿的双马尾："艾莉...该回去了。天亮前要回到深海。"
艾莉撅起嘴："我还想再玩一会儿嘛！"
"不行。"瑟琳娜难得严肃，"父亲会担心的。"
艾莉不情不愿地点头，突然游到苏晨面前："人类，低头！"
苏晨疑惑地弯下腰，艾莉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是谢礼！谢谢你陪我们玩！"说完就红着脸钻进了水里。
瑟琳娜看着妹妹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她...喜欢你。"
苏晨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哭笑不得："你们人鱼都这么喜欢亲人吗？"
"表达...感情。"瑟琳娜轻声解释，突然认真地看着苏晨，"今晚...开心吗？"
月光下，瑟琳娜的银发滴着水珠，顺着锁骨滑入水中。
她的眼睛比最珍贵的蓝宝石还要深邃，嘴唇因为长时间泡水而显得格外红润。
苏晨的心跳漏了一拍："很开心，谢谢你。"
瑟琳娜露出满足的笑容，轻轻握住苏晨的手："明天...还想来吗？"
苏晨正要回答，远处的庇护所突然亮起了火光——林恩爱举着火把站在岸边，正向这边张望。
"糟了，恩爱阿姨醒了！"苏晨慌忙站起身，"我们得回去了。"
瑟琳娜点点头，鱼尾轻轻摆动，跟着苏晨向岸边游去。
但在接近浅滩时，她突然停下："苏晨...先回去。我...再游一会儿。"
苏晨疑惑地看着她："你不回去吗？"
瑟琳娜摇摇头，指了指开始泛红的天际："白天...要回深海。晚上...再来。"
她轻轻推了推苏晨，"去吧...恩爱等你。"
苏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注意安全。"
当他走到岸边时，回头望去，瑟琳娜依然站在齐腰深的水中目送着他。
晨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银发与七彩鱼尾在渐亮的天色中闪闪发光，美得不似凡物。
"苏晨？"林恩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大半夜的跑海里干什么？"
苏晨转过身，看到林恩爱披着外套站在那里，脸上写满担忧。小雪跟在她脚边，正对着海里的瑟琳娜甩尾巴。
"呃...就是...出来散个步？"苏晨干笑道。
林恩爱眯起眼睛，目光从苏晨湿透的衣服移到远处的瑟琳娜身上："散步散到海里去了？"
苏晨正绞尽脑汁想借口，林恩爱突然叹了口气："算了，先回去换衣服，别感冒了。"
她转身往庇护所走去，又补了一句，"瑟琳娜也是，天亮前回来。"
苏晨惊讶地追上她："你...不生气？"
林恩爱停下脚步，表情复杂："我要是为这个生气，早被你们气死了。"
她戳了戳苏晨的胸口，"但是不能偏心。"
苏晨连连点头，悄悄松了口气。
两人并肩走回庇护所，谁也没注意到海面上，艾莉的小脑袋悄悄冒出来，看着他们的背影露出狡黠的笑容。
"姐姐的人类...真好玩。"
小美人鱼自言自语道，然后一个猛子扎回深海，粉金色的鱼尾在晨光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话说你身上除了瑟琳娜的味道，怎么还多了一种味道……仿佛是一只金发双马尾小萝莉……”
回家的路上林恩爱揪着苏晨的衣袖轻轻嗅了嗅。
“那……在染上一点恩爱阿姨的味道吧。”
苏晨也不管了，捏住林恩爱的下巴，品尝她的味道。
“唔……”
林恩爱眼神迷离，心中羞恼，被这个小坏蛋拿捏了?(?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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