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阁的夜格外安静,只有机关术作坊的窗棂还透着微光。林晚棠坐在案前,指尖划过一张泛黄的图纸——这是从魏无常的滑翔翼残骸中拆解出的设计图,上面除了滑翔翼的结构,还标注着一处位于川西鬼哭崖的隐秘据点。她将图纸与之前截获的黑鹰暗卫密信对比,发现据点深处竟藏着一条通往“地下蛊窟”的密道,而密道的终点,赫然指向千机阁机关心核存放地的地下脉络。
“原来他们早就算计好了,想通过地下密道偷取心核。”林晚棠低声自语,手中的软剑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这时,沈清辞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碗温热的姜汤:“夜深了,喝点姜汤暖暖身子。你已经对着图纸看了三个时辰,再熬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林晚棠接过姜汤,暖意顺着喉咙蔓延至全身。她将图纸推到沈清辞面前:“魏无常虽死,但他的余党还在鬼哭崖,而且他们找到了通往千机阁的地下密道。若不尽快清除余孽,机关心核迟早会有危险。”
沈清辞看着图纸上的密道标注,脸色凝重:“鬼哭崖地势险要,常年云雾缭绕,且崖下布满瘴气,易守难攻。我们若贸然出兵,恐怕会中了他们的埋伏。不如让青禾先炼制能驱散瘴气的丹药,同时派弟子暗中探查据点的布防,再制定进攻计划。”
林晚棠点点头,正欲回应,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动。她瞬间熄灭烛火,软剑出鞘,贴在窗边屏息倾听——屋顶的瓦片上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显然是有人潜入了千机阁。“是黑鹰暗卫的余党!”林晚棠对沈清辞比了个手势,两人悄悄绕到门外,正好撞见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正试图撬开机关心核存放地的门锁。
“留下吧!”林晚棠纵身跃起,软剑直刺男子后心。男子反应极快,转身甩出三枚毒针,同时向院墙方向逃窜。沈清辞早有防备,青锋剑一挥将毒针斩断,同时抛出一枚千机网,将男子牢牢困住。
“说!鬼哭崖还有多少人?密道的具体入口在哪里?”林晚棠将软剑架在男子脖颈上,语气冰冷。男子却咬牙不语,突然用力咬破藏在牙齿中的毒囊,口吐黑血倒在地上,瞬间没了气息。
“又是死士。”沈清辞皱起眉头,“看来魏无常的余党早已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想要从他们口中套取情报,恐怕没那么容易。”
林晚棠蹲下身,仔细检查男子的衣物,发现他腰间的香囊中装着一种黑色粉末,散发着淡淡的腥气。她将粉末收好,转身走向青禾的药堂:“这粉末或许有线索,让青禾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鬼哭崖瘴气的特性,也好针对性炼制驱散丹药。”
青禾的药堂内,灯火通明。她接过林晚棠递来的黑色粉末,放在鼻尖轻嗅,又用银针沾取少许,在烛火下观察:“这是‘腐心粉’,是用鬼哭崖特有的腐心草研磨而成,这种草只生长在瘴气最浓的崖底,且带有剧毒,一旦吸入过量,会腐蚀人的五脏六腑。”
“那能炼制出驱散瘴气的丹药吗?”林晚棠急切地问道。青禾点点头,从药柜中取出几株草药:“我可以用天山雪莲、冰魄草和腐心草炼制‘清瘴丹’,不仅能驱散瘴气,还能抵御腐心粉的毒性。不过腐心草需要新鲜的,我们得派人去鬼哭崖附近采摘。”
林晚棠立刻安排两名熟悉川西地形的弟子,乔装成采药人前往鬼哭崖。三日后,弟子们带着新鲜的腐心草返回千机阁,青禾立刻投入丹药炼制。又过了五日,第一批“清瘴丹”炼制完成,林晚棠与沈清辞挑选了五十名精锐弟子,每人配备清瘴丹、机关弩和千机雷,准备前往鬼哭崖清除余孽。
出发前,林晚棠再次检查机关心核存放地的防御——除了原有的浮空箭塔和连环弩,还在地下通道的入口处安装了“地动预警阵”,只要有人触动密道的机关,千机阁内的警报钟就会立刻响起。“这里就交给长老们守护,我们定会尽快清除余孽,绝不让心核有任何闪失。”林晚棠对留守的长老叮嘱道。
次日清晨,众人踏上前往川西的路途。马车行驶在崎岖的山道上,越靠近鬼哭崖,空气中的瘴气越浓,远处的山峰被云雾笼罩,隐约能听到崖下传来的诡异风声,如同鬼哭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前面就是鬼哭崖了。”一名本地弟子指着前方的山峰说道,“崖顶有黑鹰暗卫的哨塔,我们得从侧面的小路绕过去,避开他们的视线。”
林晚棠点点头,让众人服下清瘴丹,沿着陡峭的小路向崖底移动。小路狭窄陡峭,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深渊。弟子们手脚并用地攀爬,腰间的绳索相互连接,形成一道安全防线。
行至中途,崖顶突然落下数十块巨石,同时传来黑鹰暗卫的呐喊声。“是他们发现我们了!”林晚棠大喊一声,让弟子们紧贴岩壁躲避。她取出腰间的机关弩,瞄准崖顶的哨塔,一箭射穿哨塔的木柱,哨塔瞬间崩塌,压着几名暗卫坠入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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