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卒们的应和声带着沙哑的回响，陆战队员的吼声响得震耳。
戴瑶看着他们立刻凑在一起比划手势，鬼卒浑浊的眼珠里竟泛起兴奋的光——这些在地府沉睡千年的战士，终于等到了能发挥所长的战场。
广场上的全息屏还在循环播放审计署的资金报告，阿花的声音突然拔高："大家看！
新修的老年活动中心明天就开放！
许将军的冥卫军会保护我们每一个人！"她举着扩音器，指甲上的碎钻在阳光下闪得刺眼——那是她昨天在二手市场买的，特意选了和戴瑶同款的款式。
几个老头老太太围过来，王奶奶拽了拽她的衣角："小丫头，上次你哭着说要退钱，现在..."
阿花的脸腾地红了，扩音器差点掉在地上。
她瞥见戴瑶正从广场边的星舰上下来，立刻踮脚挥手："戴小姐！
您看大家多支持改革！"戴瑶停住脚步，目光扫过她发颤的指尖——那是昨晚在社区调解会上，她为了说服张婶支持能源站扩建，被热锅烫出的水泡。"阿花。"戴瑶掏出终端调出任命书，"民众协调官的位置，你做得很好。"
阿花的瞳孔猛地收缩，接过任命书时手腕直抖。
她望着戴瑶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巷子里，戴瑶堵住她时说的话："你不是坏，是怕。
怕钱打水漂，怕日子过不下去。"此刻阳光落在任命书上的烫金字体上，她摸了摸心口——那里还揣着社区老人们塞的桂花糖，是王奶奶特意蒸的。
"戴小姐。"阿财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他惯有的慢条斯理，"投资联盟那群老东西还在犹豫，但我等不了了。"戴瑶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他靠在全息投影桌前，面前漂浮着百亿星币的电子合同。
这个总把"风险评估"挂在嘴边的投资人，此刻眼底闪着狼一样的光："能源站的数据涨了37%，学校的星网投诉率降了80%——这些比任何财报都有说服力。"
戴瑶没接合同，反而调出科技孵化园的设计图："需要你追加20%的资金，用于地府古科技与星际技术的融合实验室。"阿财的眉毛挑了挑，指尖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
三秒后，合同金额自动跳转成一百二十亿："成交。
但我要孵化园的首项成果优先对接我的星舰公司。"他起身整理袖扣，经过戴瑶身边时压低声音，"那个阿古的案子，星刃军火的人最近在边境星活动频繁。"
办公室的门在阿财身后关上，戴瑶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终端突然震动，是许殇发来的训练视频：鬼卒与陆战队员背靠背作战，鬼火缠绕着粒子枪喷射出的光流，竟形成了半透明的防护盾。
她正看得入神，腰间的探测仪突然发出蜂鸣——那是她从遗迹里捡来的老古董，只有遇到特殊能量时才会响。
"滴——滴——"蜂鸣越来越急，探测仪的荧光屏上，红色光点正在地府星的坐标图上疯狂闪烁。
戴瑶屏住呼吸，看着那光点最终停在"禁区·忘川深处"的标记上。
她记得许殇说过，那里封印着地府最古老的秘密，连他当年都未曾深入。
而光点的能量波动...她调出许殇的力量扫描档案，对比曲线完美重合——那是属于地府战神的，被封印千年的力量残片。
窗外的夕阳正坠向地平线，将忘川方向的云层染成血红色。
戴瑶握紧探测仪，指腹轻轻抚过屏幕上的红点。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像极了第一次在地府遗迹见到许殇时的声音——那时她为了宝藏，现在...她望着终端里许殇训练士兵的背影，突然笑了。
探测仪的蜂鸣还在继续，忘川深处的秘密，该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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