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营地中篝火点点。纪凌尘刚刚处理完军务，正准备休息，营帐外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国师大人，柳如烟求见。"
纪凌尘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女子又来了。上次她离开时不是说要回京城复命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让她进来。"纪凌尘吩咐道。
营帐帘子掀开，柳如烟缓缓走了进来。但这一次，纪凌尘几乎认不出她了。
之前那个素衣淡雅的侍女不见了，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绝色美人。她褪去了朴素的外衣，换上了一袭淡青色的丝裙，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肩头，脸上也卸去了那层刻意的朴素妆容。
月光从营帐缝隙中洒进来，照在她的脸上，如画如诗。那张脸蛋精致得仿佛天工雕琢，眉如远山，眸似秋水，鼻梁挺直，红唇如樱。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眼睛，清澈中带着一丝坚韧，美丽中透着一股英气。
纪凌尘心中一震，他见过不少美女，但眼前这个柳如烟的美貌确实让人惊艳。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既有大家闺秀的书卷气，又有深宫女子的沉稳，还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你..."纪凌尘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又回来了？而且..."
"而且怎么变了个样子？"柳如烟轻笑一声，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国师大人，之前如烟有所隐瞒，今夜特来向您请罪。"
说着，她款款下拜，姿态优雅得如同仙女下凡。
"起来说话。"纪凌尘示意她免礼，"你说隐瞒，隐瞒了什么？"
柳如烟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国师大人，如烟并非什么贵妃侍女，那只是权宜之计。"
"哦？"纪凌尘来了兴趣，"那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柳如烟沉默片刻，然后幽幽说道："如烟乃是前朝云国公主的女儿。"
这句话如雷鸣般在纪凌尘心中炸响。云国公主？那不是三十年前被纪俊智的父亲灭掉的那个小国的公主吗？
"你是说...云国的遗脉？"纪凌尘震惊地问道。
"正是。"柳如烟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当年云国被灭，母亲侥幸逃脱，后来流落到大楚，隐姓埋名。她怀着身孕，生下了我，但因为惊吓过度，没多久就病逝了。"
纪凌尘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难怪她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原来竟是亡国公主的后裔。
"那你是如何进宫的？"纪凌尘好奇地问道。
"母亲临终前告诉我真实身份，并且让我发誓要为云国报仇。"柳如烟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拼命读书习武，学习各种技能，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十六岁那年，我想方设法进了宫，成了一名宫女。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能够推翻纪氏王朝的人出现。"
纪凌尘听了心中暗赞，这个女子确实不简单。能够在皇宫那样险恶的环境中隐忍这么多年，绝非常人能及。
"所以，当你听说我回来的消息，就主动找到我了？"纪凌尘问道。
"不错。"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国师大人，如烟虽然是女子，但对纪俊智的暴政深恶痛绝。他不仅是如烟的杀母仇人，更是天下百姓的祸害。"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这些年来，我亲眼看到纪俊智在宫中的种种暴行。他残杀忠良，荼毒妃嫔，连宫女太监也不放过。这样的暴君，人人得而诛之！"
纪凌尘看着柳如烟激动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感动。这个女子虽然身处险境，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这种坚韧的品格确实让人敬佩。
"如烟，你的心意我明白了。"纪凌尘温和地说道，"但你为什么要向我坦白真实身份？继续隐瞒不是更安全吗？"
柳如烟看着纪凌尘，眼中露出一丝真诚："因为如烟觉得，国师大人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而且..."
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而且如烟不想在您面前继续撒谎。一个女子，总希望自己心仪的男子能够了解真实的自己。"
这话说得很直白，让纪凌尘心中一震。这个女子竟然对自己有了情意？
"如烟，你..."纪凌尘有些不知如何回应。
"国师大人不必为难。"柳如烟低下头，声音轻得如蚊蚋，"如烟只是想说出心里话而已。如烟知道，像您这样的英雄，身边美女如云，不会在意如烟一个女子的。"
纪凌尘看着眼前这个美丽而坚强的女子，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柳如烟确实很美，但更吸引他的是她的才情和品格。
"如烟，你先坐下。"纪凌尘指了指身边的软榻，"我们好好谈谈。"
柳如烟闻言，轻盈地坐在软榻边缘，姿态优雅端庄。月光洒在她的侧脸上，更显得美若天仙。
"如烟，你在宫中这些年，对朝政应该很了解吧？"纪凌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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