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两人一起给小猫们洗澡。
顾承砚的白衬衫被水打湿，隐约露出精壮的腹肌线条。
唐糖假装专注给橘子擦毛，眼睛却忍不住往那边瞟。
“嘶，这身材真不错。”
"看什么？"顾承砚突然问。
"没、没什么！"唐糖慌忙低头，结果把橘子擦成了爆炸头。
顾承砚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晚上爷爷要来住几天。"
"啊？"
唐糖手一抖，橘子趁机逃走了，
"为什么突然..."
"考验我们。"
顾承砚平静地说，
"他怀疑我们的婚姻是假的。"
唐糖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怎么办？"
"演得像一点。"
顾承砚推了推眼镜，
"从今晚开始，你搬来主卧。"
唐糖瞪大眼睛："什...什么？"
"只是睡觉。"
顾承砚补充道，耳根泛红，
"爷爷会突击检查。"
唐糖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虽然是合约婚姻，但和顾承砚同床共枕...这个想法让她心跳如雷。
晚上七点，顾老爷子带着行李准时到达。
他锐利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怎么，不欢迎我？"
"怎么会，爷爷。"唐糖硬着头皮上前接过行李，"您的房间准备好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我先看看你们的卧室。"
顾承砚面不改色地带着爷爷上楼。
唐糖跟在后面，手心冒汗。
主卧里，她的洗漱用品已经"自然"地摆在顾承砚的旁边，衣柜里也挂了几件她的衣服。
老爷子检查了一圈，突然掀开被子—
—下面赫然是唐糖的睡衣和一本翻开的《心脏外科手术精要》。
"丫头对医学还是这么感兴趣啊。"老爷子挑眉。
"呃...随便看看..."唐糖干笑。
顾承砚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她经常陪我讨论医学问题。"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唐糖浑身僵硬。
顾承砚的手温暖有力，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老爷子眯起眼睛，没再说什么，只是吩咐开饭。
晚餐桌上，老爷子不断抛出刁钻的问题："你们第一次约会在哪？谁先表白的？结婚戒指呢？"
顾承砚对答如流，唐糖则负责脸红和点头。
每当她答不上来，顾承砚就会在桌下轻轻捏她的手，或者用膝盖碰她一下提示。
"承砚，"老爷子突然发难，"给唐糖夹个虾。"
顾承砚筷子一顿，随即自然地夹了一只虾放到唐糖碗里。
唐糖惊讶地发现——他记得她喜欢吃什么蘸料！
"谢谢...老公。"唐糖试探性地喊出这个称呼，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顾承砚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
老爷子哈哈大笑："年轻人就是腻歪！"
饭后，老爷子早早回房休息，留下唐糖和顾承砚在客厅大眼瞪小眼。
"刚才...表现不错。"顾承砚生硬地评价。
唐糖绞着手指："那个...老公什么的...我就是随口..."
"嗯。"顾承砚打断她，"睡觉吧。"
主卧的大床让唐糖望而生畏。
她抱着枕头站在门口，不敢上前。
"我睡地板。"顾承砚已经铺好了地铺。
"不行！"唐糖脱口而出，"你是主人，我睡地板。"
顾承砚皱眉："别争了。"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决定各退一步—
—都睡床上，但中间用枕头隔开。
关灯后，唐糖躺在床的最边缘，全身绷得像块木板。
她能听到顾承砚平稳的呼吸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度。
"放松点。"顾承砚突然开口，"我不会碰你。"
唐糖小声辩解："我没紧张..."
"你呼吸频率每分钟32次，是紧张的表现。"
"你怎么连我呼吸都数啊！"唐糖哭笑不得。
黑暗中，她听到顾承砚轻笑了一声。
那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弦被轻轻拨动。
"睡吧。"他说，"明天还有一场硬仗。"
唐糖点点头，慢慢放松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轻轻给她掖了掖被角，动作温柔得像对待什么珍宝。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顾承砚轻声说："晚安...老婆。"
应该是在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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