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腿而已。”林风身体微微前倾，双手随意地放在桌面上。这个动作带来的压迫感让柳菲菲几乎要尖叫出来。“比起他和他家欠我的，这点利息，连零头都算不上。”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咖啡厅舒缓的背景音乐，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敲打在柳菲菲脆弱的神经上。
“你想干什么？！林风！我警告你！这里是公共场所！你敢乱来……”柳菲菲色厉内荏地喊道，试图用音量来掩饰内心的恐惧，手忙脚乱地想去拿放在桌边的手机。
啪！
一声轻响。
柳菲菲甚至没看清林风的动作，她那只最新款的手机，就凭空出现在林风的手里。他两根手指随意地捏着，仿佛那不是价值上万的奢侈品，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玩具。
“报警？”林风把玩着手机，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如同猫戏老鼠。“告诉警察什么？说三年前被你和你未婚夫联手坑害、差点死在医院的前男友，回来找你们叙旧了？”
“你……你胡说八道！那是你自己签的借条！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柳菲菲尖声反驳，但声音里的心虚连她自己都骗不过。
“是吗？”林风的眼神骤然一厉，如同实质的刀锋，狠狠刺向柳菲菲！
嗡！
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恐怖气势，如同山岳崩塌般轰然压向柳菲菲！
那不是物理上的力量，而是精神层面纯粹的、源自杀戮与毁灭意志的碾压！是玉佩中那上古杀神烙印在他灵魂深处的威压！
“呃啊——！”柳菲菲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瞬间被投入了最深沉的冰窖！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无边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她感觉自己就像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彻底撕碎、吞噬！
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从椅子上滑落下来，狼狈地瘫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昂贵的套装沾上了咖啡的污渍，精心打理的发髻也散乱开来。
“不……不要杀我……林风……求求你……不要……”柳菲菲彻底崩溃了，涕泪横流，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和骄傲，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匍匐在林风的脚边，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裤脚，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如此近距离！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他是恶魔！是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咖啡厅里其他客人被这边的动静惊动，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服务生也犹豫着想上前询问。
林风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全场。
那目光所及之处，所有接触到的人，无论是好奇的客人还是准备上前的服务生，都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一股源自本能的寒意和恐惧让他们瞬间僵在原地，噤若寒蝉！仿佛被无形的凶兽盯上，下意识地移开目光，不敢再看第二眼。整个咖啡厅角落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只剩下柳菲菲压抑的、恐惧的啜泣声。
林风收回目光，重新低头，俯视着脚下瑟瑟发抖、狼狈不堪的女人。三年前，她是如何居高临下，用那沓钞票砸在他脸上，骂他废物的？如今，位置彻底颠倒。
他缓缓弯下腰，伸出手。
柳菲菲吓得浑身一颤，以为他要动手，恐惧地闭上了眼睛，身体缩成一团。
然而，那只手只是落在了她散乱的头发上，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
但这轻柔，却让柳菲菲抖得更加厉害，如同被毒蛇的信子舔舐。
林风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的发丝，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那张布满泪痕和恐惧、却依旧难掩绝色的脸，仰视着自己冰冷的眼眸。
“杀你？”林风的声音低沉，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一种残酷的玩味，“太便宜你了，菲菲。”
他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却让她如坠冰窟。
“你欠我的债，得用你剩下的日子，一点一点，慢慢还。”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什么周家未婚妻，也不是什么名媛经理。”
“你是我林风的……奴仆。”
“我要你亲眼看着，你曾经抛弃的‘废物’，如何把你们引以为傲的一切，踩在脚下，碾成齑粉。”
“我要你……求着、跪着、心甘情愿地，把你的身心，都献给我。”
“这才是我想要的……利息。”
柳菲菲如遭雷击，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眼神空洞而绝望。奴仆？献给他？不！这比杀了她还要屈辱！她想要尖叫，想要反抗，但林风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冰冷和杀意，如同无形的枷锁，将她所有的勇气和反抗念头都碾得粉碎！她只能像个破败的玩偶，瘫软在他脚下，任由那屈辱的泪水无声滑落。
林风直起身，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随手将那部昂贵的手机扔在柳菲菲面前的咖啡渍里。
“拿着它。”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平静，“记住我说的话。也记住，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别试图联系周家，也别试图逃跑……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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