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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衡无论从外形上看还是从言行举止上来看都很狂野外放。
据说他已经是巡查队里面的全能手，每个项目都到了金牌水平，也难怪人家会如此自信。
等分好了地盘，卓衡拿着名单一个个的点名顺便记住面孔，瞧着沈曼的时候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学子今年几岁了？”
突然问这个......得是有事。
沈曼一个微微施礼，“回队长的话，本人今年十七了。”
“十七了这么矮！”
简单一句话乍听没什么，许是对方一个随意调侃，但四周豁然传来了几声闷笑声。
这种氛围沈曼很熟，无非就是拿她的个子开涮顺便表现一下他的幽默风趣。
以前有个体育老师也这副德行，那种哥们老铁一样的性子，平时也喜欢拿一些身材比较矮小的男孩子开玩笑。
说真的，沈曼其实并不喜欢。
无论是谁，拿人的身体特征开玩笑就很低级。
她如今只是一米六五左右，对于一个十七岁已经长个子的‘男孩子’来说确实不算高。
四周笑声过于突兀，沈曼感受到有点冒犯，下意识开始脸红。
原因很多，心烦然后还有一点心虚。
这次通过选拔的人大多都是高个子一眼看过去就体格很好的人。
所以一开始樊东升他们对沈曼有所顾忌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超出了平均数嘛，多少都要怀疑一下，就怕她是关系户。
嘛......队伍里确实有关系户，但那个瞧起来还挺一板一眼的，反而不像是关系户。
关系户今天没来，要不然高低也要躲在背后笑一阵。
不过咱这个队长似乎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如此的环境下，他竟然还拍了拍沈曼的背，故作安慰道。
“无事，多吃点肉，以后能长高，完全不用担心，总不能一直这么矮小。”
说罢，周遭的闷笑声更是此起彼伏。
他力气超大，沈曼被拍得差点站不住。
就在他还要继续拍的时候訾浩然看不过去一把拦住他的手。
“卓队长，还请不要拿学子的身高开玩笑，世上有人高个子，自然也有人矮个子，依照卓队长的意思，矮个子的男子怕是都不要出门了，因为会有人动不动拿他们的身高取乐。”
卓衡一个耸肩，右手挂上訾浩然的肩膀。
“哎呀，小小年纪一本正经，只是好奇一下，在下并无恶意，你多心了，矮个子肯定也没什么，照样能干活挣钱，找老婆生孩子。”
确实，男孩子之间比比身高什么的是常事，她以前也是见过很多次的，他们日常还会比跳高跳远，谜一样的胜负欲。
沈曼不想因为她多惹事端，拉了拉訾浩然的袖子。
訾浩然一看她这举动似乎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也没再继续言语抵抗就让事情这么顺了过去。
接下来卓衡给他们排了队，没有章法，只是按小队四个站在一起，沈曼他们四个被排在了后面。
上午熟悉人员，下午卓衡带着他们简单的识别了一下指令。
“人员众多，一般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倚靠指令行动，这个动作是暂停，看到这个动作我希望你们都停下来。”
“是。”
“这个动作是跑步，看到这个动作，你们就要开始跑动了。”
“是。”
“这个指令最是特殊，是加速逃跑，一般这种就是不小心遇到了没赶上归潮的灵种，相当危险。”
“是。”
“大家明天出去就按照现在这个顺序，我们队伍好像是最后面，不过那也没关系，反正你们记住前后的人，各自都找准自己的位置。”
“是。”
“好，接下来，我们把这些指令练习一下，注意不要出错。”
“是！”
做到一半，卓衡叫停了队伍。
“那个......沈曼，你单独出来做一遍，我感觉你的反应有点慢了。”
沈曼一个咽气，没有办法只得出列。
“是，请卓队长指教。”
被卓衡折腾了一个下午，临近傍晚他们才被放回去。
沈曼深深觉得这段时间以来她就今天最累。
早前说卓衡像运动员，还真就是，不仅体格像，连那性子也和她的刻板印象匹配上了。
说好听点是大大咧咧，说不好听点就是不知分寸。
不是拍人就是用脚捞人，总之他讲话的同时手脚就没安分过。
訾浩然看她脸色不好要看着她回屋，就这给她笑到了。
“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手把手送回屋。”
“我瞧你脸色不太好，想说你别又是往心里去了。”
“往什么心里去？我就这个子，就这个体格，大家瞧着我第一眼就是不信任，又不是第一次，这没办法的事，习惯了就好。”
而且这是事实，她确实矮，体能又差，自欺欺人也不是个事。
“我自己要来的，这点东西，我不会放在心上。”
说出来之后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她当真不会放在心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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