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剑锋的望远镜扫过那艘"拖网渔船"时，渔网悬挂角度突然与卫星轨道计算公式完全吻合——那些本该随海浪摆动的网格，此刻正以与军用侦察卫星完全相同的几何精度覆盖着甲板设备。林雪耳后的生物传感器渗出与海洋盐度同步的电解液，她正在分析的渔船雷达信号在全息投影上重组为电子侦察参数。"不是普通渔船，"她调整频谱分析仪时，捕获的电磁波与上月截获的某国海军通信协议完全一致，"这艘船的捕捞轨迹复制了我们的反潜巡逻路线。"陈默蜷缩在舰载雷达屏幕后方，左手无名指以与渔船发动机振动完全同步的频率敲击着控制台。巴基斯坦声呐操作员送来的渔船航迹图在偏振光下，显现出与他们监控的某国潜艇活动完全重叠的航行路线。"看船尾水花结构，"他用激光笔照射渔船航迹，飞溅的水珠在空中形成与海军密码本相同的矩阵排列，"有人把渔业作业变成了动态加密的侦察行动。"正午的阳光将海面晒出镜面反射，周剑锋发现渔船桅杆的阴影长度都是2.4米——这个数字与他们追踪的某国电子侦察船天线高度完全一致。当他命令启动电子干扰时，渔船突然改变航向——新航线与他们最新破译的敌方水声监测网络节点完全重合。"不是误入禁区，"林雪用信号分析仪扫描渔船通讯，捕获的无线电噪声组成敌方半年来所有电子侦察活动的特征图谱，"是有人把捕捞作业编成了军事侦察程序。"五级浪涌摇晃着舰体时，陈默的电磁检测仪捕获到12.8GHz的辐射频率——这个既属于民用导航频段又是新型战场数据链载波的数值。周剑锋拔出多功能军刀刮擦甲板围栏，脱落的油漆碎屑在海风中排列成实时洋流图，与他们标注的敌方水雷布设区域完全吻合。"不是简单伪装，"他的作训服纤维已被含盐雾气蚀刻出与雷达吸波材料相同的纹路，"整艘渔船都在执行电子战环境模拟任务。"深夜的电磁静默中，林雪发现渔船每次转向的陀螺效应都与军事卫星变轨数据相关。她冒险接入国际航运数据库，突然接收到与海洋哺乳动物迁徙完全同步的航迹模式——那些本应无序的捕捞路线，此刻在她护目镜的增强现实界面里重组为电子战态势图。陈默的频谱分析仪突然警报嘶鸣，屏幕上跳跃的信号特征正在复制上周遭遇的智能水雷通信协议。"不是被动侦察，"他擦掉渗入呼吸阀的盐雾，"这艘渔船具备与预警机同等级的战场感知能力。"黎明前的薄雾中，周剑锋看见渔船甲板的反光点正自发形成等压线分布。林雪截获的渔船发动机声纹里，某种特定频率的机械振动正以潮汐周期波动——其频谱特征与他们三个月前缴获的声呐浮标完全同源。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那些本应杂乱的渔网阴影，正以与军事指挥系统完全相同的刷新率重组为海上侦察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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