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剑锋的潜水电脑突然显示生物电场异常时，那片鹿角珊瑚的生长方向正与某国潜艇螺旋桨损伤记录完全吻合。那些本该随机分布的珊瑚虫群落，此刻在三维声呐成像中组成精确的切削阵列——每簇珊瑚的钙化速率都与他们追踪的敌方舰艇维修周期完全同步。林雪面罩上的生物传感器渗出与珊瑚虫分泌黏液同成分的电解液，她正在分析的水流数据在全息投影上重组为水下破坏网络。"不是自然生长，"她调整海洋生物监测仪时，珊瑚群的电信号特征与上月截获的敌方水下作业机器人指令完全重叠，"这片礁盘正在被改造成生物机械复合武器。"陈默蜷缩在声呐舱角落，左手无名指以与珊瑚虫捕食节奏完全同步的频率敲击着耐压舱壁。巴基斯坦潜水员送来的珊瑚样本在偏振光下，显现出与他们监控的某国扫雷舰螺旋桨损伤痕迹完全一致的微观结构。"看珊瑚骨骼的二氧化硅含量，"他用激光笔照射培养舱，漂浮的珊瑚幼虫在液流中组成敌方半年来所有舰艇故障的加密坐标，"有人把海洋生态系统变成了精密加工车间。"正午的阳光穿透海面时，周剑锋发现每簇珊瑚的分枝角度都是117度——这个数字与他们记录的某国护卫舰螺旋桨桨叶夹角完全一致。当他命令启动水下防御系统时，珊瑚丛突然释放生物荧光——其闪烁频率与他们最新破译的敌方水雷触发编码完全同源。"不是巧合，"林雪用生物电检测仪扫描礁盘，发光脉冲组成敌方电子战系统的特征指纹，"是有人在利用珊瑚虫的钙化过程制造微型切削工具。"潮汐流掠过潜水器时，陈默的重力仪捕获到0.7毫伽的异常——这个既属于珊瑚礁质量变化又是螺旋桨动平衡失调的特征值。周剑锋拔出潜水刀刮擦礁石表面，剥落的钙质碎屑在水流中排列成实时舰艇航迹图，与他们标注的敌方军舰故障点完全吻合。"不是被动障碍，"他的潜水服纤维已被珊瑚黏液蚀刻出与螺旋桨材料相同的磨损纹路，"整片珊瑚礁都在参与机械破坏。"午夜的水下巡逻中，林雪发现每处珊瑚群的荧光周期都与当日监控的敌方舰艇活动相关。她冒险接入海洋研究所数据库，突然接收到与月相变化完全同步的珊瑚产卵数据——那些本应随机的生物活动，此刻在她头盔显示器里重组为水下破坏态势图。陈默的声纹仪突然警报嘶鸣，屏幕上跳跃的生物声呐特征正在复制他们去年缴获的微型水下机器人信号模式。"不是简单的地理障碍，"他擦掉面镜上的浮游生物，"这片珊瑚礁具备与军工车间同等的机械加工能力。"黎明前的战术简报会上，周剑锋看见生物监测屏上的珊瑚虫分布正以反潜舰航线形态扩散。林雪采集的海水样本中，某种虫黄藻的代谢速率正以螺旋桨转速般的规律波动——其光合作用光谱与他们监控的某国舰艇尾流特征完全同源。当水下摄像机传回珊瑚特写时，那些本应无序的珊瑚虫群体，正以与数控机床完全相同的精度重组为螺旋桨三维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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