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5:23分，东京都法医研究所的灯光依然明亮。浅野苍站在解剖台前，银灰色的发丝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他的手指修长而稳定，正握着一把精细的手术刀，刀尖轻轻划过尸体的第三腰椎。伤口边缘的肌纤维呈现出异常的螺旋状撕裂，这种特征他再熟悉不过——与十二年前在莫斯科见过的伤口一模一样。
"死亡时间，凌晨1点到2点之间。"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凶器是直径2.3厘米的圆柱形物体，但真正的死因并非外伤。"
站在他肩上的Zephyr突然振翅飞下，漆黑的喙轻轻拨开死者的左手。在无名指内侧，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针孔。苍的瞳孔微微收缩，立刻拿起放大镜确认。
"修正结论。"他低声说道，"死者生前被注射过琥珀酰胆碱，伤口是死后造成的。"
Zephyr飞回他的肩膀，金属质感的羽毛轻轻擦过他的脸颊。苍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几下，电脑屏幕立刻调出另外两起案件的资料——新宿公园的流浪汉，以及品川区的公司职员。三人的左肩胛骨上，都有相同的条形码烙印。
"联系警视厅搜查一课，"苍的声音依旧冷静，"这起案件与上个月的两起杀人案是同一凶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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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7:30分，苍的公寓门铃响起。监控屏幕上显示，工藤新一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两杯咖啡，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就知道你通宵了。"新一进门后直接将咖啡递过去，"听说你接手了那个连环杀人案？"
苍接过咖啡，但没有立刻喝下。Zephyr落在杯沿，喙部的微型传感器检测后轻啄三下——安全信号。
"第三名死者的血液里检出APTX-4869的代谢物。"苍调出平板上的数据图表，"浓度是正常值的17.8倍。"
新一的指尖微微收紧，纸杯凹陷下去。Zephyr立刻飞向书架，叼来一个加密硬盘。投影仪在墙面上投出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在案发现场三个街区外拦下出租车，腕表反射的光斑组成蜂鸟图案。
"贝尔摩德。"新一的声音低沉，"她在找什么？"
苍解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露出锁骨下的陈旧疤痕："二十年前被带出实验室的不只是我，还有量子计算模块的原始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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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23:48分，淋浴间的蒸汽模糊了镜面。苍站在水流下，热水冲刷着左肩的弹痕。Zephyr站在防雾镜前，羽翼有节奏地扇动，维持着浴室的最佳含氧量。
水珠滑过胸膛上的条形码烙印时，记忆如数据流般涌入：十八岁生日那天的枪声，养父浅野修介胸口中弹时喷溅的血迹，母亲诗织最后的耳语："不要复仇，要真相。"
尖锐的金属鸣叫将他拉回现实。Zephyr的喙上悬着刚从警视厅带回的证物袋，里面的组织样本在紫外线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实验室级别的分析仪在书房嗡嗡作响。当数据图谱呈现时，苍的呼吸停滞了半秒——所有受害者的线粒体DNA都存在相同的基因编辑痕迹，与他在瑞士实验室见过的样本完全吻合。
"人体量子化实验……"苍的钢笔在纸上划出深痕，"他们重启了蜂鸟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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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1:23分，东京湾废弃仓库区的铁锈味混着海风灌入鼻腔。苍的战术靴踩过积水，脚步声被Zephyr翅膀的高频振动完美掩盖。热成像显示三楼走廊有两个人形热源。
"我知道你们在等什么。"苍突然停步，声音在空旷的仓库回荡，"APTX最终样本的量子密钥，就在我的海马体里。"
阴影处传来高跟鞋的脆响。贝尔摩德举着瓦尔特PPK走出，枪口反射着月光："聪明的男孩。你父亲当年偷走的不只是实验体……"
Zephyr的俯冲被消音子弹打断。渡鸦坠落的瞬间，苍的瞳孔剧烈收缩——麻醉弹的荧光药剂在羽毛上清晰可见。
"别紧张。"贝尔摩德用枪管轻挑苍的下巴，"这只鸟的价值可比你想象的……"
苍的腕表突然发出尖锐蜂鸣。坠地的Zephyr猛然展开双翼，金属羽毛共振出Hz的声波。整层楼的玻璃制品同时爆裂，飞散的碎片中，苍已抱着渡鸦消失在通风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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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小时后，东京大学医学部礼堂座无虚席。演讲台上的激光笔在立体投影间游走，勾勒出令人震惊的基因图谱。
"通过量子标记技术，我们可以将死亡时间误差缩小到±1.2分钟。"浅野苍的白大褂袖口沾着些许墨水渍，"这项技术的雏形，源自二十年前被终止的蜂鸟计划。"
投影切换到受害者伤口比对图时，台下传来压抑的惊呼。苍平静地点击遥控器，画面变成莫斯科郊外实验室的老照片：七个培养舱整齐排列，编号#07的舱体标签赫然写着浅野苍的出生日期。
记者们的闪光灯如暴雨般亮起。苍在刺眼的白光中继续道："真正的医学，应该用来缝合生命的裂痕，而不是制造完美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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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成田机场的登机广播回荡在候机厅。苍检查着护照上的无国界医生签证，Zephyr在特制航空箱里轻轻叩击金属栏杆。
工藤新一匆匆跑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你真要去刚果？那里正在爆发埃博拉疫情！"
"疫情最前线才需要法医。"苍将登机牌收进护照夹，露出夹层里的老照片——年轻的浅野夫妇抱着银发婴儿站在雪地里。照片背面是褪色的字迹：「给苍：真相永远比复仇更有力量。」
当航班冲入云霄时，Zephyr的羽毛在舷窗阳光中泛着金属光泽。货舱里，二十箱写着"医疗设备"的金属箱正静静沉睡，里面装着足以颠覆某个黑暗组织的全部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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