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的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第一次踏进马尔福庄园时，左侧那缕银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抱着一本厚重的《黑魔法起源》，指尖还沾着今早练习魔咒时留下的灼伤痕迹。庄园的白孔雀在他脚边踱步，傲慢的姿态像极了此刻正从楼梯上俯视他的铂金男孩。
"你就是父亲说的那个诅咒小子？"德拉科·马尔福从最后三级台阶一跃而下，崭新的龙皮靴子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比阿尔文高出半个头，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好奇与挑衅，"怎么比家养小精灵还瘦弱？"
阿尔文没有答话。他抬起手，德拉科腰间别着的玩具魔杖突然飞出来，在空中转了个圈，轻轻敲在主人额头上。
"现在认识了。"阿尔文说。他的声音很轻，却让走廊里偷看的家养小精灵们集体抖了抖。
纳西莎从露台走来，裙摆扫过沾着晨露的玫瑰。"德拉科，这是阿尔文·莱斯特兰奇，从今天起他会和你一起生活。"她的目光在两个男孩之间流转，最后停在阿尔文渗血的手指上，"多比，去拿白鲜香精。"
"我不需要——"
"闭嘴。"德拉科突然抓起他的手腕，"你弄脏了我家的地毯。"
那天晚上，阿尔文在陌生的卧室里发现床头放着一盒巧克力坩埚，底下压着张字迹歪扭的纸条："吃甜食能止血——D.M."
两年后的夏末，两只猫头鹰同时撞进马尔福庄园的早餐室。纳西莎优雅地切开那颗缀着金箔的糖霜柠檬，看着两个男孩争先恐后拆开印着霍格沃茨徽章的信封。
"我要是被分到赫奇帕奇就离家出走。"德拉科把信纸拍在桌上，震翻了阿尔文的南瓜汁。
阿尔文慢条斯理地擦拭溅到袖口的果汁："我会帮你收拾行李。"
卢修斯的蛇杖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声响："莱斯特兰奇家的继承人当然会进斯莱特林。"他的目光扫过阿尔文左额的银发，"至于你，德拉科，别让我失望。"
国王十字车站的喧嚣声几乎盖过蒸汽机车的轰鸣。德拉科拽着阿尔文穿过人流，两个家养小精灵推着行李车跟在后面，不停用脑袋撞击空气以示忏悔。
"让开！"德拉科撞开一个红发男孩，"你们韦斯莱家的穷酸味熏到我了。"
罗恩·韦斯莱的脸涨得比头发还红："你爸妈没教过礼貌吗？"
阿尔文突然按住德拉科的肩膀。他的目光越过吵闹的人群，落在那个戴圆眼镜的瘦小男孩身上。破旧的格子衬衫，过大的眼镜，额头上若隐若现的闪电形伤疤。
"哈利·波特。"德拉科吹了声口哨，"我爸爸说过他——"
阿尔文掐住他的后颈："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巨怪。"
特快列车的包厢里，德拉科把《黑暗力量：自卫指南》垫在脚下试图够行李架。
"你确定不买新袍子？"他扯了扯阿尔文明显短了一截的袖口，"穿得像被巨怪撕过似的。"
阿尔文头也不抬地继续看《高级魔药制作》："省下的钱买了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泛着珍珠母光泽的液体，"欢欣剂改良版，能抵消摄魂怪的影响。"
"给我准备的？"德拉科挑眉。
"给我自己。"阿尔文把药瓶收好，"以防某些人又哭着做噩梦。"
分院仪式上，德拉科大摇大摆地走向三角凳，几乎在分院帽碰到头发的瞬间就听见"斯莱特林"的宣告。他朝阿尔文飞了个得意的眼神，银绿长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
礼堂里的私语声像潮水般退去。所有人都盯着那个银发少年缓步上前，左侧额发在烛光下像道未愈的伤疤。分院帽在他头顶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最后高声宣布："斯莱特林！"
德拉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拽着阿尔文在自己身边坐下，趾高气昂地朝格兰芬多长桌瞥了一眼："现在谁也别想——"
"闭嘴，马尔福。"阿尔文往他嘴里塞了颗胡椒小顽童，"你的声音比曼德拉草还吵。"
深夜的斯莱特林寝室，德拉科把新发的课表扔到四柱床上："明天第一堂是魔药课，和格兰芬多一起。"他凑近正在整理书籍的阿尔文，"猜猜谁会坐在救世主旁边？"
阿尔文突然掐住他的后颈，力道大得让德拉科痛呼出声。"听着，"他的呼吸扫过德拉科耳尖，"我花了两年让卢修斯同意收养我，三年学会所有你搞砸的魔咒，五年确保没人敢动你一根手指——"银灰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冷光，"不是为了让十一岁的救世主毁掉计划。"
德拉科挣开他的手，却在阿尔文转身时突然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你来斯莱特林吗？"
月光透过黑湖的水波，在两人之间投下摇曳的幽蓝光影。德拉科举起左手，腕间银链上挂着的迷你水晶瓶里，一缕银发正泛着微弱的光。
"九岁生日那天我偷剪的。"他露出马尔福式的假笑，"据说拿着别人的头发下咒最灵验。"
阿尔文盯着那个小瓶子看了很久，最后轻声说："白痴。"
但那天晚上，当德拉科又一次被噩梦惊醒时，发现床头多了瓶无梦酣睡剂，标签上写着："剂量减半，除非你想睡成巨怪——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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