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快到了。"老者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九星连珠就在下个月圆之夜。"
墨尘垂首："弟子明白。"
"那个预知者...你处理得如何了？"老者突然问。
墨尘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齐临已经取得我的信任，随时可以...引入计划。"
"很好。"老者满意地点头，"纯净之魂与纯净之血都已具备，虚冥大人复活的最后条件即将满足。"
墨尘沉默不语。
老者锐利的目光刺向他："怎么，心软了？"
"弟子不敢。"墨尘立刻否认，"只是...齐临确实天赋异禀，若能为我所用..."
"糊涂！"老者厉声打断，"虚冥大人复活是首要大事！一个预知者算什么？待大人重临此界，你想要多少天才手下没有？"
墨尘低头："师父教训的是。"
老者语气稍缓："尘儿，别忘了你是谁。暗渊之主，虚冥大人选中的容器。这是你的宿命，也是荣耀。"
"弟子明白。"
"去吧，完成你的任务。"老者挥挥手，"记住，下个月圆之夜前，必须将预知者带到祭坛。"
墨尘躬身退出密室。直到远离主峰，他才长舒一口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矛盾。
...
齐琛在玄霄门山门前等候多时，才见墨尘姗姗来迟。
"尘哥，没事吧？你脸色不太好。"齐琛关切地问。
墨尘勉强一笑："无妨。走吧，路上细说。"
两人乘坐墨尘的飞行法宝——一片放大的玉叶，向西北方向疾驰。路上，墨尘详细讲述了最新情况：三个边境村庄在一夜之间变成死村，没有打斗痕迹，所有生灵都像是瞬间被抽干了生命力。
"和暗渊之前的手法不同。"齐琛皱眉，"更像是..."
"某种大型仪式的前奏。"墨尘接过话头，声音低沉，"他们在测试某种阵法，或者...收集足够的力量。"
齐琛心头一跳："为了复活虚冥？"
墨尘猛地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你怎么会这么想？"
"古籍上不是记载过吗？"齐琛急忙解释，"虚冥需要大量生命能量才能破除封印。"
墨尘神色稍缓："嗯，有道理。"他顿了顿，"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齐琛点头，心中却升起一丝疑虑。墨尘的反应...有些奇怪。
飞行半日后，两人抵达第一个遇袭的村庄。景象比想象的还要诡异——村庄完好无损，甚至灶台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但所有生灵都变成了干尸，保持着生前的姿势，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
"这不是普通邪修能做到的..."齐琛蹲下检查一具家畜尸体，"连骨髓都干涸了。"
墨尘站在村庄中央，闭目感应着什么。突然，他睁开眼："有微弱的空间波动！"
齐琛顺着他的指引，在村口老槐树下发现了一个隐蔽的阵法痕迹。阵法中央刻着那个熟悉的八眼图腾，周围是一圈复杂的符文。
"这是..."
"传送阵。"墨尘声音凝重，"他们从这里取走了什么...或者说，送走了什么。"
齐琛仔细检查阵法，突然发现一个细节："这个符文排列...像是接收端。也就是说，生命能量被传送到了某个地方。"
墨尘赞同地点头："聪明。如果能找到传送目的地..."
"就能直捣黄龙！"齐琛兴奋地接话，但随即皱眉，"但怎么追踪呢？"
墨尘沉思片刻，突然伸手按在阵法中央："用你的血。"
"什么？"
"上次你的血能破解邪符，这次或许能激活传送阵的反向追踪。"墨尘解释道，"当然，如果你不愿意..."
齐琛二话不说，割破手指将血滴在阵法中央。血液接触图腾的瞬间，整个阵法亮起诡异的红光，一道细细的红线从阵法中延伸出来，指向西北方向。
"成功了！"齐琛惊喜道。
墨尘却盯着那道红线，表情复杂："你...真的不介意这样使用你的血？"
齐琛耸耸肩："只要能阻止暗渊，几滴血算什么。"
墨尘沉默良久，突然道："齐弟，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尘哥？"齐琛疑惑地看着他。
墨尘摇摇头，勉强一笑："没什么。走吧，跟着这条线，应该能找到暗渊的老巢。"
两人循着红线指引，一路追踪。红线穿过山川河流，最终指向一座隐藏在云雾中的孤峰。
"幽瞑山..."墨尘轻声说，"传说中上古大战的遗址之一。"
齐琛心头一震。幽瞑山在游戏中是最终副本所在地，虚冥的祭坛就在山腹中。难道这个世界的历史与游戏设定如此相似？
"要立刻攻进去吗？"齐琛问。
墨尘摇头："太危险。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最好回玄霄门请求支援。"
齐琛有些意外。按照墨尘平时的性格，应该会直接杀进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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