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这地方外面看着是真不起眼,里面布置的真不错!”
杜逢春和身边的魏荣安说道,目光在包间里慢悠悠转了一圈,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
这家馆子藏的虽然不是老巷深处,但是门头低调得几乎要融进旁边普通的灰墙黛瓦里,若不是熟人指明,一般人还真未必进来用作请客。
可踏入包间,内里的装潢却透着股不动声色的讲究、 原木的桌椅打磨得锃亮,纹理清晰可见;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小品,笔触清雅;墙角的博古架上摆着几件青瓷小摆件,处处透着经典雅致的韵味。
“最难得的是私密性。” 魏荣安笑着补充,指尖轻轻敲了敲窗台。
“是啊,估计有人没少在这儿说事儿,也不会有人打扰。”
四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铺垫着气氛,忽然听到包间门被轻轻敲响,随后便是推门而入的轻响。
田建春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只见陆清言和赵忠义两人并肩走了进来,手里还各自拎着一个精致的锦盒,他知道那是帮他带的酒水。
“陆叔、赵叔!”
田建春立刻转过身,脸上堆满了恭敬又热络的笑容,快速走向门口。
杜逢春三人也连忙跟着转身相迎,姿态拿捏得恰到好处。
“你们来得挺早啊。”
陆清言笑着摆摆手,语气温和,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接下来便是一番关于座位的推让。
主位自然是留给职位最高的陆清言。
他见众人态度诚恳相请,便不再客套,施施然在主位上坐下。
田建春作为小辈,挨个安排着座位,“赵叔您挨着陆叔;”
田建春扶着赵忠义坐在陆清言的左侧。
“杜局和魏局您二位坐在我陆叔这边,我跟成主任我们俩挨着坐。”
随后又拉着杜逢春坐到了陆清言的右侧,旁边是魏忠仁;成立业和田建春挨着坐到了剩下的两个位置。
菜单递过来,几人互相推让,推来推去,最后还是田建春笑着把菜单递到了陆清言面前。
“陆叔,您就别跟我们客气了。”
田建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语气里满是敬重,“您是咱们这儿的老大;对连城的菜品也熟悉,我们今儿个就是想沾沾您的光,尝尝连城地道的好菜,您就做主点吧。”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捧了陆清言,又合情合理,让人没法拒绝。
陆清言听着,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点了点头,没再推辞。
只是这话在田建春自己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一丝嘀咕。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始终觉得连城的饭菜实在是不符合省城的所谓的‘地位’。
虽然连城和凤凰城同属一个圈子,可两座城市隔着上千里的距离,正所谓三里不同风,五里不同俗,饮食上的差异更是天差地别。
凤凰城的菜讲究鲜辣醇厚,重油重味,尤其海鲜类菜品,吃起来酣畅淋漓;可连城的菜偏偏偏爱清淡,滋味寡淡不说,还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小家子气,让他实在难以适应。
但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面上半分也没显露出来。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陆清言带着些无奈又纵容的笑意,接过菜单,略一思忖,便随口报了几个菜名,“来条你们的招牌鱼,一份爆炒河虾,一份老母鸡,再来个连城特色的糟肉……”
只听着菜名,应该都是些富含本地特色又不失体面的菜,兼顾了清淡与荤香,显然是考虑到了众人的口味。
点完菜,陆清言便抬眼对田建春说:“把酒打开吧,给大伙儿都斟满。”
“哎,好嘞。”
田建春连忙应下,起身从旁边的柜子上拿出陆清言带过来的酒,拧开瓶盖,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依次给每个人斟满,酒液清澈,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没过多久,菜品便陆续上桌了。
招牌清蒸鱼鲜嫩爽滑,汤汁清亮;爆炒河虾个头饱满,鲜香纯正,保留了最本真的鲜味;老母鸡汤汁炖得汤色乳白,香气浓郁。
田建春虽说心里对这些菜不怎么感冒,但作为今天掏钱请客的主人,还是得率先开场。
他端起酒杯,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今儿个能请到在座的几位叔叔,我心里特别高兴。我最小,虽然礼法上有些不合,但是我还是想先敬大伙儿一杯,话都在酒里,我干了,几位叔叔随意!”
说完,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
众人见状,也纷纷端起酒杯,跟着喝了一口,气氛就此热络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杯酒下肚,众人之间那点初见的生分和拘谨渐渐消散,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桌上的话题不断发散,从两个城市的风土人情差异聊到最近的行业动态,又从家常琐事扯到田建春这几年的经历,看似东拉西扯,漫无边际。
杜逢春和魏荣安心里都打着交好陆清言和赵忠义的主意,说话时处处带着捧,但是又不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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