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这天整个晚上,一直在静安脑子里回想。
侯东来是在跟恋人发火,还是用领导的态度训斥下属?
要是后一种呢?将来两人结婚,是不是要不时地面对侯东来的盘问?
她不禁想起九光。在上一次的婚姻里,九光也是如此。她感到累。
3、
静安谁的车子也没有坐,她是骑着自行车去的长胜。
任局的车子停在门前,李宏伟正等在门口。
李宏伟帮静安停好自行车:“你单位那桌在里面的包房。今天我给你预备饭菜了,明天吃吧。”
静安站在包房门外,收拾了一下破碎的心,强颜欢笑,进了包房。
省里两位客人,在外面人五人六的,进了长胜的包房,就变样了,放浪形骸,跟服务员什么磕碜话都说,静安听着都闭不上嘴。
任局一脸泰然。他也到这里交际,但不往深处走。
服务员负责倒酒,静安负责唱歌。她把想唱的歌都唱了一遍。
任局说:“你这嗓子真不错,得第三不应该呀,今年歌手比赛赞助商是谁?”
静安说:“听说,好像是啤酒厂。”
任局说:“早知道是孔厂长,我提前打个招呼,等明年比赛的。”
静安说:“谢谢老大。”
任局语重心长地说:“静安,今天我喝点酒,和你多说两句。唱歌这件事是吃青春饭的。你写作这行不同,越老越吃香。”
静安觉得任局说得对。
任局喝了点酒,脸色红润,眼神炯炯有神。
任局说:“你看那些老作家,60多岁还创作呢。这行挺好的,将来退休还能干下去,我们就不行了,一旦退休,啥用都没有了,就是往垃圾桶送的。”
静安还不会夸奖领导,只是微笑地听着。
任局说:“其实,我年轻时候也爱写点东西,后来公文写得多了,其他也没时间写,就渐渐地荒废。
“你很像年轻时候的我,坚持写吧,别像我似的,后来从政,就再也不写……”
任局也喝多了吧?
席间,葛涛送来一箱啤酒,他还跟任局喝了一杯。
任局说:“这个老板挺年轻,还挺客气。”
旁边跟着的是另一个办公室办公室的科长:“老大,你不知道吧?他以前是道儿上混的——”
外面下雨了,这次没有打雷闪电,小雨,但一直下个不停。
天黑之后,雨大了。
静安到长胜的吧台给母亲打个电话,说晚上不去接冬儿,让冬儿在娘家睡。
母亲自从见过侯东来之后,静安晚上不去接冬儿,母亲也不说什么,支持她谈恋爱。
从长胜出来已经八点半,夜色黢黑,雨还没有停,下得正起劲儿。
任局先让司机把两位客人送到宾馆,等车回来,任局要用车送静安回家。
葛涛从长胜出来,撑开一把伞,遮在任局的头上:“大哥,我送你上车。静安的事儿你别管了,我开车送她回去。”
任局看看静安,又看看葛涛:“你一定把静安送到家。”
他又对静安说:“到家给我打个电话,我领你出来的,要确保你的安全。”
静安点点头:“我知道了。”
等任局的车走了,葛涛说:“你们领导还不放心我?我还不放心他呢!跟你说话一个劲地往你身边靠。”
静安实在忍不住,踹了葛涛一脚:“你要是说别人,我都不生气,可我们领导是正经人!”
葛涛说:“哪有正经人?正经人谁到这里玩?”
静安说:“他陪着省里的人来的——”
说到这里,她不说话了。
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解释。
跟男人在一起,为什么总要解释呢?
葛涛说:“外地那两个家伙更不是东西,还想把服务员领出去,你们领导估计没相中派给她的服务员,当着客人的面,又不好说,我看他一晚上净跟你唱歌了。”
静安抬头看着葛涛:“你送不送我回家?不送我自己回去。”
葛涛说:“送,送,上车吧。”
静安说:“送我你就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葛涛把静安的自行车放到后备箱,他拉开车门坐到车里,一脚油门,车子开动起来。
葛涛的嘴也不闲着:“不想听我说话,想听谁说?”
静安说:“能不能闭嘴?让我消停一会儿。”
葛涛开车,嘴不闲着:“这都是谁惹你了,都谁不消停了?”
静安真生气了,剜了葛涛一眼:“你要是再说话,我就下去,不坐你的车!”
葛涛终于消停了。
静安心里难受,接下来,该怎么跟侯东来相处下去呢?打电话解释?还是等他打电话来?
葛涛消停了屁大功夫,又唱上小曲。
一更里呀 跃过花墙
叫声郎君你莫要发慌
站在那廊檐下呀 二目细打量啊
借壁邻居来又走
臊的为奴小脸焦黄
二更里呀 敲打窗棂
……
静安看着葛涛:“你要干啥呀?晒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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