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进出出的面孔大多年轻,带着初离家门的兴奋和对未来的憧憬。
很多学生穿着学生蓝。
还有一些年纪参差不齐,身穿国防绿甚至熨帖中山装的都有,看着不像是学生,时樱猜测应该是像她一样走人才特殊推荐通道进来的。
不过,时樱穿着体面,旁边随行的老人看着也不像普通人,引来几道打量的目光。
报到流程在专门的地方进行。
负责接待的老师接过时樱那张入学通知单时,眼神瞬间一变。
他没有像对待其他新生那样直接安排,而是迅速起身,声说了一句:
“同学,请跟我来。”
来到一间办公室中,办事员学询问了她的基本信息情况,露出一抹笑:
“你的宿舍已经安排好了,考虑到你学习和工作安排在东区的红三楼,单间。”
单间?
这在1971年华清的集体宿舍里,绝对是超规格的特殊待遇。
即使是工农兵学员中的标兵或骨干,也基本是住四人、六人甚至八人间。
这是出于对她研究内容的保障。不被轻易打扰或窥探。
时樱没感到多意外:“谢谢组织关心。”
要是真没啥特殊待遇,她才觉得是见了鬼了。
拿着钥匙,在一名专门引导的工作人员带领下,时樱和惠八爷走向宿舍区。
路过几栋热闹的宿舍楼,能看到走廊里堆放的行李和挤在门口寒暄的新生。
相比之下,东区红砖楼显得格外安静,不过,她还是看见了几个类似新生的身影。
众人视线交汇,点了个头,就算是打招呼了,随后各搬各的行李。
时樱心想,红砖楼住了这么多人,大家都不简单呀。
她被安排在红三楼二层尽头的一间房。
工作人员打开门,简单交代了几句用水用电的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惠八爷陪着时樱安顿好行李。
两人又在校园内逛了逛,去校外下了顿馆子,当做庆祝。
这一晚,时樱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入睡。
就在她幻想着自己的大学生活有多波澜壮阔时,现实给了她沉重一击。
熟悉流程的人都知道,开学第二天是开学大典。
华清也不例外,不过现在有个洋气的名字,叫新学员革命教育动员大会。
时樱来到广场上心就凉了一半。
特殊时期,今年是华清首年恢复招生,学生不多,老师也不多。
走人才通道进来的学员就更少了,更别提来自各行各业,都凑不齐一个班。
几个人稀稀拉拉的坐在那里,时樱看起来是最嫩的那个,有人还认出了她,特别大声的问:“你是不是前阵《青年日报》上面那个时红心?”
说到这个,时樱就脚趾抓地。
汤桐,你说他怂吧,他确实走一步想十步,你说他胆大吧,他真胆大包天了。
直到保密结束,时樱才有时间阅读那份报纸,原本是想好好保存,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尴尬的她头皮都快飞了。
汤桐用词激扬夸张,原文是怎么说的来着?
“……她不眠不休,眼中闪烁着为祖国献身的赤诚光芒,将实验室当成战场,将图纸化作戎装!饿了啃一口冷馒头,困了用冷水激醒自己,十次险些昏厥,九次艰难爬起!”
“……我愿意称她为——时红心同志,她那颗对党、对国家无私奉献的心,比最璀璨的红宝石还要夺目!”
那位认出时樱的学员深受鼓舞,见了本人,竟直接站起身,饱含感情地在念着新闻稿:“十次昏厥,九次爬起!一颗红心献给党!时红心同志!”
“这才是我们需要学习的精神!”
他声音洪亮,瞬间吸引了附近更多目光。
其他学员也加入了进来。
时樱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她死死低着头,感觉整个人都要原地蒸发。
汤桐完全学会了她讲的春秋笔法。
“险些晕倒”就是没晕倒,“九次爬起”指的是起床。
时樱那个臊得慌啊。
有人打开本子,递上笔:“时红心同志,你能不能给我写一句寄语?”
“我也要……”
时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场公开处刑的,在动员大会结束,她头也不回的跑了。
下午。
在时樱还在满世界找班级时,接受到了导师的传唤。
结果这位中年男性导师见到时樱的第一面,还没等时樱问好,他反倒是先开口了:
“你应该叫我师兄,高鹏师兄,季老师应该向你提过我吧?”
时樱乖乖问好:“师兄好。”
她当然听说过,这位是老师的大弟子,季陶君时常挂在嘴边念叨的“蠢蛋一号”。
季陶君还用大师兄警醒她——以后收首徒时必须谨慎,不然不能帮忙带师弟师妹,还会把师弟师妹带着一起犯蠢。
高鹏:“老师怎么给你说我的?”
“……就挺好的。”
看时樱的满脸伪心,高鹏感慨:“老师还和以前一样爱骂人。你是女孩,脸皮薄。老师骂你,你就当没听见,她也就嘴巴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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