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美人背着身，后退两步。
“转身。”顾霆御沉声说道，情绪平稳。
萧美人乖乖转身。
谁叫她此时只能乖乖听话呢？
不过这一次，她目不斜视，只看前方，都没有低头看顾霆御。
“把脉。”
顾霆御抬了抬右手，示意萧美人来给自己把脉。
这下，萧美人算是明白了督军前面说的那些话了。
原来，说来说去，绕来绕去，是想她替他把脉。
萧美人心无旁骛，一本正经地上前，微微弯腰，抓起顾霆御的胳膊。
‘啊啪！’
可顾霆御却条件反射一般拍掉了她的手，双手紧握成拳，不知道在强忍着什么。
“督军？”
顾霆御缓了缓，几秒后才是松开手，重新将手搭在木桶边缘，并示意萧美人把脉。
她吧，虽然在系统的帮助下，将中医科的大部分的书看的七七八八了，可经验有限啊，督军这面白气虚的，她哪里能诊得出什么来？
不过嘛，她堂堂公主，自然是不能认怂的。
萧美人重新将手搭了上去，就和上一次一样，对他把脉。
把脉这事，奇妙的很，手搭上去后，那些读过的书，那些书上的内容就自然而然地在脑子里出现了。
只不过，这些内容只展现了一部分，便像是中间断了一样，前面朦胧一片，她什么都看不清。
督军的这脉象，她把不出来结果。
“如何？”
顾霆御半眯着眼睛，有些懒洋洋的，却是克制着某些情绪，那双赤红的眼睛因为他此刻的慵懒而变得危险性少了大半。
若是仔细看，却是能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里是有些期盼的。
“督军的脉象很奇怪，时快时慢，时灼时寒，我学识有限，诊断不出原因。”
萧美人老老实实地回答。
顾霆御闭上了眼睛，脸色煞白，却没让萧美人再出去，也什么话都没说。
木桶里的水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漂浮着白色大毛巾，将水下的风光全部遮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瞧不见了。
萧美人左右看了看，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就坐在木桶旁边。
她回忆起来，刚才给督军把脉的时候，他的手冷的要命，摸上去，就像是冰块一样。
“督军的身体不好？”萧美人的视线忍不住朝着水里又瞥了一眼，之前见到的场景，就像是在脑子里根深蒂固了一样，怎么都是忘不掉的。
“是。”
顾霆御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回答，似乎并不排斥这问题。
早就想好了他接下来不会回答，她该说些什么的萧美人愣了一下，顿时，来了兴趣，眼睛都似乎在发光，“督军，你不会真的如传闻一般，那方面，有问题吧？”
她的兴味十足，光是听语气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了。
“怎么，你很希望我那方面出问题？”
萧美人用力点点头，那眼神里的期盼，真是眯着眼睛都能看得清楚。
顾霆御瞬间眉头跳了一下，忽然勾手，拉住萧美人的脖子，将她一下勾了过来，压着她的脸往水上扑，并掀开了水面上的毛巾。
水下有什么，简直能看的清楚的不能更清楚。
“看清楚了么？嗯？”
萧美人冷不丁被按下水，呛了一鼻子水，可偏偏她还能在这种时候看清楚水下的一切。
顾霆御扯着萧美人的后脖领，动作有些粗野地又将她拉了上来，当看到她被水呛得咳嗽的样子，眼神又闪烁了一下，可转瞬，神色变更加躁动了，透着一种痛苦的不安。
“看清楚了。”
萧美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老实回答。
虽然她还没经历过，但是她看了不少书和影像，她很懂的，她知道，男人的某个部位怎么样是行的。
显然，顾督军很行。
这么大的尺寸，她第一次见到。
“督军既然很行，为什么身边又没有女人呢？为什么外面会有那样的传言呢？为什么督军的样子看起来很痛苦呢？”
萧美人眨眨眼，是真的不懂。
“……就你话多。”顾霆御乏力的很，半敛着眸子，偏偏又不想赶她出去，只好挺着身体的不适，将她留在这里。
他这身体，是老毛病了，是有一次打仗落下的病根，对手有个参谋，很会玩那些奇门毒术之类的玩意，当时，他就是在这个参谋那里中了招。
那参谋和军阀势力早被他一锅端了，这些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治愈的办法。
每个月都像是现在这样发作一次，每一次发作，都会伴随着火与冰的交加，最最令他头疼的是，他的小兄弟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大爆发，肿胀不堪，疼痛难忍，无方可解。
他没办法碰女人。
也不是没怀疑过这种奇门毒术究竟毒的是什么，曾经以为只要靠女人纾解了就能从此解除疼痛，可偏偏，不行，他试过了，不行，一碰到女人，他的小兄弟就像是被泼了硫酸一样，痛的快烧起来。
这和不举没什么区别。
这种事，他当然不可能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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