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兰问完，刘贵生却没有反应。
“不是，你这咋了？为什么心不在焉？”
范小芳猛地冲到他面前，吓了刘贵生一大跳。
“老公，你这是咋了？不舒服吗？感冒了？”她伸手摸了摸刘贵生的额头，发现没啥问题，更好奇了。
“哦，没事，我没事。”
刘贵生支支吾吾的没句囫囵话，这让周秀兰有点好奇了。
不光周秀兰范小芳，杨秋菊也感觉刘贵生有点心不在焉。
只能不再逼他，一行人回了家。
傅云在家里，和刘桂芳在聊天。
但是不知道聊的什么，气氛有点沉闷。
看到几人回来，傅云过来接过刘贵生手里的菜，眼神却落在周秀兰身上。
“眼睛这么红，哭过？”
周秀兰看着傅云问。
“没，没呢。”
傅云有点躲闪，赶紧进了厨房。
“你爸呢？也还没回来？”
“嗯，爸应该是找孙爷爷下象棋去了！”
刘桂芳回答完，也跟着傅云的步子进了厨房，厨房也陷入了一片沉寂。
周秀兰看看四周，总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正想着，苏云也回来了。
她看看几人，再进厨房看了一圈，好奇地问刘贵生，“哎，你大哥没回来？”
刘贵生摇摇头，“还没呢。”
“今天怎么这么晚？平时不是很积极的吗？”
苏云嘟囔着回了屋。
张招娣带着四个孩子洗了澡，穿着睡衣过来了。
一来就打开电视，拉住周秀兰一起看。
“行行行，看电视，看电视。”
她看看周围的人，想着吃完饭是得找人聊聊了。
没一会儿，刘振华也回来了。
穿着范小芳给他买的那套衣服，就算外面穿了一件蓝褂子，也不愿意把这衣服脱下来。
走进院子看看众人，脸上绽放得意的笑。
“这是咋了？笑这么得意？赢了？”
周秀兰看着身旁的丈夫问。
刘振华得意地翘起嘴角，点点头。“那可不？我啥技术啊，就凭那老孙头能信得过我？才怪。”
说完脸上又有点不好看，清清嗓子，喝口水。
“行吧，明天和我一起去逛逛，看样子人家老孙头是不和你一起下象棋了。”
周秀兰说完，刘振华脸一红，连连否认。
“谁说的？谁说老孙头不和我一块儿下象棋了？”
“是吗？那明天我和你一块儿去，我倒要看看老孙头是不是要和你一起下象棋！”
周秀兰瞥他一眼，看电视了。
刘国庆也扭过头问刘振华，“爷爷，孙爷爷不和你下象棋了吧？奶奶都说了，肯定不和你下了。”
刘振华感叹一声，“哎呀，还是你们奶奶了解我呀。唉......”
“吃饭啦！”
刘桂芳的声音响起，几个孩子起身，自觉地端饭端菜。
饭桌上的气氛也有点沉闷，刘振华看看空着的座位，好奇极了。
“老大这是还在忙？不应该呀！”
“谁知道呢，回来好好问问他！”
苏云回答。
吃完饭，周秀兰看着去收拾碗筷的傅云，起身进了厨房。
傅云正在把吃剩下的红烧肉盖上盘子，放在碗柜。
见母亲进来了，她声音低沉地喊了声“妈。”
周秀兰走到她面前，直视着她。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她回来了也没告诉你，这让你心里不舒服，明天我再去看看她，要是看到了，就替你转告一下。”
说完往外走。
“妈！”傅云喊住了周秀兰。
“你别转告了，我不是觉得她回来了没跟我说难受，我是，不想看到她。”
犹豫了一阵，傅云终于说了出来。
只是声音很低，周秀兰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傅云说不想看到赵凤娇？
“妈，我没事，只是今天听到这事心里有点烦躁，一时接受不了，没事了。”
说完她不再吭声了。
周秀兰点点头，回头再看了她一眼，出了门。
刘振华已经感觉到了家里的气氛凝重了，看周秀兰出来，马上扯扯她的袖子，嘟嘟嘴让她看刘贵生。
“那个，贵生你出来一下。”
他又喊走了刘贵生，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
“妈，喊我出来干什么？”
刘贵生垂着头，两只手不停绞着衣角。
“说说看，你心里有事儿！有啥说不出口的事儿？”
周秀兰见他没有说出来的想法，干脆大胆猜测了一番。
“农业站的事儿？”
刘贵生一下子抬起头，看着周秀兰。
“说吧，先说说看。”
刘贵生抬头看看屋里陪着长征看电视的范小芳，再看看苏云，最后又咽了咽口水。
“妈，我不知道看错没有。”
他终于艰难地开口了。
把刚才看到的刘贵江和另一个职员往另一个方向去了的事情跟周秀兰说了，最后他顿了顿。
“啥？他和那个女工在一起？”
周秀兰一嗓子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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