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旋的水流力道不算狂暴,不足以撕裂艇身,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扭力,让潜艇瞬间失去了平衡。
“怎么回事?!是突发洋流吗?”
一号艇驾驶员的声音里带着颤音,他拼命转动操纵杆,试图稳住艇身。
可潜艇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在漩涡里疯狂打转,仪表盘上的姿态指示灯红得刺眼。
“失控了!我完全失去控制!”
二号艇驾驶员的额头渗出冷汗,手指在控制台上飞快操作,试图启动备用稳定系统。
可所有按钮都像是失灵了一般,响应延迟足足有三四秒,发出的指令更是乱成一团。
明明想启动左舷推进器,右舷的引擎却突然加大了功率。
更让他们毛骨悚然的是,公共通讯频道里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起伏,直接压过了他们的内部通讯,在驾驶舱里回荡:
“警告。你方已进入澄光岛专属防卫区。立即停止一切侦察及敌对行为,并撤离至二十海里外。”
“重复,立即撤离。”
这声音没有通过常规通讯频道接入,而是直接在潜艇内部的扬声器里响起,带着海水的寒意,分不清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是谁?!哪个频道?!把它切出去!”
一号艇驾驶员一手抓着通讯器,一手在控制面板上疯狂按动,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可屏幕上的通讯频率显示一切正常,根本没有外来信号接入。
没有回答,只有那冰冷的警告在一遍遍地重复。
与此同时,潜艇的内部系统开始接二连三地出现诡异故障:
导航屏幕上的坐标数据疯狂跳动,最后定格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位置,距离澄光岛足有五十海里。
声呐屏幕瞬间被雪花覆盖,什么都探测不到。
生命维持系统的参数像过山车一样上下波动,舱内的温度忽冷忽热,白色的灯光突然变成了红色,闪烁着不祥的警示。
“鬼!有鬼啊!”
一名年轻的传感器操作员捂着头尖叫起来,脸色惨白如纸。
他刚才通过舷窗,似乎看到黑暗的海水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轮廓。
“闭嘴!慌什么!”
艇长用力拍了一下控制台,试图压下声音里的颤抖,“是电子干扰!启动最高级别抗干扰模式!全员准备,我们撤退!”
两艘“海爪”拼尽全力调整姿态,推进器喷出浑浊的水流,喝醉了酒的醉汉一样,歪歪扭扭地朝着来时的方向驶去。
可他们很快发现,刚才那条畅通无阻的“绿色通道”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纵横交错的水下暗流和能量湍流,这些水流像是有生命一样,巧妙地改变着潜艇的航向。
无论他们怎么加速、转向,始终无法脱离工地外围的海域,反而在原地打转,像被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鼠。
更可怕的是,黑暗中时不时会射出几道绿色的激光束,精准地擦过艇身,在舱壁上投下刺眼的光斑。
这不是攻击,而是赤裸裸的警告,仿佛在说“我们随时能击中你”。
“断浪”号的舰桥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罗澜特使站在主屏幕前,死死盯着上面两个乱转的光点,脸色铁青。
代表“海爪”与母舰的通讯信号时断时续,传来的只有驾驶员惊慌失措的喊叫和设备故障的杂音,根本无法获取有效情报。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栏杆上,指关节擦出了血痕。
这两艘“海爪”是城邦海军的王牌侦察单位,配备了最先进的隐形和抗干扰设备。
出发前他还信心满满,认为能轻松获取澄光岛的防御部署,可现在呢?连对方的防御圈都没摸到,就变成了这副狼狈模样,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副官和技术官们围在控制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却怎么都分析不出有用的数据。
所有来自“海爪”的信号都被严重干扰,只能断断续续地接收到一些破碎的参数。
“长官,对方……对方可能拥有我们完全未知的水下控制技术和信息战能力。”
技术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声音里带着绝望。
“‘海爪’的电子系统像是被完全接管了,我们根本无法干预,连自毁程序都启动不了。”
就在这时,舰桥的公共通讯频道突然发出一阵“滋滋”的电流声,随后被强制切入一个冰冷的声音。
正是之前警告“海爪”驾驶员的那一个。
这一次,目标直指“断浪”号:
“城邦军舰‘断浪’号,你方未经许可,派遣武装侦察单位侵入我方专属水域,已构成严重挑衅行为。”
“鉴于此次为初犯,仅作驱离与警告处理。现归还你方单位。”
话音刚落,屏幕上那两个乱转的光点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推了一把,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湍流区。
朝着“断浪”号的方向漂来,速度慢得像是被遗弃的残骸。
与此同时,一段加密数据包被强行发送到了“断浪”号的主机系统。
技术官们慌忙接入数据,快速解密。
当屏幕上显示出数据包内容时,整个舰桥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里面不仅有两艘“海爪”从潜入到被驱逐的全程操作日志、传感器采集的所有数据,甚至还有驾驶员和操作员刚才惊慌失措的对话录音。
连他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清晰可辨。
最刺眼的是附件里的几张照片,正是“海爪”在漩涡中打转的画面,拍摄角度精准得像是在潜艇旁边架设了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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