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的躯体由邪筋紧密编织而成,体表隐约能看到凸起的邪纹,如同虎纹般分布,纹路中泛着黑色邪光,如同流动的墨汁。
虎头狰狞,虎目泛着幽黑的邪光,瞳孔中甚至能看到细小的邪能漩涡,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入。
嘴中獠牙外露,长达半尺,泛着冷冽的寒光,显然能轻易撕碎岩石。
周身萦绕着未散的银白色青烟,青烟中夹杂着细微的邪能碎片,这些碎片如同针般漂浮在空中。
一旦接触到灵能,便会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正是刘板筋为同归于尽准备的“百虎邪连”——他要以这一百头邪物的自爆,彻底摧毁杜鹃山的灵脉防御,让陈家坪陷入绝境。
为首的虎形邪物仰头发出一声嘶吼,邪音如同破锣般在山间回荡,震得周围的灵草簌簌作响。
叶片上的水珠纷纷滴落,砸在地面上形成细小的水花。
连远处主峰上灵脉晶的青色灵光都泛起了细微的波动,晶面出现细小的涟漪,如同被风吹动的水面。
站在主峰边缘的汪东西,被这股邪威震得后退半步,鬓边的发丝微微颤动,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灵脉符——符纸泛着的淡绿色灵光,在邪威的冲击下微微闪烁,仿佛随时会熄灭。
他虽曾因家族私心对灵脉守护之事漠不关心,甚至暗中与刘板筋有过接触,却也从未见过如此狰狞的邪术造物。
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敬畏与警惕,后背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手心也被汗水浸湿,符纸边缘都被汗水打湿,泛起褶皱。
这百虎邪连不再像之前的邪筋那般钻地潜行,而是分作百队,四蹄踏在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每一次踏步都如同战鼓敲击在守护者们的心脏上,让人心头发颤。
每一次踏步都让地面微微颤动,仿佛要将大地踩碎,地面甚至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它们速度极快,每一步都能跨越丈许距离,如同黑色的闪电,朝着杜鹃山一百处灵脉节点疾驰而去——这些节点分布在山脚、山腰、主峰周围。
如同花脉阵的“花瓣”,是整个防御网的关键支撑点:山脚的节点守护灵谷田,山腰的节点连接灵脉支流,主峰的节点守护灵脉晶。
节点之间以灵脉纹路连接,如同花茎般传递灵能。
一旦节点被毁,整个花脉阵便会彻底崩塌,杜鹃山的灵脉防御将形同虚设。
月平此刻正以“风水灵视”监测灵脉波动——他双目微闭,指尖泛着淡青色灵光。
灵光顺着眉心渗入眼中,再睁开眼时,眼中便布满了淡青色的灵纹,能清晰“看到”地下的灵脉分布。
节点与节点之间的灵脉纹路泛着淡红色灵光,如同连接花瓣的花茎,在地下交织成网。
将杜鹃山的灵脉能量汇聚到主峰的灵脉晶中,形成一个完整的能量循环。
可此刻,他“看”到百道黑色的邪影正朝着这些“花瓣”般的节点冲去,如同饿狼扑向羔羊,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不好!它们的目标是花脉阵的阵眼!”月平厉声高呼,声音穿透雨幕,带着灵能的穿透力,传遍整个战场。
“一旦阵眼被毁,灵脉能量循环会彻底断裂,我们将失去地脉灵能支援,到时候再想抵御邪术,便如同无盾之兵面对持矛之敌!”
他话音刚落,守护者们便立刻行动起来,每个人都清楚阵眼被毁的后果。
阿木握紧手中的“净化剑”——这把剑是他十八岁成人礼时,父亲亲手为他打造的。
剑身上的“净化纹”是父亲用灵脉银针一笔一划刻上去的,此刻剑出鞘,淡蓝色的灵光如同溪流般在纹路中流动,映着阿木坚定的眼神。
他朝着最前方的虎形邪物冲去,脚步轻盈却有力,每一步都踩在灵脉节点的间隙,避免惊扰地脉灵能:“休想破坏阵眼!”
两名经验丰富的守护者——李伯与王叔,则手持“破邪盾”快速跟上。
这“破邪盾”是以杜鹃山深处的千年灵木为芯,表面覆盖一层淬炼过的灵铁,灵铁上刻着“守脉纹”,需以守护者的精血浸润才能激活。
此刻盾面泛着淡金色的灵光,如同两道移动的屏障,挡在阿木身后,形成“一攻二防”的防御阵型。
李伯守左侧,王叔守右侧,将阿木的侧翼保护得严严实实,防止邪物从侧面偷袭。
其余守护者也各就各位:负责远程支援的守护者们,从怀中掏出“净化符”,指尖灵能注入,符纸泛着淡蓝色灵光,悬浮在身前,随时准备朝着靠近节点的邪物投掷。
负责守护核心节点的守护者们,则围绕节点布下临时防御阵——他们手拉手,将灵能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淡红色的光盾,如同给节点加上了一层保护壳。
可就在阿木的剑刃即将触碰到最前方那头虎形邪物虎头的瞬间,异变突生——那些虎形邪物突然停下脚步。
周身邪能开始疯狂涌动,邪筋表面的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发烫。
甚至能看到纹路中泛起的红色微光,如同烧红的铁丝。
空气中弥漫着邪能灼烧的焦味,那味道如同烧焦的毛发,刺鼻难闻,让守护者们忍不住皱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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