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差点儿被咖啡呛着,诧异地瞅着他。
“他的物质需求。”沈确强调,“别往黄了想。”
陶姜抿唇笑,“你欠他的啊?”
沈确叼着咖啡杯上的吸管不说话了,目光看向很远,半晌才轻声道,“嗯,算是吧。”
陶姜没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严肃凝重,似乎触及了一个他不想去深谈的话题。
她聪明地不再多问,看着他,微微一偏脸。
沈确察觉出她目光里的不怀好意,警觉,“干嘛?”
陶姜盯着他啧啧两声,“哪个大老爷们喝咖啡爱咬吸管?小孩子行径!”
沈确反应了半天,低头看了一眼被咬成扁片的吸管,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但死鸭子嘴扁,“我无聊不能咬?”
陶姜一脸蔑视。
“行,我以后再要咬吸管我是狗。”
陶姜呵呵,真是幼稚。
夕阳已经沉落,夜色弥漫霓虹乍亮,她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舒舒服服抻了个懒腰,“今天行程圆满,打道回府。”
刚要走,胳膊被沈确一拉,顺势又拽回原地。陶姜皱眉,“你找打是吧?”
沈确挑眉,“有本事去揍行临。”
“什么意思?”陶姜陡生警觉,“他对如意做什么了?”
沈确松了手,懒洋洋说,“小人之心了不是?西夏那批残片里有些没清理干净,行临在给如意免费打工呢。”
说到这儿,他又补上了句,“通宵达旦。”
陶姜啊?了一声,“行临能清理残片?”
“既然他能去做,说明他可以,放心吧,行临那个人很聪明,就算不会做的事看过一两遍也都会了。”沈确半点惊讶神色都没有。
“再说了,当今世上能有谁比他更了解西夏文化。”
最后这句话如果换成别人说,陶姜肯定就当玩笑话听听了,可沈确的语气很坚定,就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这就引起了陶姜的质疑。
“为什么?”
沈确没反应过来,“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行临比任何人都了解西夏文化?”
沈确有片刻的停顿,随即说,“能做九时墟店主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了解每一段历史那都是基本功,所以我才说行临是活着的历史书。”
陶姜看着他,眼神里泛着狐疑,真是这样?她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总之你清楚一点就行,今晚行临会留在小院。”
陶姜笑,“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回去了呗?”
“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睡哪?”
“跟我回酒店住。”
陶姜刚要横眉冷对,沈确忙纠正,“你睡我房间,我睡行临房间。”
陶姜面色平缓了,这还差不多。
-
乔如意洗漱完,出了客厅就看见了行临的身影。
还坐在石榴树下,借着院子里的夜灯在聚精会神地清理残片。
她看了一眼时间,想了想,在屋中插好了无香蚊香液,出来叫行临。
“院子里有蚊子,还是进屋吧。”
夜色弥漫小院,月华如水,美则美矣就是蚊虫会多,虽说乔如意种了驱蚊草,但毕竟不及室内清闲。
回到小院后,她在行临的劝说下合眼休息了一小会儿,晚餐过后,行临便跟她说了留宿的事。
确切说,是被迫留宿。
行临说,沈确带着陶姜逛夜景,会逛吃到很晚,陶姜怕晚归打扰到她,所以就不回来了。
乔如意听了吓一跳,紧跟着就要给陶姜打电话,被行临拦下了。
行临问她,接通了要怎么说?
乔如意想都没想,“跟陶姜说不打扰啊,让她回来住。”
行临笑,“乔如意,这话你要怎么说?”
乔如意一愣,随即一想,是啊,要怎么说。
“安心吧,沈确又不能拿陶姜怎么样。”行临低笑,“真能怎么样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陶姜又不是小孩子。”
乔如意哦了一声,突然间就聊到这个话题有点尴尬呢。
“那你今晚……”
“我今晚留下。”行临将残片拿回室内后,很自然地说了句。
乔如意啊了一声,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脑子里却已然是五彩缤纷的画面了。
见她傻站着,行临被逗笑了,示意了一下桌上的残片,“你觉得这些一晚上能清理完吗?”
他看着她,眼里几分揶揄,却又像是很锋利地看穿她的心思。
这么一来,乔如意还真尴尬了,总有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她不自然地挠挠脸,“也不用通宵达旦,身体重要。”
想了想又说,“这样,我去陶姜那屋睡,你睡我的房间。”
行临,“好。”
乔如意又折回卧室。
其实也没什么,心跳得就是快。又不是没跟行临同一个屋檐下,当时她也在他的房间里住过好些天不是?
抱着一堆换下来的床单被罩出来时正好被行临看见,行临笑说,“我又不是没睡过你睡过的床单,换什么?”
乔如意浑身一酥软,走路都是飘的。好歹是稳住了心神,她回了句,“这是待客之道,基本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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