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找出原契约,或许就在那个祭坛的位置。
行临突如其来地昏迷,又突如其来地醒来,所以在他说话的同时,乔如意就一直在观察着他的状况。
他并不像是很舒服的样子,像是在隐忍克制什么,若再仔细看,他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渗出来。
待他说完原契约的事后,乔如意把帕子递给他,“你怎么样?”
她这么一问,其他三人才反应过来。刚才见行临醒了,他们也都又惊又喜,想着询问他的身体情况,不想他直切骨血契的话题,三人的注意力就都被话题转移了。
沈确也瞧出行临的异常,跟着问他,“是哪里不舒服?”
行临接过帕子时,手指覆在了乔如意的手指上,他摇头,轻声说了句没事,顺势擦了额头的汗。
刚刚一瞬的碰触,乔如意只觉手指头像是被火种烫了一下,待他擦完汗,她反应过来,上前抬手摸了他额头。
行临没料到,愣了一下。
掌心滚烫。
“行临,你发烧了。”乔如意担忧,“先看郎中。”
沈确二话不说就往外走,被行临叫了回来。
沈确,“砸门不行咱就砸钱,肯定有郎中愿意来。”
行临坐在了椅子上,低声,“跟时间早晚没关系,我的情况郎中看不了。”
“跟游光有关?”乔如意一直在怀疑这件事。
行临点头。
“那你——”
“我们说回骨血契的事。”行临低声打断乔如意的追问。
乔如意见状,只能暂时作罢。
行临拿过拓画,手指在纸上标记的位置点了两下,“祭坛,这里就是秘密的所在。”
原契约,甚至是鱼人有。
周别着急,“暗河的位置咱们知道,现在祭坛的所在区域咱们也知道了,不能现在就出发吗?”
行临暗自深吸一口气,稳了稳体内奔流燥热的气息。
“现在即使有准确的位置,我们也找不到祭坛。祭祀只在月圆之夜,看来月圆是关键。”
沈确若有所思点头,“照这么看来,你和如意之所以在暗河里没发现被文字吃了的那些受害者,可能也跟还不到月圆有关。”
乔如意点头。
这种推理说得通。
沉默少许的陶姜问了个问题,“我始终想不通鱼人有在这场事件里到底扮演怎样的角色?之前虽然咱们也分析过了,但随着事情的发展,我就总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像是隔着一层迷雾,驱不散又拨不开。”
乔如意明白她的意思,看向行临,“后来我们开始怀疑真正支配鱼人的未必是游光。”
行临点头,“不排斥是另一个力量所为。”
不是游光,是另一个力量。
之前他们的确是有所怀疑,除了游光还有另外的力量在暗地里支配和引导着他们。
而鱼人有或许本身跟这个力量或是跟游光有关。
“之前我们提到过乐观的情况,可能鱼人有顶替了在黑水城中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的身份,但还有一种可能性。”
行临盯着拓画,眉眼严肃,“不大乐观的情况是,跟鱼人有有渊源的这个人跟鱼人有长得不一样,只是利用鱼人有这个寄体来达成目的,这其实也是执念作祟。”
乔如意思量着,顺着行临的说辞就想到了一个大胆的可能性——
“所以你们说,是不是那个背后的力量就在利用鱼人有给咱们传递消息呢?”
陶姜闻言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好像一些疑问就有解了。像是之前我们不理解为什么游光要将我们拉进幻境,明知道我们是死对头,还处处给我们提示。”
沈确,“所以背后的这个力量到底能是什么?”
行临微微眯眼,“那咱们就得查出来,当时嵬昂做骨血契的时候,到底是拿了谁的骨为器皿。”
周别听得浑身凉飕飕的,喃喃了句,“嵬昂用骨血契这种邪术是为了让文字流传下去?但手段太极端了吧?他不是跟野利仁荣是忘年交吗?是野利仁荣让他这么做的?”
本就是自言自语,虽说都是问句,但显然也不是问他们。
不料话音刚落,行临就蓦地抬眼看向他。
也差不多是同一时间里,乔如意、沈确和陶姜也都齐刷刷看向他。
周别正沉浸在自我思考中呢,被他们这么一盯,浑身一激灵。
“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他竟紧张了,下意识朝着身后看了一眼,是有什么东西吗?
行临的视线没在周别身上逗留太久,又看向沈确,意味深长地说,“的确是个新方向。”
沈确笑着点头,“可不?幸好我是度川大行首的身份,查这种事应该不难。”
行临点头,“你我同时着手去查,毕竟是朝廷中人,我目前的身份也方便些。”
陶姜思量着,“说不定我从那些贵妇小姐们的嘴里也能挖出点八卦呢。”
乔如意计从心来,“说八卦得有恰当的场合,你是大行首的妻子,在咖啡厅搞个下午茶鉴赏会,想来能吸引不少喜欢尖货的贵妇小姐们,更何况这其中会有不少对琉璃狻感兴趣的人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九时墟请大家收藏:(m.zjsw.org)九时墟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