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小馋猫可不准抢啊！这是专门给你们娘补身子的，听见没？谁要敢偷吃，小姨可要记账了！”
“知道啦。”
三个孩子七嘴八舌地应着。
宋萩云一瞅，只有莉莉仰着小脸，一脸认真地点头应答。
而另外两个小家伙，眼睛都快黏上去了，哪有半点“不抢”的样子。
想起姐姐平日里对孩子的好，宋萩云心头一热，眼眶微红。
忍不住伸手抓了五六颗红枣，不由分说就往宋春华嘴里塞。
宋春华一边试图躲开，一边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这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塞什么塞……”
宋春华躲了两下没躲开，嘴里塞满了红枣。
那枣子又软又甜，入口即化。
甜味顺着舌尖流进心窝，让宋春华脸上都带上了甜甜的笑意。
“你们几个小家伙，真想吃也得等我走后再吃，行不行？”
宋萩云故意板起脸。
“要是让我发现谁偷吃了，下次可别指望小姨再带东西来。”
说着，她又毫不客气地塞了几颗红枣进宋春华嘴里。
宋春华一边嚼，一边无奈笑笑。
“对了姐。”
宋萩云忽然想起正事，话锋一转。
“上次你说隔壁老吴家的小花狗下崽了，我想抱一只回来养，不知道他们家还有没有剩的？”
莉莉立刻高高举起小手。
“小姨我知道！还剩两只，一只是黑色的，一只是黄白花的，我早上还特意跑去看了，它们躲在草堆里打滚，可爱极了！”
“哎哟，莉莉真聪明，记得这么清楚！”
宋萩云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
“不愧是咱们家的小机灵鬼。”
她随即转头看向对宋春华。
“那我待会儿过去要一只，等你有空的时候，就带莉莉她们来我这好不好？小狗可喜欢跟孩子玩了。”
“姐，你说我想拿点啥东西换合适？”
“我带了五斤大米，是我特意从集市上挑的上等米，粒粒饱满。”
宋萩云询问姐姐。
宋春华思索片刻，随即开口。
“两斤就够了，别给多了。老吴家也不是那等贪心的，咱们也不能显得太卑微，给多了反而让人瞧轻了。”
“好嘞！”
宋萩云爽快应下。
“那你待会儿帮我搭句话呗？隔壁那家人好不好说话？那小狗多大了？是公的还是母的？脾气温不温顺？莉莉你晓得不？”
她一边问，一边张着双臂让姐姐比量着尺寸。
屋里的煤炉烧得正旺，暖意融融。
一家人围在一起，说着琐碎家常，笑声不断，满是浓浓的人间烟火与家常的热闹。
突然，隔壁传来一阵吵闹声。
原本围坐在一起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莉莉小声嘀咕。
“就是他们家有小狗，平时总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今儿怎么这么安静？”
宋萩云转头问。
“姐，他们平时也这么吵吗？这声音不对劲，听着像是在打架。”
那边传来大人嘶吼的声音，语气里满是焦灼和恐惧。
宋春华皱眉，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平时没这么凶的，连吵架都少见，更别说哭成这样了。我去看看。”
“我也去！”
宋萩云立马站起身，快步跟上。
“你们几个小的乖乖待屋里，不准乱跑。听到没？谁要是偷偷溜出去，回头我可饶不了他。”
她语气严厉，目光扫过屋里的几个孩子。
宋萩云走在前面，探头往外瞧。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
“回来。”
她正惦记着隔壁的事，猛地一惊。
她心里嘀咕：这婆婆和自己八字不合。
从她进门那日起，对方就冷着脸。
如今这句冷冰冰的“回来”，更让她心头火起。
见姐姐脚步迟疑，她赶紧说。
“姐，你留家里，别惹婆婆不高兴。我一个人去看看就行。”
说着，她几步就走出了院子。
身后好像还有老太太用拐杖敲地的声音。
但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隔壁的门半开着。
她推门进去。
院子里乱成一团，几个人围成一圈，脸上写满惊慌。
目光全都聚焦在中间。
那躺着个孩子，脸涨得通红，胸口急促起伏。
一个女人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用手往孩子嘴里掏。
“吐出来，快吐出来！你给妈吐出来啊！”
几个人轮流拍孩子的背。
有人还顺着胸口往下抚。
可孩子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老人急得直喊。
“不行啊，这样压根没用！得把娃倒过来才行！头朝下，让东西掉出来！”
宋萩云一下子明白，孩子被东西卡住了。
“让开，我来！”
她大喊一声，盖过了所有的嘈杂。
所有人纷纷回头，这才注意到突然冒出来个生人。
谁啊？
没见过。
宋萩云上前，一把拉住那位老人的手臂。
“这法子不管用！倒挂会让孩子缺氧更严重，反而加速窒息！再拖下去孩子就真的不行了，让我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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