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急促地喘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席初初,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伪。
最终,她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席初初立刻松开手,迅速扫视屋内。
简陋得几乎没有藏身或周旋的余地。
来不及任何犹豫,她心念急转:“奶龙,兑换技能【隐身】。”
【叮!消耗200点积分值,兑换成功。效果:使指定目标进入视觉与气息遮蔽状态,持续三分钟。范围:以宿主为中心,半径两米。】
一股无形的波动瞬间笼罩了席初初,以及她迅速伸手指尖触及的床榻上的妇人。
在波动生效的最后一刹,她对妇人做了一个极其严厉的“噤声”手势,眼神如冰。
妇人惊恐地瞪大眼睛,死死咬住嘴唇,连咳嗽都硬生生憋住,只剩剧烈起伏的胸口。
几乎就在隐身生效的下一秒——
“砰!”
木板门被粗暴踹开。
三道持械黑影如风卷入,目光如电,瞬间锁定屋内唯一的“异常”——床上那明显隆起的被褥。
“在床上!”
一人低喝,率先扑上,毫不犹豫地一把掀开棉被。
然而,被褥下却是空空如也,只有残留的体温和一丝血腥气。
三人动作一滞,脸上露出错愕与恼怒。
“怎么回事,人呢?!”
“情报说她病重不起,怎么可能逃跑?!”
“搜!屋子就这么大,看能藏到哪里去!”另一人迅速扫视简陋的屋内——除了破桌烂凳和干柴,几乎一览无余,根本无处藏人。
第三人则蹲下,摸了摸床铺余温,又看了看地上零星的血迹,阴沉道:“体温还在,血迹新鲜,肯定没跑远,而且这屋子没有后门!”
“妈的,难道被提前发现转移了?”第一个冲进来的人烦躁地低骂:“王后给的时间有限,铜城现在戒严越来越紧,再拖下去我们都得栽!”
“无论如何,必须把人找到带回去!太子殿下那边……等不及了!”另一人语气焦急:“分头在附近巷子找,她一个病妇,指定走不远!”
三人又迅速在屋内翻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隐藏空间后,懊恼地互看一眼,不敢久留,迅速冲出屋子。
随即分三个方向没入风雪弥漫的巷弄之中,脚步声快速远去。
屋内重归寂静,只有寒风从破门灌入的呼啸声。
三分钟隐身时间刚好结束。
席初初和妇人的身影如同褪去了一层水膜,重新在床边显现。
妇人依旧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刚才那番搜查与她擦肩而过,几乎让她心脏停跳。
她不明白,方才他们明明就在屋内,可对方却好似完全瞧不见似的……
席初初快速走到门边,侧耳倾听片刻,确认追兵已远,这才回身。
她看向惊魂未定的妇人,低声问:“他们走了。你认得那些人吗?或者,猜得到是谁派来的吗?”
妇人身体发软,下意识地摇头,嘴唇哆嗦着:“不……不认得……我、我不知道……”
席初初看得出来她有所隐瞒,但此刻不是逼问的时候。
她果断道:“这里不能待了,他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进行更仔细的搜索。我先带你离开,去安全的地方,你儿子我会让人去接应。”
“不……不行……我不能丢下玉儿……”妇人虚弱地抗拒。
“留下,你只会成为他的累赘和靶子。”席初初的话近乎冷酷:“听他们的口气,抓你们必有所图,你确定要让你儿子独自面对这些?跟我走,你们母子才能都活下来。”
妇人被说中心中最深的恐惧,想起那些人的狠戾,又看着眼前这个神秘莫测、却能让她“凭空消失”的人。
最终,她无计可施地闭上了眼睛,算是默许。
席初初不再耽搁,用被子裹好妇人,背起她,离开了这间危机四伏的木屋。
——
一个时辰后,铜城官衙内,一处僻静且守卫森严的厢房内。
妇人已被安置在干净的床铺上,换了洁净的里衣,脸上和手上的污垢也被细心擦去。
虽然依旧病容憔悴,但脱离了那冰窟般的环境,得到了暂时的安全,她的精神似乎稍微安定了一些。
席初初坐在床边,而吴桐则站在一旁,面色凝重。
就在刚才,席初初以“严先生”的身份,向吴桐“禀报”,称自己无意中发现有疑似金国细作在城中鬼鬼祟祟,似乎在搜寻什么人,并可能密谋破坏铜城防务。
她隐去了具体救人的细节,只强调了金国人的潜在威胁。
吴桐本就因白日金军挟持百姓之事对金国恨之入骨,此刻听闻竟有细作潜入城内活动,顿时警觉万分。
他立刻按照席初初的暗示,下令全城戒严,增派巡逻,严查可疑人员,并暗中布置人手,搜捕那几名逃脱的金国细作。
安排完这些,席初初又请来随军的医官为妇人诊治。
老军医仔细把脉、观色后,眉头紧锁:“这位夫人……病得很重。长期忧思郁结,营养不良,寒邪入骨,损及肺腑,导致咯血。加之近日似乎受了巨大惊吓与刺激,更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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