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崔令窈迟疑了会儿,欲言又止道:“我那话也有些偏颇了。”
陈敏柔扬眉:“哪句话?”
“就是…”
崔令窈暗怪自己为了挤兑赵仕杰口不择言,现在害得自打嘴巴。
她干巴巴道:“就是吧,我觉得男人的情爱,其实也不是那么靠不住。”
话落,四周静了一瞬。
陈敏柔有些讶异,很快反应过来,生生给自己气笑了:“合着你已经跟谢晋白重修旧好了?”
“……”崔令窈觉得羞愧,却还是点头承认:“已经和好了。”
她书信送去已经将近十天,算算时间,若谢晋白日夜兼程,差不多就该回来了。
不过他受了伤,只怕扛不住马上颠簸。
大概率会走水路。
——那人太可恶,明知她盼着他回来,收到她的书信,竟然连封回信都不捎一封。
这些天,她日日追问有无平洲来信。
李勇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好像,她多念着他一样!
陈敏柔神色复杂:“你被他当堂折辱,死去活来一趟,就这么轻易原谅了他?”
这也太没气性了!
她脸上明晃晃写着这句话。
“不是这样的,”崔令窈小声解释:“里头发生了很多事,有些曲折,但不能全怪他。”
陈敏柔笑:“逼你喝他同其他女人的喜酒,当堂下你颜面,这也是有隐情吗?”
崔令窈:“……”
她答不上来。
两人自幼一起长大,脾性相同,感情甚好,没什么不能说的。
就像崔令窈能直接让她和离一样,陈敏柔这会儿也没憋着。
她恨铁不成钢道:“别被他哄两下,就什么都抛之脑后,好好想想当日,他用盛大婚礼,迎娶其他女人的场面,想想李婉蓉该怎么办,那是一个大活人!横在你们中间的大活人!”
赵仕杰再如何,至少没真对哪个女人另眼相待,把人迎进门。
更没有让她一个正室夫人,当堂去喝他同其他女人的喜酒。
一句‘口不择言’的威胁,她便耿耿于怀到,对他再难有从前的亲密。
没道理自己的好友,绵软成这样。
陈敏柔了解崔令窈。
知道她不是没有气性的姑娘。
所以才觉得奇怪。
她气道:“谢晋白给你下蛊了不成?短短几月时间,就让你尽释前嫌了?”
甚至,李婉蓉都还没解决,这就已经重修旧好了。
是个好问题。
崔令窈也在问自己。
摈去‘系统’‘任务’等一系列的内情,绞尽脑汁想理由。
好半晌,憋出一句:“他真的太会示弱了,我不太顶得住。”
陈敏柔纳闷:“例如?”
崔令窈想也不想:“他好会哭。”
陈敏柔:“……”
她面色呆滞了瞬,唇角微微抽动,“谢晋白?”
那个动辄掀人天灵盖的煞神,……哭?
她宁可相信赵仕杰纳妾,连生八个儿子,也不信谢晋白会哭。
还‘好会’哭。
崔令窈有些不自在的抿唇:“反正,他哭的我挺难受,我应该挺喜欢他的。”
“……”陈敏柔哑然扶额,“窈窈,不算你昏迷的三年,你们成婚也有足足三年了。”
他们还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实打实自己先看对眼了,才成的亲。
所以,‘挺喜欢’这三个字是从何而来?
她一直以为,好友这对是情深义重,恩爱不疑的夫妻。
没想到……不是这样吗?
果然,有很多内情的样子。
陈敏柔是真好奇了,正待细细询问。
院门口突兀出现几道身影。
领头的身穿内监服饰,看样子乃宫中有品阶的大太监。
那内监头戴官帽,手握一卷明黄色圣旨,昂首阔步进了院中,环视一圈,问:“誉王妃何在?”
崔令窈一愣,将孩子交给陈敏柔,缓缓起身。
那大太监看了她一眼,客气的笑了笑:“陛下有旨,传王妃入宫一叙,请您跟奴婢走一趟吧。”
老皇帝身体不好,懒理朝政,并不是秘密。
在谢晋白得封晋王后,军政大权就逐步移交到了他手里,皇帝自己则安心在宫中养病。
一年中,有大半时间缠绵病榻。
作为儿媳妇,崔令窈只在大婚当日,见过他一面。
其他时候,皇帝鲜少露面。
哪怕是在年祭等大礼上,也是由几个皇子代为出面主持。
突然之间,传召她这个儿媳妇……
崔令窈想到了赵仕杰那日的提点。
这么多天过去了,陈敏柔身体恢复的如何有目共睹。
太医院的脉案也记载的清清楚楚。
看样子是传进了皇帝耳里,真的动了心思。
陈敏柔在旁笑道:“进宫面圣需焚香沐浴,换上朝服,还得回王府一趟,公公…”
剩下的话被那大太监抬手打断。
“陛下说了,不必走那些繁杂规矩,王妃只管同奴婢进宫即可。”
陈敏柔面色微变,还要说话,崔令窈同她摇了摇头,“父皇既说了无需多礼,那自当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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