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在心里笑了。
果然,一开口就是五千。
贪得无厌,胃口不小。
真是把她当成软柿子,以为一吓唬就能捏出汁来?
“没钱。”
“就算有,也一分不会给你。”
谢平川脸色一下黑了下来。
“少在这儿装清高!林家的钱呢?郑家那些金条呢?全让你卷走了吧?我当初塞给你的钱,你当是施舍乞丐?你收了,就别想甩干净!”
他越说越火。
“你靠那些过上好日子,穿新衣,住大院,享清福,现在倒反过来装什么清白?装什么无辜?赶紧把钱吐出来,一笔一笔交代清楚!不然……”
他狞笑着,逼近一步,手指快要戳到她额头。
“我就去找沈庭樾,把他的耳朵吹热,让他亲眼看你有多不堪!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滚出这个家,滚出这座城市!”
林嘉抬头。
“谢平川,你胡说什么?林家的事我不懂,可那些金条、古董,啥时候成我舅的了?我从小在城里长大,跟乡下也没多深的牵连。那些传家宝,连我亲舅妈都没经手过,如今你凭空说是我拿走了,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她直视着他,毫不躲闪。
“你说我偷钱,拿出证据来啊。光靠一张嘴胡乱攀咬,就能给人扣上贼的帽子?这年头,可不是谁嗓门大谁就有理。”
“你!”
谢平川一时哑住。
他确实没凭没据,全是听婉婉哭哭啼啼地诉说。
说什么家里翻箱倒柜都找不到值钱的东西,说是被城里来的外甥女偷偷卷走了。
他越听越气,脑子一热,就认定是林嘉干的,压根没多想其他可能。
“别狡辩了!”
他吼出声来。
“婉婉亲口说的!她哭得眼睛都肿了,还能有假?那些东西要是没被你拿走,能凭空消失?肯定是你偷偷转走了!”
“你城里人鬼点子多,早就算计好了,装老实,装可怜,趁机捞一把就走!要不是你,他们一家能穷成现在这样?连孩子上学的钱都拿不出来!你识相点,不然……”
他脸一沉,恶狠狠地凑近。
“我就去揭发你!一条条抖干净!看你那老公,还敢不敢要你!看你还怎么住家属院!你以为披了件皮,就能高人一等?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滚出大院,扫地出门!”
林嘉嘴角一挑。
吓唬谁呢?
她心里清楚得很。
这些人仗着乡里势力,就敢对一个外来的姑娘动手动脚,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听不懂。”
“到乡下来是光荣的事。舅舅给了我粮票、布票,还有两百块生活费,一分不少,我都记在小本子上。金条?我一个人,背得动吗?能扛着走几十里山路?你当我是铁打的?还是你以为我有藏东西的神通?”
谢平川一怔。
对啊……
那金条沉得很,少说十几斤。
他之前也摸过一次,差点闪了腰。
她一个姑娘,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背着那么重的东西翻山越岭?
而且,沿途那么多关卡,民兵、检查站,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
可……
若不是她,还能是谁?
家里的锁没坏,门窗没撬,东西偏偏在她来了之后不见了。
他越想越乱。
眼睛死死盯着她。
可林嘉站得笔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他脑子一热,猛地冲上前,一把抓向她手腕。
就在他的手刚要碰到林嘉手腕的那一刻,巷子两端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许动!”
“把手举起来!”
几道人影从巷口迅速过来。
他们一左一右冲出来,三下五除二就把谢平川死死按在墙上,反手扭住他的双臂。
“哎哟!疼!轻点!我……我没干啥!”
谢平川挣扎着大叫。
他整个人都懵了。
随即他猛地扭头看向林嘉。
林嘉这会儿也脸色发青,眼睛瞪得大大的。
其实早在林嘉跟陈小娟说完事的那一刻,陈小娟就立刻跑去找了保卫科。
不光如此,她还拜托人家去请人。
“你没事吧嫂子?”
田洪军赶紧问。
他一眼就认出了林嘉。
那日,沈团长骑着自行车,后座载着她。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地往营区来。
他在门口站岗,目光不由自主就被这位气质清冷的女人吸引。
沈团长特意停下来说了句。
“洪军,这是我爱人,林嘉。”
那一面,印象极深。
林嘉瞥了他一眼,眉头微蹙。
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田洪军马上说。
“嫂子,我是沈团长的手下,田洪军。咱之前见过的,您不记得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得笔直,右手指向自己胸牌。
其实他正好路过保卫科,听见里面的值班员正接电话。
“有人报案,说有流氓在供销社门口骚扰家属!”
他心头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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