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瑜和许如茵都很憋屈，但让他们去做杂活，也总好过让他们滚，于是只能闷不吭声按赵瀚阳说的去做。
秦暮言把众人请进了报告厅。
毕竟是一个亿的项目，参与今天竞标的高校团队很多，除却顾溪竹和赵瀚阳的团队外，还有好几个来自985大学和研究所的团队。
林琼琼去抽了签，他们是最后一个上场。
赵瀚阳团队倒是抽到了个好签，第六个上场，靠前，却又不是最前面的。
因为是出自同一所高校，所以顾溪竹和赵瀚阳的团队是紧挨着的。
许如茵幸灾乐祸：“最后一个，估计秦氏的人都已经没兴趣听了吧？”
林琼琼也嫌自己手臭，暗道下次系统抽奖，一定要抽到个“锦鲤附身”的buff，但对敌人却是毫不露怯：“酒香不怕巷子深。今天中标的必定是我们！”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许如茵见她如此自信，不由沉了脸：“别以为你讨好了秦小姐，就能得她青睐，拿下项目。一个亿可不是小数目，秦少看着，也不会让秦小姐胡来的。”
“那你紧张什么？”
反正最后一个上场，林琼琼也不急，就跟她斗斗嘴，“再说我们能不能拿下，跟你这个搬东西的志愿者有什么关系？”
许如茵心头顿时堵了一口气。
很快，就轮到了赵瀚阳团队的PPT展示。
上场演说的是赵瀚阳的博士生罗立诚。
演讲结束后，场内都响起了掌声，秦氏的评委们都频频点头。
秦徵羽不太懂这些，但是看评委专家们看起来都很满意，于是转头问自家哥哥：“赵瀚阳团队做的很好吗？”
秦暮言也是外行，但PPT展示得很清楚，赵瀚阳团队的研究也很契合他的商业理念，于是就简而言之对秦徵羽道：“比之前几个985的团队都要好。让他们来做你的项目，最容易赚到钱。”
他是个合格的商人，对他来说，不管说得天花乱坠多么高级，只有能赚到钱才是最实质的。
秦徵羽却是嘟了嘟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们团队。听说那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竟然包庇小三和渣男，还赶走了林琼琼。”
秦暮言瞥了她一眼：“听你的意思，是比较喜欢林琼琼？那还搞什么招标，直接内定她们团队不就行了？”
秦徵羽眼睛一亮：“可以吗？”
秦暮言顿时黑了脸，用笔戳了下她脑门：“秦徵羽，你想什么呢？私下怎么玩我不管你，但这种场合，徇私舞弊，你是要让秦氏集团名誉扫地吗？”
秦徵羽抱住头，已老实：“好吧。”
秦暮言朝后排的林琼琼和顾溪竹看了眼，“再说了，林琼琼团队，也未必不能脱颖而出，用得着你在这帮倒忙？”
秦徵羽弱弱道：“我只是觉得，林琼琼的那个小导师，名不见经传的，应该比不上赵瀚阳这种业内大佬。”
“呵，名不见经传？”
秦暮言不置可否。
再往后，没有一个团队能比得上赵瀚阳团队，罗立诚等人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赵瀚阳也能云淡风轻地打开保温杯饮茶了。
“导师，看来这次是稳了。刚才我作为志愿者去给评委们发矿泉水，瞟了眼他们的记录本，看到我们团队分数是最高的。”程子瑜道。
许如茵也欣喜不已：“还是我们赵导有实力！就算对手有985高校团队，也照样碾压！”
赵瀚阳老脸上笑容都快收拢不起来了，却还是故意沉着脸道：“闭嘴。好好听听其他团队的研究思路，带你们来，是让你们多学习的。”
众人齐齐称是。
许如茵觉得稳了，这才看向林琼琼：“我看你们也别在这干等了，直接放弃吧，省得浪费时间，没看到有两个排在你们前面的团队都自觉无望弃权离开了吗？”
林琼琼冷笑：“我导师的研究方案比你们的好一万倍，你们都能把依托答辩展示完，我们这么好的方案，有必要弃权？”
安菱和楚妙经等人也纷纷称是，回怼许如茵。
“这种场合，轮得到你这个剽窃犯说话？”
“那边有垃圾，麻烦去扫一下。”
赵瀚阳皱眉，“行了，如茵，他们愿意去丢人现眼，何必拦着？”
许如茵微笑坐了下来：“导师说的是。”
很快，就轮到了林琼琼上台。
眼瞧着她从旁边经过，坐在前排的许如茵故意将脚伸了出去，想要将她绊倒，让她在上台前出个洋相。
林琼琼余光瞥见了她伸出来的脚，直接用力踩了上去。
“啊！”
许如茵不由痛呼出声，猛地收回了脚。
与此同时，场内众人都皱眉朝她看来。
旁边和赵瀚阳认识的高校教授还打趣：“赵教授，这也是你带的研究生？怎么这种场合，还这么不懂礼数，随意大喊大叫？”
赵瀚阳觉得很丢人，急忙撇清：“她不是我的研究生，就是我们学校的志愿者，来旁听长见识的。”
而后他不悦地看向许如茵：“闹什么？”
许如茵委屈瘪嘴，指着已经上台的林琼琼：“她故意踩我。”
听到这话，安菱顿时坐不住了，“你好好坐着，琼琼能踩到你身上？”
楚妙经晃了晃手机：“刚才你伸腿想要绊琼琼的小动作，被我记录下来了哟。”
许如茵没想到，林琼琼人不在，还有那么多人帮她澄清，而且还有证据，顿时偃旗息鼓。
林琼琼上台前还想着，以后一定要抽个“武术精通”的buff，遇到这种情况，直接一脚给许如茵踩骨折！
上台后，她就当即摒弃杂念，打开PPT，冲着台下评委们面露微笑：“各位评委老师下午好，我是江城理工大学顾溪竹团队的林琼琼，我们团队的产品思路是……”
PPT是楚妙经做的，上面的实验数据是团队所有人一起做的，而全程都有顾溪竹的参与，就连林琼琼的演讲都是在顾溪竹面前经过严格彩排的。
所以此刻，原本听得有些疲乏的评委们，在看到他们团队的PPT展示后，全都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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