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巧巧听得眉头直皱。
这媒婆分明是看四房如今发达了,想方设法要往里塞人。
“她还拐弯抹角打听咱们家底,”张金花越说越气,“问豆腐工坊一月赚多少,问铁牛和你在外头还有什么产业,甚至说什么‘女儿终究要嫁人,不如招个女婿,家产也好有人继承’之类的混账话!”
“这不是明摆着要算计咱们家产吗?”黎巧巧也来了气。
“可不是嘛!”张金花一拍大腿,“我当场就听出来了,这哪是说亲,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说什么为如意考虑,其实是想安插个人进来,日后好霸占咱们家家产。”
黎巧巧想象着婆婆与媒婆周旋的场景,不禁问道:“那您是怎么回她的?”
“我?”张金花扬起下巴,眼中闪着得意的光,“我直接抄起扫帚,把她赶出村子了!”
黎巧巧惊得瞪大眼睛:“您,您真这么做了?”
“那还有假?”张金花说得兴起,索性站起来比划,“我指着她鼻子骂:‘我们四房的闺女,用不着你操心!再敢打歪主意,打断你的腿!’那王媒婆吓得屁滚尿流,一路小跑,鞋都掉了一只!”
黎巧巧先是愕然,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娘,您可真厉害。”黎巧巧由衷赞叹。
有这样泼辣的婆婆在前头挡着,不知为她挡去了多少麻烦。
张金花重新坐下,语气缓和了些:“咱们家如今是树大招风。从前穷得叮当响时,谁搭理过咱们?现在倒好,三天两头有人打主意。”
黎巧巧点头称是,心里却想起另一桩事。
她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娘,五弟最近有信来吗?他年纪也不小了,不知有没有说亲的打算?”
这话一出口,屋内的气氛顿时变了。
张金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寒霜:“提那个不孝子做什么?一年到头不见人影,钱也不见寄回来半个子儿!说亲?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这种不着调的?”
黎巧巧暗叫不好,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他在外头倒是逍遥快活,可曾想过家里的老母亲?”张金花越说越气,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你大哥二哥哪个不是勤勤恳恳养家?就他特殊,非要跑到外面去闯荡!闯出什么名堂了?连封信都懒得写!”
黎巧巧乖巧闭嘴,不敢再接话。
她早知道五弟吴铁锤是婆婆心头的一根刺,其他儿子都在身边尽孝,唯独这个小儿子常年在外,让张金花又思念又气愤。
“罢了罢了,不提他了。”张金花摆摆手,怒气未消地坐回椅子上。
黎巧巧灵机一动,赶紧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布包,笑着转移话题:“娘,这是这个月的工钱,我正想交给您保管呢。工坊这个月收益不错,比上个月又多了一成。”
果然,一提到钱,张金花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
她接过布包,掂了掂分量,脸上终于重新浮现了笑意:“又多了?咱们这豆腐工坊真是越来越红火了。”
“可不是嘛,”黎巧巧见婆婆情绪好转,暗暗松了口气,“特别是新研制的那款五香豆腐干,在镇上卖得可好了,好多铺子都来订呢。”
婆媳二人正说着,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娘,嫂子,是我。”吴翠云的声音传来。
黎巧巧忙去开门,只见小姑子吴翠云站在门外,怀里抱着一个包袱,鼻尖冻得通红。
“快进来,外面冷。”黎巧巧连忙将人让进屋。
吴翠云是二房的女儿,手特别巧,针线活在全村都是数一数二的。
她进屋后,先向母亲张金花问了好,然后才打开包袱,露出两双崭新的棉鞋。
“嫂子,你上月订的棉鞋做好了。”吴翠云有些腼腆地说,“我特意絮了厚厚的棉花,保准暖和。”
黎巧巧拿起一双棉鞋,只见鞋面是藏青色的棉布,针脚细密均匀,捏一捏,确实柔软。
她想起前几日吴涯还抱怨脚冻得慌,这棉鞋来得正是时候。
“翠云,你的手艺真是没话说。”黎巧巧真心夸赞,当即试穿了一下,大小合适,暖和舒适,“正好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张金花也拿过另一双看了看,点头称赞:“这针脚,这手艺,比镇上的成衣铺子强多了。”
吴翠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嫂子满意就好。”
黎巧巧掏出钱袋,不但按约定付了工钱,还多加了五十文:“这多余的钱你拿着,就当是奖金。你的手艺值这个价。”
吴翠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脸上泛起红晕。
她犹豫片刻,鼓起勇气道:“嫂子,要是你们需要,过年前我还能再赶一身新袄子出来。”
黎巧巧闻言,眼睛一亮:“那敢情好!我和你哥正缺过年的新衣呢。料子我明日就去镇上买,工钱还按市场价加倍。”
吴翠云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感激。
她知道,嫂子这是在变着法儿帮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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