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们叫我先生。”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声音沉稳而有力。
“我们，依旧是兄弟。”
“从今天起，我们兄弟五人，目标将不再是科举，不再是功名利禄。”
他伸手指了指窗外的，深邃无垠的夜空。
“我们的征途，是那片星辰大海！”
“我们要做的，是让这片大地，再无黑暗；让天下百姓，再无饥寒；让这煌煌大夏，屹立于世界之巅！”
“这条路，会很长，会很危险，甚至会被世人当做疯子和妖孽。”
“你们，怕吗？”
“不怕！”
四人异口同声，声震屋瓦！
他们的眼中，再无一丝迷茫，只剩下无尽的坚定与狂热。
程凡看着他们，欣慰地笑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热血沸腾之后，终究要回归现实。
如何将这宏伟的蓝图，转化为切实可行的第一步，是摆在程凡和他的“核心团队”面前的第一个问题。
揽月轩的宴席早已散去，残羹冷炙被下人撤下，换上了提神醒脑的香茗。
五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庄重，像是在召开一场决定未来的秘密会议。
“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最沉不住气的李文轩第一个发问，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投身到这伟大的事业中去了。
程凡呷了一口茶，胸有成竹地说道：“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我们的第一步，就是我写在手稿里的那句话——‘先通过小说、话本、戏剧，把这些‘神通’的概念，传播出去，在民间埋下好奇与向往的种子。’”
他的目光，落在了李文轩身上。
“三弟，这件事，就要靠你了。”
“我？”李文轩指了指自己，有些发愣，随即反应过来，激动地挺直了腰板，“大哥，你说！要我做什么！”
“你家的‘文轩书局’，是江南最大的书局吧？”程凡问道。
“没错！”李文轩骄傲地说道，“我爹常说，江南一半的读书人，看的都是我们家印的书！”
“很好。”程凡点了点头，“我要你，立刻写信给你父亲。让他动用全部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将这部《千里传音符》，刊印出来！”
“不止是江南，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整个大夏的每一个州，每一个府，都能看到这本书！”
“印书？”李文轩愣了一下，“就这么简单？”
“不简单。”程凡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不要你像普通话本那样去卖。我要你，用一种全新的方式去推广它！”
他看向宋曦，问道：“五弟，如果让你去卖一样东西，你会怎么做？”
宋曦想了想，答道：“那得看卖什么。如果是寻常货物，就铺开渠道，低价走量。如果是奇珍异宝，就得先造势，吊足胃口，然后找个噱头，高价卖给那些达官贵人，这叫‘奇货可居’！”
“说得好！”程凡打了个响指，“我要的，就是‘奇货可居’的效果！”
他重新看向李文轩，一字一句地说道：
“第一，这本书，前期只印一小部分，而且只送不卖！”
“送？”李文轩和宋曦都愣住了，这不亏本了吗？
“对，送！”程凡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送给王都各大茶楼里，最会说书的先生。送给各大戏班里，最会编戏的班主。送给那些终日无所事事，最喜欢传播小道消息的纨绔子弟和闺中怨妇！”
“我要让《千里传音符》的故事，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王都街头巷尾，最热门的话题！”
“第二，当所有人都对这个故事产生好奇，都在讨论‘格物宗’和‘千里传音符’的时候，你家的书局再正式发售！”
“而且，发售的方式也要变！”
程凡伸出两根手指。
“我们要搞‘限量发售’和‘预售’！”
“每天只卖一百本，卖完即止！想要买，得提前排队！甚至，我们可以找人假扮黄牛，去炒高书价，制造出一书难求的景象！”
“这……”李文轩听得目瞪口呆，还能这么卖书？
宋曦的眼睛却越来越亮，他一拍大腿，叫绝道：“高啊！大哥，这招实在是高！这就是在创造需求！把一本普通的话本，硬生生打造成了人人追捧的奢侈品！”
程凡笑了笑，继续说道：“这还不够。”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在书籍发售，热度达到顶峰的时候，我们要对外放出一个消息。”
他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就说，书中所写的‘格物宗’，并非虚构。而书中的‘千里传音符’，也并非幻想。”
“我们要宣布，三个月后，我们将在王都，向全天下人，公开展示，可以实现‘千里传音’的真正神器！”
此话一出，整个揽月轩再次陷入了死寂！
如果说，之前的计划，还只是商业和舆论上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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