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接甬道内弥漫着金属尘埃和岁月腐朽的气味,气压平衡显示对接成功,但那扇扭曲变形的气密门如同沉默的守卫,拒绝着外来的访客……
凯托厚重的防护服在昏暗的应急灯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他举起破拆工具,巨大的力量凝聚在机械臂上……
“都退后点。”他瓮声提醒,随后,灼热的高能切割束猛地刺入气密门边缘的密封结构。
刺耳的切割声与飞溅的火花打破了“微光号”内部死寂的宁静。希望号舰桥上,雷栋、李维、张雨轩等人紧盯着传回的画面,气氛凝重。塔莉亚的平台光芒微微波动,她的意念带着一丝不安:“……里面的‘回响’……很复杂……有……悲伤……也有……一丝……未散的……执念……”
咔嚓!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气密门被强行撬开一道足以通人的缝隙,内部更浓郁的黑暗和冰冷气息扑面而来。
凯托率先侧身而入,头盔上的探照灯划破黑暗,紧随其后的陆战队员们也鱼贯而入,枪口上的战术手电如同利剑,刺入这片被遗忘的空间。
映入眼帘的,并非预想中的尸横遍野或疯狂幸存者,而是一种诡异的、停滞的寂静。这里似乎是“微光号”的某个生活区域或通道,墙壁上覆盖着厚厚的、非自然形成的灰白色物质,像是某种菌毯,又像是能量沉寂后的残留。一些日常用品散落在地,被固定住的桌椅保持着原样,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然而,覆盖在一切之上的,是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彻骨的悲伤意念,比外面的“低语”更加集中,更加沉重。
“……回不去了……”
……数据……必须传出去……”
……警告……后来者……”
清晰的意念碎片,如同幽灵的低语,直接钻进登舰队员的脑海,即便有防护服和精神屏蔽,依然让人感到阵阵心悸。
“保持警惕,搜索前进,寻找舰桥或核心数据库。”雷栋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稳定着军心。
队伍沿着通道谨慎前行,探照灯光束扫过两侧舱室。一些舱门紧闭,有些则虚掩着,内部是同样死寂的景象。没有战斗痕迹,没有挣扎迹象,仿佛整艘船的人在某个瞬间同时陷入了某种……静止。
“头儿,这里有发现!”一名陆战队员在通道尽头的一个舱室门口喊道。
凯托立刻赶过去。这个舱室比其他的要大,门口标识着模糊的通用语——“数据核心切片归档室”。舱门是开启状态。
室内,景象更为奇特。数十个如同水晶棺椁般的柱状容器整齐排列,大部分已经黯淡无光,内部空无一物。但在房间最深处,有三个容器依然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如同呼吸般明灭的幽蓝色光芒。光芒中,隐约可见一些流动的、复杂的数据流和模糊的影像碎片。
而在这三个尚存能量的容器前方,一个身影,背对着入口,静静地坐在一张操作椅上。
他/她(从防护服款式难以分辨)穿着“微光号”的标准制服,身体被一层与墙壁上类似的灰白色物质部分覆盖,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他/她的右手,却紧紧按在操作台的一个明显是后期加装、风格粗犷的独立设备上,那设备的一个指示灯,正以与求救信号相同的频率,微弱地闪烁着。
“……就是他/她在发送信号?”凯托示意队员分散警戒,自己缓缓靠近。
随着距离拉近,探照灯光照亮了那个身影的侧脸。那是一张属于中年男性的、饱经风霜的人类面孔(或者说,类人形种族),双眼紧闭,脸上凝固着一种极度疲惫、却又带着一丝不甘与执念的神情。他的生命体征……完全没有。这更像是一具被某种力量瞬间剥夺了生机,却又因强大执念而保持着某种“姿态”的遗骸。
“检测到微弱的意识残留……非常奇特,与外面的‘低语’同源,但又更加凝聚,更加……‘个人化’。”塔莉亚的意念带着分析的语气传来,“……他的……执念……维系着……这个设备……也保护着……那三个……数据容器……”
李维的声音从希望号传来:“尝试读取操作台日志,或者那三个尚存的数据容器!小心,可能有未知风险。”
一名技术兵上前,小心翼翼地绕过那具保持坐姿的遗骸,尝试连接操作台。然而,操作台主系统早已彻底死寂。
“转向那个独立设备!”凯托下令。
技术兵将便携式终端连接到那不断闪烁的独立设备上。设备似乎识别到了外部连接,闪烁频率加快了一些,一段断断续续的、仿佛用尽最后力气录制的音频日志,伴随着一些杂乱的数据碎片,被传输了过来:
【日志记录……‘微光号’首席科学官……艾拉……】一个疲惫但清晰的女性声音响起,纠正了对其性别的判断,【时间标尺……已失效……根据‘回响’衰变周期估算,自……自进入‘永恒坟场’(即虚无知海)……已过去……至少三个标准星旋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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