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苏瑶坐在书桌前,把昨晚写好的演讲稿又看了一遍。纸页边缘有几处折痕,是她反复修改留下的。她没再删减一个字,只是盯着最后一句看了很久。
厉霆琛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安保已经到位,媒体签到也开始了。外面来了不少人,妇联的代表比预计早到了半小时。”
她点点头,把稿子放进信封。
“紧张?”他问。
“不是。”她说,“就是觉得,这一天来得太晚了。”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文件放在桌上,顺手将她的外套拿过来披在她肩上。两人一起走出房间,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工作人员正忙着最后的布置。花篮摆在墙边,红毯从大厅门口一直铺到主舞台前,上面没有一点褶皱。
会场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前排是政府和公益组织的人,后面是合作企业的负责人。记者们站在侧区,相机镜头对准舞台中央那块被红布盖住的牌匾。闪光灯时不时亮起,测试光线。
苏瑶走上台时,全场安静下来。她站定在话筒前,目光扫过台下。有人低头翻资料,有人抬头看她,眼神各异。
她开口了:“五年前,我带着五个孩子住在南城的老房子里。冬天没有暖气,夏天漏雨。我去便利店打工,剩下的饭舍不得扔,就带回去给孩子们吃。”
台下有人动了一下。
“那时候没人知道我是谁,也没人在乎我过得好不好。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最小的孩子发烧到三十九度,可我连去医院的车费都凑不齐。”
她的声音没有起伏,只是平平地讲出来。
“后来我靠自己活下来了。现在我有能力了,我不想只让自己过得好。我想让那些还在角落里的孩子,也能被人看见。”
台下一片静默。
“这个基金会不是施舍,也不是赎罪。它是回应。是我对这个社会的一次回答——当年我没有得到的帮助,今天我要亲手交给别人。”
掌声突然响起,起初零星,随后汇成一片。前排一位妇联代表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旁边的企业高管低声跟助理说了句什么,对方立刻拿出手机记录。
厉霆琛站在台侧,看着她。她没往这边看,但嘴角微微松了些。
仪式进入揭牌环节。原定流程是苏瑶独自揭幕,但她走到牌匾前,转身向他伸出手。他明白她的意思,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两人同时拉动绳索,红绸滑落,金色大字显露出来:星辰儿童保护基金会。
灯光打在牌匾上,照得字迹清晰明亮。台下快门声密集响起,有人小声说:“这才是真的做实事。”
一位公益律师主动走上前,递出合作协议。“我们愿意设立专项基金,资助困境儿童的心理干预项目。章程我已经看过,没问题。”
苏瑶接过文件,快速翻了两页,点头:“我们可以尽快启动。”
厉霆琛在一旁听着,没有插话。他知道她在做什么。这不是一场秀,而是一个开始。
茶歇时间到了,音乐响起,工作人员引导嘉宾移步休息区。点心摆成长条桌,咖啡机嗡嗡运作。人们三三两两地交谈,气氛轻松了些。
苏瑶站在原地没动。她望着那块牌匾,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她不是为这一刻的成功而难过,而是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她抱着五个孩子挤在公交站台,浑身湿透,怀里只剩下一包饼干。
现在她站在这里,身后站着这么多人,说着要一起帮孩子。
厉霆琛靠近她,手掌轻轻覆上她的手背。她的手指有些凉,指尖微微发颤。
“我们做到了。”他说。
她摇头:“是我们才刚开始。”
远处,一名记者正在采访妇联代表。录音笔贴在嘴边,问题一个接一个。那位代表说到动情处,提高了声音:“很多慈善项目都是昙花一现,但我相信这个不一样。发起人经历过真正的苦难,她知道孩子最需要什么。”
苏瑶听见了这句话,却没有回头。她只是把手翻过来,握住了厉霆琛的手。
一位穿灰色西装的男人从后排起身,走向登记台。他掏出名片递给接待人员,低声说:“我想申请成为志愿者评估员,请问流程怎么走?”
接待员愣了一下,随即微笑:“请您填写这份表格,我们会安排初审。”
男人坐下,认真填写每一栏。他的工牌挂在胸前,写着“市立医院心理科”。
厉霆琛注意到这一幕,微微颔首。他转头看向苏瑶,发现她正看着那个男人。
“他去年参与过流浪儿童救助项目。”她说,“我在资料里见过他的名字。”
厉霆琛轻声说:“看来,真有人是冲着做事来的。”
苏瑶终于笑了。不是应付媒体的那种笑,而是从心里透出来的轻松。
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舞台边缘。主持人正准备宣布下一项议程,她抬手示意暂停。
所有人安静下来。
“我知道很多人怀疑,有钱人做慈善是不是为了名声。我不否认有人这么做。但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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