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扶着老严往前走,他扫了眼老严还在渗血的后脑勺,眉头拧得更紧了:“你手下那几个兄弟呢?没跟你一起跑出来?”
老严唉声叹气,声音里满是憋屈:“一个没跑掉,全被他们摁在村长家了,估计这会儿还被捆着呢!”
“走!快走!咱们这就去救人!”苏然拽着老严的胳膊,脚下步子迈得更快,一边走一边追问前因后果。
老严踉跄着跟上,嘴里絮絮叨叨地倒苦水:“是这么回事,我带着兄弟们跟那老东西谈,一连磨了两天,嘴皮子都说破了,唾沫星子飞了他一脸,那老小子硬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苏然脚步一顿,侧头看他:“你不是说送了五条软中华和五瓶五粮液吗?他没接?”
“接了!怎么没接!”老严气得直跺脚,“那村长就是个滚刀肉,东西照单全收,转身就不认账,态度差得要死!今天早上没说三句,就开始撵我们走。我能走吗?你千叮咛万嘱咐,说必须把人堵住,我哪敢撂挑子!”
“然后他就动手了?”苏然眼底的寒意又添了几分。
“可不是嘛!”老严捂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话没说崩呢,外头呼啦啦冲进来一群人,手里拿着棍子锄头,二话不说,见人就打!我们那几个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苏然脚步猛地停住,眼神骤然锐利起来:“领头的是不是个黄毛?头发顶上那一撮染得跟鸡毛似的?”
老严愣了一下,随即狠狠点头,声音都带着颤:“对对对!就是他!我这脑袋,就是被那小子拿砖头开的瓢!下手黑得很!”
苏然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呵呵,还真是一撮毛这混小子。几天不见,还是老样子,记吃不记打!”
话音未落,一行人已经冲到了村长家门口。
马三拎着那根胳膊粗的大木料,一马当先踹开虚掩的院门,嗓门大得能震落屋顶的瓦片:“活腻歪了是不是?敢动我们的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村长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喝茶,听见动静猛地站起来,脸上堆着假惺惺的笑,眼神却慌得不行:“这位兄弟,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马三嗤笑一声,将手里的木料往地上一杵,震得地面都颤了颤,“听不懂是吧?那行,我本来也没指望你这老狐狸能听懂人话!”
他回头一挥手,吼声震天:“兄弟们!抄家伙!给我把院子围起来!今天谁敢说个不字,直接给我往死里弄!”
话音刚落,几十个小弟齐刷刷地举起手里的大木料,黑压压地围了上来,院墙外头都站满了人,那阵仗,吓得院子里几个村民腿肚子直打哆嗦。
村长哪见过这阵仗,脸都白了,腿一软差点坐地上,他慌忙朝着里屋大喊:“一撮毛!一撮毛!快出来!带人上啊!愣着干什么!”
里屋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一撮毛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杀猪刀钻了出来。
他也就是个村里的小混混,平时欺负欺负老实人还行,哪里敢跟马三这种职业打手硬碰硬?
可村长都把话喊到这份上了,他要是缩着不出来,以后在村里就没法混了。
他硬着头皮,举着杀猪刀,带着几十个手里拿着锄头扁担的村民,咋咋呼呼地围了上来,色厉内荏地喊:“周家村也不是吃素的!你们敢在这里撒野,当心……当心走不出村子!”
马三斜睨着他手里那把握得直晃的杀猪刀,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掂了掂手里的大木料,指着一撮毛的鼻子嘲讽道:“刀都拿不稳,你吓唬谁呢?就你这熊样,还敢出来混?”
一撮毛心里咯噔一下,握着刀的手更抖了,他强撑着底气,梗着脖子喊:“兄弟!你混哪条道上的?报个名号呗!江湖上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不定咱们还有共同认识的人!”
他心里早就盘算了八百遍,只要马三报出名号,他就赶紧扯几个熟人套近乎,能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真要打起来,他们这群人肯定不是对手。
马三斜着眼睛睨着一撮毛,嘴角勾着一抹痞气十足的笑,手里的大木料被他颠得“咚咚”响。
“你算哪根葱啊?也配打听老子的名号?”
他往前跨了一步,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废什么话,直接干!你要是赢了,老子立马拍屁股走人,绝不赖账!”
一撮毛被他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握着杀猪刀的手更抖了,却还是硬撑着梗着脖子喊:“兄弟,你怎么就这么牛逼?连个名号都不敢报,是怕了还是怎么着?”
马三乐了,仰头哈哈大笑,笑声粗粝得跟破锣似的:“没办法,老子牛逼习惯了,改不了啦!”
他说着,扭头拍了拍身边一个小弟的肩膀,下巴冲一撮毛扬了扬:“告诉他,老子是谁!”
那小弟往前一站,扯着嗓子吼,声音洪亮得能穿透院墙:“你给老子听好了!这是我们大哥,马三!以前二号房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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