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对于小仓绫子而言,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形却令人窒息的柔软牢笼。姐姐小仓惠子似乎将那天在卧室里未能得逞的偏执,转化为了另一种形式的全面掌控。
她开始以各种“合理”的名义,频繁地将绫子带在身边,美其名曰“学习家族事务”、“提前适应上流社交”,实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向所有人宣誓主权的“强制约会”。
一场汇聚了政商名流的顶级酒会。水晶吊灯的光芒流淌而下,空气中混合着高级香槟、雪茄和香水的味道。男士们西装革履,女士们珠光宝气,低声交谈,交换着利益与信息。
惠子穿着一身剪裁凌厉的黑色露肩晚礼服,妆容精致,气场全开,俨然是会场中备受瞩目的焦点。而她的身边,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一个显得格格不入的身影——穿着经过改良、但仍带着明显辣妹风格的精致小礼裙,一脸不情愿的小仓绫子。
“惠子小姐,这位是?”一位与小仓家有生意往来的社长好奇地打量着绫子。 惠子立刻亲昵无比地挽住绫子的手臂,将她拉近自己,脸上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却带着强烈占有意味的笑容:“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最疼爱的妹妹,绫子。带她出来见见世面。”她特意加重了“最疼爱”和“我的”这几个词的读音。
整个晚上,惠子始终紧紧挽着绫子的手臂,无论走到哪里,与谁交谈,都不松开。她会时不时地侧过头,用一种极其自然又亲昵过头的姿态,帮绫子理一理其实并不乱的头发,或者低声在她耳边“解释”会场的人物关系(实则更像是将绫子圈在自己的气息范围内)。
当有年轻才俊或多看绫子几眼,或者试图上前搭讪时,惠子的眼神会瞬间变得锐利,然后以一种更加强势的姿态将绫子护在身后,或者用冰冷的商业话题迅速将对方打发走,无声地宣告着“此人归我所有,闲人勿近”。
绫子全程感觉如坐针毡。她试图挣脱,但惠子挽着她的手臂看似亲昵,实则力道大得惊人。她只能被迫接受着各方投来的、夹杂着好奇、探究、甚至些许同情的目光,感觉自己像一件被姐姐拿出来炫耀且贴上独占标签的珍贵藏品。
甚至连小仓财团内部的高层会议,惠子也开始带着绫子出席。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旁,坐着的都是集团元老和核心高管。气氛严肃,议题关乎数百亿日元的投资项目。
惠子坐在主位,气场强大,冷静地听取汇报,做出决策。而绫子则被她安排坐在紧挨着自己右手边的位置——一个通常留给副手或继承人的位置。
在整个会议过程中,惠子的表现堪称“公私分明”。她能犀利地指出报告中的漏洞,也能果断地拍板重大决策。但她的左手,却始终在桌面下,紧紧握着绫子的右手,十指相扣,拇指甚至还会若有若无地摩挲绫子的手背。
这种隐秘的亲昵与会议上严肃的氛围形成了诡异的反差。绫子试图抽回手,却换来惠子更用力的握紧,以及一个警告般的、瞥过来的眼神。元老们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或不敢有异议),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专注于业务。
会议中途休息时,惠子甚至会亲自给绫子倒一杯水,递到她嘴边,语气温柔得不像话:“说了那么多话,渴了吧?喝点水。”完全无视了周围下属们尴尬又努力装作没看见的表情。
绫子感到无比的难堪和愤怒,她觉得姐姐简直是在用这种方式,从里到外、从公到私地彻底绑定她。
终于结束了令人疲惫不堪的“公务约会”,坐进豪华轿车的后排私密空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目光。绫子立刻甩开了惠子的手,缩到角落,怒气冲冲地瞪着姐姐。
“姐姐!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是你的玩具!你能不能正常一点!”绫子终于爆发了。
惠子看着炸毛的妹妹,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她挪到绫子身边,不顾她的反抗,再次强硬地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抵着绫子的头顶。
“我想怎么样?”惠子轻声说,语气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很简单。绫子,以后你可以继续去千雪琉璃那里。”
绫子一愣,没想到姐姐会突然松口。
但惠子接下来的话,立刻将她刚升起的一丝希望扑灭:“但是,你要分一半的时间给我。你要拿出一半的时间,待在我身边。就像今天这样,陪着我开会,陪着我应酬,陪着我……让我好好看着你。”
她低下头,深深地凝视着绫子惊讶的眼睛,语气偏执而温柔:“我只要这样看着你,就足够了。”说完,她不由分说地低下头,在绫子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柔却不容拒绝的亲吻。
这个吻不像之前那样充满侵略性,反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深情和……悲伤?
绫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不知所措,愣愣地看着姐姐。
惠子看着妹妹茫然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仿佛下定了决心,要将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倾吐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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