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便利的好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用?”哈姆紧握方向盘,目光锐利地扫过前方地形。
“运输机被击落时,就怀疑有内鬼潜伏。”元凤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类会暴露精确位置的求救信号,不到生死关头,就是催命符。”
“看来,他们是真的被逼到绝境了。”哈姆的声音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他戴着的战术目镜边缘亮起微光,高空无人机传回的数据流在镜片上快速刷新,勾勒出远方沙丘后若隐若现的热源信号。
“看来我们有伴了。”哈姆迅速切换了几个侦测模式,语气带着一丝嘲弄,“是‘毒沙蛇’那帮杂碎,闻到腥味就凑上来了。”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越野车发出一声低吼,精准地滑入一片风蚀岩的阴影中。
“你们按原计划继续前进,一刻也别停。”哈姆利落地解开安全带,朝后伸手,“符耀,把我的装备包递过来。”
“你一个人能行吗?”符耀一边将那个沉重的、塞得鼓鼓囊囊的战术包递过去,一边忍不住问道。
“小子,”哈姆接过包,利落地检查着卡扣,脸上露出一抹在沙海磨砺出的、近乎桀骜的笑容,“我在这片吃人的沙子里混了大半辈子,能喘气的地方基本都踏遍了。这片区域盘踞着哪些臭鱼烂虾,我比他们自己还门清。”
他“咔哒”一声打开装备包,里面是码放得整整齐齐、泛着冷光的各式装备。他率先取出一套结构精密的微声武器系统,动作熟练地检查着消音器。
“你们的情况更紧急。”哈姆的声音不容置疑,“戴好夜视仪,关灯,潜行过去。以你们的身手和速度,他们仓促间布下的防线根本拦不住。”
他将一枚特制的微声弹匣推进枪身,发出清脆的卡榫声,随即抬眼看向远处黑暗中蠢蠢欲动的热源,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而我嘛……正好趁这个机会,活动活动筋骨。”
“明白了,你自己小心。”元凤利落地换到驾驶位,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喂,处理完了这边,可别忘了回来接我。”哈姆的声音从层层伪装服下传来,显得有些沉闷,却带着一丝惯有的调侃。
“那是自然。”
话音未落,电机低沉的嗡鸣再起,越野车如同暗影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滑入更深的夜色,将哈姆独自留在原地。
四周瞬间陷入死寂,只有风吹过沙砾的细微声响。
“那么,先让我看看,都是些什么货色。”哈姆低声自语,将手中那只腹部嵌着微型手雷的仿生鸟无人机轻轻抛向空中。无人机无声地展开翅膀,如同一只真正的夜行生物,迅速融入了漆黑的天幕。
不过片刻,他战术目镜的视野边缘便亮起了数个微弱的光标。
高清图像与热源信号叠加显示,几名戴着简陋夜视仪、手持老旧枪械的武装人员,正匍匐在预设的伏击点上,如同等待猎物的毒蛇。
哈姆冰冷的目光迅速扫过全局,很快便锁定了一个处于阵型边缘、相对孤立的两人小组。
“就从你们开始吧。”他喃喃低语,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正好,‘毒沙蛇’本身也是此行的清理目标之一。”
说完,他向后微微退了一步,那包裹在伪装服下的身影,便如同被夜幕彻底吞噬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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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丘一侧,一片稀薄却凝而不散的云雾诡异地盘踞着。
“铛!”
云影手中的短刀架住劈来的弯刀,火星在雾中一闪而逝。然而,一道阴毒的寒光几乎同时从侧翼袭来,快如闪电。云影竭力侧身,左臂仍未能完全避开。
“嗤啦——”
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瞬间绽开,鲜血汩汩涌出。更可怕的是,伤口处传来的并非纯粹的疼痛,而是一种灼烧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毒虫正顺着血管往皮肉深处钻——刀刃上淬了毒。
他本欲借力后撤,重整态势,可连日追逐的疲惫让他的动作慢了半拍。一道沉重的腿影如同预判般迎面踹来,狠狠印在他的胸口。
“嘭!”
云影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从稀薄的云雾中倒飞而出,重重砸在干燥的沙地上。他挣扎着想站起,却猛地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随着他脱离,那勉强维持的云雾也彻底消散,将他的身形完全暴露在月光下。
“追了你们整整一个星期……总算让老子逮到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名为鲁本的男人缓缓从阴影中踱出,他瘦削的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手指上套着的三根锋利金属尖爪正滴滴答答地淌着云影的血。
云影半跪在地,感受着左臂伤口处愈发剧烈的灼痛和身体的虚弱。连续一周的高强度逃亡与战斗,携带的急救药物早已耗尽,连灵能的恢复都变得异常缓慢,身体如同快要见底的油灯。
而在不远处的另一片战团。
“呼……呼……”白小寅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她双手依旧死死握着沉重的战锤,但挥动的速度已明显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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