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鸡汤差点呛进鼻子眼儿里!
这么快?!老钱这效率也太逆天了吧!昨天半夜才商量的事,今天中午人就…啊不,鬼就到位了?
这“特殊渠道”是开了VIP加急通道吗?
我赶紧擦擦嘴,努力摆出一点“赵总”的架势,心里好奇得跟猫抓似的:“成,走吧,去看看。”
推开小会议室的门,里面的景象让我愣了一下。
两个身影杵在那儿,跟房间里简约现代的装修风格形成了强烈的时空冲突感:
左边那位,约莫五十多岁,干瘦精悍,活像一根风干的老腊肉。
身上套着一件洗得发白、几乎看不出原本是靛蓝色的直裰(明代普通百姓常见的连衣裙式长袍),腰里草草系了根麻绳,脚上一双破旧的草鞋还沾着点泥点子。
头发在脑后胡乱挽了个小髻,插了根歪歪扭扭的竹筷。
脸膛黝黑,皱纹沟壑纵横,但一双眼睛却亮得灼人,滴溜溜转着,透着股市井精明和久经风霜的狡黠,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油光发亮、包浆厚重的木质罗盘,手指关节粗大,一看就是常年在外奔波的手。
右边那位,则是个敦实的老汉,同样穿着粗布短打,胳膊和小腿露在外面,肌肉结实,皮肤黝黑发亮,布满疤痕和老茧,标准的劳动人民体格。
他脸上带着憨厚又有点局促不安的笑容,一双大手粗糙得像是老松树皮,正无意识地搓着裤腿。
他脚边放着一个敞开的旧藤编工具箱,里面凿、刨、锯、尺、墨斗等工具一应俱全,每一样都磨得发光,摆放得虽稍显凌乱,却透着股实用至上的劲儿。
见我进来,两人明显都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和…审视?估计是没想到召他们来的“主公”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娃娃,还穿着“奇装异服”(我的职业套装)。
老钱适时上前一步,轻声介绍:“小姐,这两位便是…”
那干瘦老头没等老钱说完,忽然上前一步,对着我就是一个不太标准但架势十足的揖,嗓音尖细,带着浓重的江南口音,语速快得像炒豆子:
“不敢劳烦钱爷介绍!在下周不通,字子达,万历年间浙江绍兴府人士!蒙阴司错爱,混了个‘地师’的名头,实则不过一乡野鄙人,粗通些地理堪舆、寻龙点穴的微末伎俩,混口阴饭吃罢咧!”
他嘴上说着“鄙人”、“微末伎俩”,但那下巴扬得,那罗盘端得,分明透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劲儿。
那敦实老汉见状,也赶紧上前,学着样子笨拙地抱了抱拳,声音瓮声瓮气,带着北方口音:
“俺…俺叫徐大膀,没字,万历末年北直隶河间府匠户!一辈子就会个木工泥瓦营生,盖过的房子不敢说多,几百间总是有的,结实!俺敢打包票!”
我被他俩这穿越感十足的自报家门弄得有点想笑,赶紧清咳两声掩饰:“咳咳,两位老师傅好,是我请二位来的。我姓赵,叫赵梅梅。咱这地方情况有点特殊,想请二位给看看,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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