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育徒阁弥漫着淡淡的草木香，赵灵儿新催生的“薄荷藤”沿着训练室的窗台攀爬，叶片上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陈曦正站在防御区，银灰色的能量膜在她周身灵活切换——时而收缩成“贴身模式”，挡住李瑶射出的低强度风刃；时而扩展成“范围模式”，将苏晓和赵灵儿护在身后，反震效果让风刃轻轻弹开，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陈曦，能量膜的响应速度又快了！刚才我故意变向攻击，你都挡住了！”李瑶收起风刃，笑着冲她竖起大拇指。苏晓也凑过来，指尖的七彩光粒绕着陈曦的能量膜转了一圈：“现在你的防御，连B级闪电拳都不怕，下次实战我们更有底气了！”
陈曦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这是她加入育徒阁后最常有的表情——不再是之前那个被欺凌时只会低头哭的女孩，眼神里多了自信，连说话的声音都比以前响亮了些：“还是林老师教得好，还有你们帮我练配合，不然我肯定进步没这么快。”
就在这时，训练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两道略显局促的身影站在门口——陈曦的妈妈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口还沾着几点机油，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爸爸则穿着旧衬衫，领口的纽扣扣得整整齐齐，手里捧着一个竹篮，里面装满了红彤彤的草莓和黄澄澄的杏子，竹篮边缘还系着一根干净的红绳。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陈曦愣了一下，赶紧收起能量膜，快步走过去。
陈曦妈妈放下帆布包，伸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眼里满是欣慰：“你上周说育徒阁的林老师特别好，我们想着过来看看，顺便……顺便给老师带点家里种的水果。”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林默，双手在工装上擦了擦——那是常年在工厂拧螺丝留下的习惯，总觉得手不够干净。
林默放下手里的训练计划表，快步走过去，笑着接过陈曦爸爸手里的竹篮：“叔叔阿姨太客气了，快坐，赵灵儿，帮叔叔阿姨倒杯水。”
赵灵儿立刻应声，从背包里拿出两个干净的杯子，又从训练室角落的“能量果盆栽”上摘了两颗红色的能量果，放进杯子里：“阿姨，这个能量果能解渴，还能补充体力，您尝尝。”
陈曦妈妈接过水杯，看着杯子里泛着淡淡红光的能量果，又看了看训练室里的场景——墙上贴着四徒的训练进度表，苏晓的光系靶心图、李瑶的风刃轨迹图、赵灵儿的植物生长记录、陈曦的防御测试数据都整整齐齐地贴在上面；角落里的模拟战场还留着淡淡的能量痕迹，地面的训练垫上放着几个印着“育徒阁”字样的水杯。她轻轻叹了口气，拉着林默的手，语气里满是感激：“林老师，真是谢谢您……您不知道，以前陈曦在学校被欺负，回来躲在房间里哭，我们看着心疼，却不知道怎么帮她。她总说自己的异能没用，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我们劝了多少次都没用。”
陈曦爸爸也跟着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我们俩都是工厂的普通工人，没什么文化，也不懂异能，只能每天给她煮点好吃的，可她还是越来越自卑。直到上个月，她回家跟我们说，她能挡住别人的拳头了，还说您教她‘防御也是一种力量’，我们才知道，她终于敢抬头做人了。”
他说着，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陈曦穿着初中校服，头发长长的遮住半张脸，站在角落里，眼神怯生生的，和现在站在训练室中央、能从容挡住风刃的女孩判若两人。“您看，这是她去年的样子，连跟人说话都不敢大声。现在她每天回家都跟我们说育徒阁的事，说苏晓的光域多厉害，李瑶的风刃多准，赵灵儿的藤蔓多有用，说得眼睛都亮了。”
林默看着照片，又看了看身边的陈曦——此刻的她正站在苏晓身边，听李瑶讲下次实战的战术，偶尔还会插一两句话，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他想起第一次在器材室小巷见到陈曦时，她蹲在地上捡被碾烂的面包，手背被踩得发红却不敢吭声；想起第一次给她做异能检测时，她紧张得手都在抖，连能量都不敢调动；想起她第一次成功释放能量膜，挡住李的风刃时，眼里闪过的惊喜和不敢置信……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叔叔阿姨，其实我没做什么，主要是陈曦自己努力。”林默轻声说，他拿起竹篮里的一颗草莓，放进嘴里——草莓很甜，带着阳光的味道，是家里种的水果特有的新鲜口感，“她每天都最早来训练室，最晚走，连周末都主动来练能量膜的控制，有时候练得手臂发酸，也没说过一句放弃。”
“那也是您教得好啊！”陈曦妈妈急忙说，“她跟我们说，您从来没说过她的异能没用，还帮她找能量通道的问题，给她定制训练计划。之前学校有老师说她‘不是练异能的料’，您却跟她说‘每个异能都有自己的价值’，这话她记到现在，每天都跟我们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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