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半,陆家老宅的早餐桌前,陆明哲攥着手机的指尖泛白,眼底藏着按捺不住的得意。他盯着屏幕上赵天宇发来的“已发布”消息,故意清了清嗓子,把手机往桌上一放:“爷爷,二伯,三姑婆,你们快看热搜,苏小姐……好像出事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陆老爷子放下手里的粥碗,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陆明哲滑动手机屏幕,故意把“苏晚抄袭国外设计师”的热搜词条凑到老爷子面前,语气带着假惺惺的担忧:“您看,好多营销号都在发,说苏小姐的‘传承系列’抄了三年前国外设计师的作品,还有‘业内人士’作证呢。这要是真的,咱们陆家的脸可就丢大了。”
他这话一出,二伯父和三姑婆都愣了,下意识看向苏晚。苏晚刚拿起筷子,闻言抬头,脸上没半点慌乱——昨晚陆时砚已经跟她说了,秦峰提前联系了权威媒体,还拿到了国外设计师的声明,就等陆明哲跳出来。
陆时砚放下咖啡杯,指尖在桌下轻轻碰了碰苏晚的手,示意她别急。然后他抬眼看向陆明哲,语气平淡:“明哲,你怎么这么确定这消息是真的?营销号的话能信吗?”
“怎么不信?”陆明哲立刻反驳,点开一条营销号的推文,“你看,这里有对比图,还有‘证据’呢!再说了,赵天宇那边也说了,这是他找业内人核实过的,总不能有假吧?”他故意提赵天宇,却没敢说自己跟赵天宇勾结的事。
陆老爷子拿起老花镜,仔细看了看手机上的对比图,眉头越皱越紧。图里苏晚的“传承系列”旗袍,和所谓“国外设计师作品”确实有几分相似,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苏晚做的旗袍上有太奶奶传下来的缠枝纹,这是国外设计里没有的。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进餐厅,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先生,秦特助发来一份文件,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您和各位说。”
陆时砚接过平板,点开文件,直接连了餐厅的投影仪。屏幕上瞬间跳出两张聊天记录截图,正是陆明哲和赵天宇的对话——从“找水军抹黑苏晚”到“提前半小时曝光”,再到“让苏晚在陆家身败名裂”,每一条都清清楚楚,连转账记录都附在后面。
“这……这是什么?”陆明哲的脸瞬间白了,慌忙起身想去关投影仪,却被二伯父一把按住:“明哲,你给我坐下!把话说清楚!”
陆时砚没理会慌乱的陆明哲,继续操作平板,屏幕上又跳出一段视频——是国外那位设计师的声明,她对着镜头说:“我从未见过苏晚女士,也从未授权任何人指控她抄袭。所谓‘相似作品’,是三年前我去中国采风时,借鉴了民国织锦纹样设计的,反倒是近期有人联系我,想让我诬陷苏晚女士,被我拒绝了。”
视频刚结束,顾老的视频连线突然弹了出来。这位国内顶级服装设计师对着镜头,语气严肃:“我可以作证,苏晚的‘传承系列’从构思到定稿,我全程参与指导,她的设计融入了大量中国传统织锦工艺,尤其是‘叠金绣’和‘双扣连环’,这些都是国外设计里没有的,何来抄袭一说?”
顾老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得陆明哲踉跄着后退一步,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裂开。他看着投影幕上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设计师声明和顾老的证言,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怎么也没想到,陆时砚居然连这些证据都查到了,还在全家人面前公之于众。
陆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拿起桌上的茶杯重重一放,茶水溅了一地:“陆明哲!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了跟时砚争权,居然勾结外人抹黑小晚,你眼里还有没有陆家的规矩?还有没有祖宗?”
“爷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赵天宇逼我的!”陆明哲慌了,开始找借口,“他说只要我帮他搞垮苏晚,就帮我在陆氏集团谋个好职位,我一时糊涂才……”
“糊涂?”三姑婆冷笑一声,“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能被人‘逼’着做坏事?你跟赵天宇的聊天记录里,哪一句不是你主动要搞小晚?你就是嫉妒时砚,嫉妒小晚有才华,想把他们都踩下去!”
二伯父也皱着眉,语气严厉:“明哲,你这些年在分公司干的那些小动作,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居然敢勾结外人害自己家里人!今天这事,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陆明哲看着所有人都用指责的眼神看着自己,又看向苏晚——她正平静地喝着粥,好像刚才这场风波跟她没关系。那种从容淡定,更让他觉得难堪。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所有借口都被证据堵死了,只能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晚放下粥碗,看向陆明哲,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陆叔,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觉得我出身普通,配不上时砚,也配不上陆家。但我想说,我靠的是自己的手艺和原创站稳脚跟,不是靠谁的施舍。你和赵天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抹黑我,不仅毁不了我,反而会让大家看清你们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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