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寺,原名天后宫。创建时间已不可考,于万历末年修复之时,就已经是座数百年沧桑的古庙。
金山和李四白之所以都知道此地,是因为在金州境内寺庙众多,且都不事生产不纳税负!
而望海寺更是其中佼佼者,寺庙周围数千亩土地皆是其庙产,在碧流河一带,是超过官员士绅的头号大地主!
李四白和金山早就想办他们了,只不过一时半会没什么借口。
所以一听说是去望海寺看病,金山整个人都不好了:
“莫非是那个善才?”
李四白哑然一笑:
“不错,正是那贼和尚!”
儿子生病金山还能镇定自若,可听说郎中是和尚,顿时就绷不住了:
“胡闹,他一个贼秃会个屁的医术?”
李四白连忙劝道:
“姐夫莫急!听说不是他的医术,而是靠现成的汤药。现在金明病情紧急,其他郎中也是束手无策,姑且一试也是好的!”
“若他真是招摇撞骗,正好趁这机会拆了他的庙宇!”
金山闻言无奈至极。他还以为儿子是寻常受凉发热,没曾想会如此严重:
“好吧,那就姑且一试…”
不过此时已过是申时初,今天已不可能赶到碧流河。众人在红嘴堡住了一晚,次日天还没亮便再次出发。终于在正午时分赶到了绵羊山下。
绵羊山是一座小丘,比以前的大砬子还低矮平缓。不过片刻之间,车队便来到山门近前。
李四白正左顾右盼,遍览山间雪景。忽听前方人声嘈杂,喊打喊杀和痛呼之声不绝于耳。
“给我打,打死这个老不死的…”
“诶呦…诶…贼和尚敢打你爷爷,不得好死…”
李四白策马上前,只见三个胖大和尚,正在山门前围殴一人,那瘦弱老头似乎被打到要害,此时只顾叫唤,却是话都说不出了…
“住手!”
李四白勃然大怒,喝止了三个和尚:
“为什么打人?”
几个和尚抬眼一看,车队兵强马壮,整个金州能有这种威势的,傻子都知道唯有一人。
哪还敢有丝毫造次,连忙上前点头哈腰:
“可是兵宪大人当面?小僧善迎有礼了!”
李四白闻言一阵郁闷。亏他特意换下官服,还想着没准可以扮猪吃虎,谁料这货招子雪亮,根本没有半分可乘之机。只好不置可否冷哼一声:
“既知是本官在此,还不快如实回话,尔等为何殴打这位老者?”
那善迎对答如流:
“回兵宪大人,此人乃是绵羊山一老叟,因失心疯屡次闯我山门损毁佛像!”
“我等阻拦之下,难免有所撕扯,以至大人有此误会…”
“二位师弟,还不送这位老施主回家?”
另外两个和尚闻言,立刻一左一右架起那老者,一溜烟往山下去了…
哎呀我擦,这官腔比我还熟练啊!
善迎一番鬼扯滴水不漏。李四白急着给侄子看病,此时也不好追究。冷哼一声道:
“本官要见你家住持,还不快打开山门!”
那善迎就是知客。李四白话音未落,已小跑着去开山门了。李四白却趁他转身之际,朝左右亲兵使个眼色。
吴三儿心领神会。别人都策马上前,他却悄悄倒退往山脚去了。
寺庙大门平时都是常年紧闭,非有达官显贵绝不开启。善迎一人磨磨蹭蹭,半天也才开启一条尺许缝隙。
李四白正要发火,忽然大门从内洞开。一群僧众连跑带颠,呼哧带喘来到眼前。为首一个半大老头双手合十:
“小僧望海寺主持善才,率合寺僧众,恭迎兵宪大人驾临!”
李四白一行也不好太过失礼,纷纷下马下车,在众僧引领下往寺内走去。
片刻之后,禅堂之内众人分宾主落座,沙弥奉上香茶。寒暄几句之后,李四白直奔主题:
“听闻主持大师妙手回春,擅治小儿肺热,不知可有此事?”
善才眼中精光一闪,忽然摇头露出苦笑:
“大人有所不知,其实老衲并不通岐黄之术。坊间种种说法,不过是谣传而已…”
李四白闻言眉头一皱,看向一旁的女人堆。张氏和大花三花齐刷刷看向一人。
康氏正悄咪咪小口喝茶,见状顿时满脸通红放下茶盅:
“主持大师,寺中不是有一种汤药么?”
“上次我来上香,同屋的香客和我说,她的孙子就是喝汤药治好的肺热…”
善才闻言脸色微变:
“夫人所说倒也不差。老衲虽不懂医术,但寺中的确有种汤药可治小儿肺热,只不过…”
李四白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大师有话尽可直说,何必吞吞吐吐的!莫非是不愿给我外甥医治?”
“大人,绝无此事!”
李四白一顶帽子扣下,把善才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
“老衲寺中虽有汤药,也确实治好过儿肺热”
“只是老衲也不知药性,服下之后好与不好,其实都是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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