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师妹!你怎会...”李佳琦踉跄着后退,靴子陷进泥地里。他望着昔日温柔的师姐如今眼中的杀意,如坠冰窟,“当年你失踪,我找了你三年...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青璃冷笑,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蠢货!悬壶阁不过是血月教的傀儡!当年天机老人用冰蚕蛊王救你性命,你以为是慈悲?不过是为今日养蛊罢了!”她的目光扫过韦小宝,蚕茧突然剧烈震动:“把容器交出来,我留你们全尸。”
“冰蚕蛊王?”吴邪的洛阳铲重重砸地,溅起泥浆,在月光下宛如暗红的血花。他的声音发颤:“双鱼卫密档记载,此蛊能操控生死,但若与阴阳二力融合...”他突然望向韦小宝,只见青年周身的冰蚕丝开始寸寸崩裂,体内传来蛊虫苏醒的嗡鸣,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
“不好!孩子的气息在牵引蛊王!”武大郎抱紧婴儿,婴儿却突然发出尖锐的啼哭,掌心的冰蚕纹身化作流光,直冲韦小宝眉心。武大郎目眦欲裂:“谁都别想动俺孩子!就算拼了这条命,俺也要...”
暴雨愈发猛烈,闪电照亮婴儿惊恐的小脸。冰蚕纹身钻进韦小宝眉心的刹那,黑白二气与冰蓝光芒在他体内炸开,形成巨大的旋涡。地面开始结冰,蛊虫残余的尸体竟重新聚合,形成巨大的蛊虫虚影,张牙舞爪地咆哮。
“快逃!”卢俊义的长剑劈碎逼近的蛊虫傀儡,剑刃上结满冰霜,寒气顺着手臂蔓延。他转头大喊,声音被狂风撕碎:“他要变成新的蛊王容器了!再不走,都得死在这里!”
余涛却突然掷出双鱼玉佩,嵌入韦小宝胸口,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嘶吼着,声音盖过雷鸣:“唯有让冰蚕蛊王与双生血脉彻底融合,才能重启上古封印!但代价...”他望着韦小宝逐渐透明的身体,喉咙像被蛊虫啃噬般疼痛,“是他将永困于阴阳夹缝之中!韦兄弟,你...你可愿意?!”
“我不许!”冰露踉跄着抱住韦小宝,泪水滴在他逐渐消散的肩头,染湿了他的衣襟。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公子,我陪你...当年你说过,要带我看遍汴京的春天...我还没等到那一天,你不能丢下我!”她心口的冰蚕纹身化作流光没入他体内,仿佛要将最后的温暖都传递给他。而此时,血月教众人已结成大阵,蛊王心脏的虚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远处传来汴京百姓的哭喊——新的危机,正随着冰蚕蛊王的苏醒,席卷而来。
当冰蚕蛊王的力量在韦小宝体内肆虐,他的身体逐渐透明如琉璃,随时都要魂飞魄散。冰露死死抱着他逐渐消散的身躯,泪水混着暴雨冲刷过脸颊,而血月教众人结成的大阵已将所有人困在中央,蛊王虚影的咆哮震得天地变色。
就在此时,一道青芒划破雨幕,一位白衣胜雪的老者踏浪而来。他银发无风自动,眉须皆白却不见苍老,反而透着谪仙般的出尘之气,宽大的广袖上暗绣着云纹,每走一步,积水便凝结成冰莲。他腰间悬着一柄玉箫,随着步伐轻晃,竟发出空灵的清鸣。
“逍遥派掌门逍遥子!”安道全神色剧变,银针差点脱手。这位隐世高人本该在天山灵鹫宫闭关,此刻却出现在这腥风血雨的战场。逍遥子目光如电,扫过韦小宝周身紊乱的黑白二气与冰蓝蛊毒,微微皱眉,掌心已泛起柔和的青光。
“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逍遥子的声音不高,却盖过了暴雨与蛊鸣。他屈指轻弹,玉箫自动飞起悬于头顶,瞬间化作万千流光,在空中勾勒出巨大的八卦阵图。血月教的蛊虫大阵竟在阵图下寸寸崩解,青璃等人脸色骤变,纷纷祭出法器抵挡。
逍遥子双掌翻飞,施展逍遥派绝学“北冥神功”,将韦小宝暴走的真气尽数吸入掌心,又以“小无相功”调和阴阳。他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旧神色从容:“阴阳失衡,蛊毒攻心,此子命悬一线。”说着,他咬破指尖,一滴蕴含磅礴内力的精血融入韦小宝眉心,“以我百年修为,暂镇蛊毒!”
在真气流转间,逍遥子突然看向武大郎怀中的婴儿,瞳孔猛地收缩:“冰蚕蛊王现世...原来三百年前的双鱼卫之秘,竟与我逍遥派也有关联。”他望向安道全与余涛胸口的双鱼图腾,冷笑一声:“你们双鱼卫自以为掌控全局,却不知血月教背后另有推手。”
余涛震惊得后退半步:“前辈何出此言?”
逍遥子并未回答,而是将韦小宝轻轻放在冰露怀中,广袖一挥,为他布下三重结界:“此子需以天山雪莲与千年人参续命,三日后我在缥缈峰等你们。”他又看向青璃等人,玉箫发出尖锐的鸣响:“血月教的余孽,今日且饶你们一命,回去告诉幕后之人——逍遥派已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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