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如泣,如诉,如怨妇的离歌,细密的雨丝将汴京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灰幕之中。青石巷口的“听风楼”檐角垂落串串水帘,似银线,似珠链,似未干的泪痕,敲打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屋内,新来的说书先生一袭灰袍,身形单薄而佝偻,惊堂木重重一拍,溅起几星木屑:“上回书说到,天山之巅玄晶崩碎,那韦小宝...”话音戛然而止,他怀中的冰蚕茧突然泛起诡异的幽光,如鬼火,如魔瞳,如燃烧的诅咒,纹路如活物般扭动,烫得他指尖发颤,脸上血色尽失,仿若被抽走了魂魄。
二楼雅间内,鎏金烛台摇曳着昏黄的光,似将熄的残焰,似幽微的鬼火,似权臣眼中的野心。二皇子胞弟轻晃着手中的鎏金酒盏,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泛着血色的涟漪,如凝固的血痂,如阴谋的漩涡,如噬人的深渊。他目光如鹰隼般盯着楼下失态的说书先生,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玄晶虽毁,这冰蚕蛊王的残魄,倒成了最好的诱饵。”指尖划过桌案暗格,取出半卷泛黄密卷,上面赫然画着与冰蚕茧相同的纹路,如毒蛇的信子,如绞人的绳索,如致命的符咒,“传讯蝶影卫,今夜动手。”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天山废墟,残垣断壁在雨中若隐若现,似垂死者的肋骨,似破碎的梦境,似被遗忘的历史。冰露跪在满地碎石上,雨水冲刷着她苍白的脸,发丝凌乱地黏在脸颊,如蛛网,如枷锁,如剪不断的愁绪。指尖抚过双鱼玉佩的刹那,冰凉触感突然变得滚烫,细密的文字从玉佩表面浮现:“汴梁听风楼,茧开魂归。”她猛地攥紧玉佩,银牙咬得发白,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如星火,如朝阳,如永不熄灭的执念:“公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潘家姐妹踩着满地碎冰走来,潘金莲猩红的裙摆随风翻飞,似燃烧的火焰,似飞溅的鲜血,似怒放的曼珠沙华,甩动红绸斩断垂落的冰棱,柳眉倒竖:“姐姐倒要看看,哪个敢再动小乙哥!”潘银莲则凝视着玉佩上的微光,玉镯轻响,神色凝重,如临大敌,如解谜题,如探深渊:“这文字透着蹊跷,只怕是...”
夜色如墨,如漆,如吞噬一切的深渊,十二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汴京屋脊。为首女子戴着蝶形面具,腰间短刃泛着幽绿光芒,如毒蛇的毒牙,如幽冥的鬼火,如淬毒的暗器,正是血月教“蝶影卫”首领。她抬手示意众人停下,面罩下的眼神警惕而阴冷,如豺狼,如恶虎,如噬血的秃鹫:“逍遥子那老东西或许还在附近,小心行事。”
“统领放心,”一名蝶影卫低声道,语气中带着轻蔑,如讥讽,如嘲笑,如不屑的嗤鼻,“我们布下的‘蚀心蛊阵’,就算他有通天本事...”话未说完,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如迷魂的药,如惑心的咒,如勾魂的香。首领瞳孔骤缩,猛地挥出短刃:“不好!是幻术!”
雨幕中,潘家姐妹的身影缓缓浮现。潘金莲猩红的指甲掐进掌心,染血的嘴角勾起妖冶弧度,眼神中透着狠厉,如淬毒的匕首,如带刺的玫瑰,如致命的陷阱:“小美人,想带走他,先过我们这关。”潘银莲周身寒气四溢,玉镯相撞发出清越声响,细密的霜花悄然融入雨帘,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千年的玄冰,如不化的积雪,如永恒的寒冬。
蝶影卫首领的蝶形面具下,冷汗顺着脖颈滑落,如蜿蜒的蛇,如冰凉的泪,如恐惧的痕迹。她嗅到空气中逍遥派失传已久的“醉生梦死”幻术气息,强压下内心的慌乱,声音发狠,如困兽的低吼,如恶犬的狂吠,如绝望的咆哮:“你们以为凭幻术就能挡住血月教?”
“试试看就知道了。”潘金莲轻笑一声,身影突然扭曲消失。四周场景骤然变幻,青瓦白墙的听风楼化作阴森古墓,如幽冥的入口,如恶鬼的巢穴,如死亡的迷宫,棺椁中爬出无数缠绕着冰蚕丝的傀儡,与蝶影卫众人服饰如出一辙。
“不可能...”首领踉跄后退,短刃上的幽绿光芒剧烈摇曳,如风中的残烛,如将灭的萤火,如垂死的挣扎。潘银莲的声音却在头顶响起,清冷如冰锥,如寒刃,如刺骨的霜:“你们以为,血月教的蛊毒阵能困住双鱼卫的活阵眼?”万千霜蝶突然汇聚,每只翅膀都映出蝶影卫惊恐的面容,如镜中的噩梦,如心中的恐惧,如灵魂的倒影。
“这不是真的!”首领挥刀乱砍,却发现刀刃穿透的全是自己的同伴,如割破的幻影,如破碎的梦境,如虚幻的泡影。那些“同伴”化作血水,在地面拼凑出她真实的模样——满脸爬满蛊虫,早已失去人样,如腐烂的尸体,如扭曲的怪物,如堕落的恶魔。她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充满绝望,如受伤的幼兽,如迷途的孤魂,如溺亡的人:“不...我明明是为了永生...”
潘金莲甩出红绸缠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眼神中满是厌恶,如看污秽,如视蝼蚁,如憎恶魔:“说!血月祭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蝶影卫首领突然仰头大笑,嘴角溢出黑血,面容狰狞,如厉鬼,如狂魔,如地狱的使者:“你们以为破了幻术就能赢?血月祭的关键...从来不是活人!那说书人怀中的冰蚕茧,才是打开地狱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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