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烟火缠着凉润的薄荷香,炖肉浓香漫过槐巷。周老憨挥勺舀汤,潘金莲脆声喊:“韦大哥,满碗肉汤下肚,江南倭寇不够揍!”武大郎拎着酒坛撞碗,酒液溅着篝火:“祝旗开得胜,归来再醉!”带疤汉子拍着腿笑:“倭寇敢跳太湖,我扎下去揪他上来!”
韦长军一饮而尽,烈酒灼喉燃斗志。青禾挺腰道:“三十名官兵三班巡,沟壕连夜加固,闪避技巧全教给乡亲了!”梅景渊递过油布包:“防潮解毒粉、密信副本,贴身收好。”梅吟红捧上薄荷平安符,针脚细密:“缝了薄荷碎,驱虫护平安。”
夜色浸着薄荷田,李师师递过包袱,指尖沾露:“艾草伤药防潮止痛,薄荷干粮不易坏。”韦长军解下桃木牌,流云纹路磨得温润:“见牌如见我。”她攥紧木牌,泪光映月:“我守着槐巷,等你寻安宁之地。”他俯身吻额,月光叠着两人身影,藏着乱世约定。
天未亮,槐巷已沸。官兵加固巷门,韦长军一行——三位侠客、五名精锐,在乡亲目送中启程。金承佑拍肩:“槐巷等你凯旋!”
日夜兼程至江南,州府官兵牵马候于官道:“快船藏芦苇荡,货仓增五十精锐,暗哨遍布!”登船不久,赵勇低喝:“那渔船形迹可疑!”船夫斗笠遮脸,船舷隐露兵刃。
“樱花探子!”柳长风青衫掠入芦苇荡,秦峰短匕泛冷光。赵勇驾舢板逼近,船夫抽刀欲逃,却被铁链缠住船桨。秦峰跃上船板,一掌拍飞船夫,赵勇疾步上前捏住其下颌,毒囊滑落。“货仓换班提前,账本在西侧红木柜!”探子受不住穴位之痛,全盘招供。
三更夜,墨色如染。柳长风长剑穿喉,暗哨悄无声息倒地。换班间隙,他剑法飘逸如流云,秦峰短匕专攻要害,巡逻队尽数伏诛。王侠客捏断侧门锁,三掌拍晕报信黑衣人,拖入暗处。
韦长军一行直奔红木柜,赵勇铁钎撬锁,“咔嚓”三声,账本入手。突有毒针射来,正撞在贴身的平安符上,幽蓝毒汁渗湿布料。“暗弩!”韦长军挥刀斩断机关线,呐喊声已震耳:“有敌袭!”
络腮胡大汉挥鬼头刀冲来,刀风卷着火药味。韦长军流云九式展开,刀光与鬼头刀相撞,火星四溅。“倭寇走狗!”他一脚踹飞大汉,黑衣人掷出毒烟弹,黑烟弥漫。韦长军撒出混合粉末,清苦药味驱散毒烟,众人反扑。
王侠客守侧门如铁塔,两名黑衣人跳水逃窜,被岸边官兵用渔网兜住。赵勇肩头中刀,布条紧缠伤口,敷上艾草伤药,咬牙挥刀掩护。“撤!”韦长军点燃火药,火光冲天,冲击波掀飞木箱,火星引燃芦苇荡。
众人借火掩护登快船,络腮胡追来,韦长军回身一剑,直刺其心口。快船驶离,货仓爆炸声不绝,账本完好无损。赵勇咧嘴笑:“平安符救了你一命!”韦长军抚着木牌,默念:李师师,我离你越来越近。
此时槐巷,月光洒沟壕。李师师与梅吟红分发混合粉末,官兵背着弓箭巡逻:“每半个时辰巡一次,绝不让余孽靠近!”春杏举着薄荷跑来:“又开花了,多做些等韦大哥!”李师师望着江南方向,眼中满是坚定:“他从不食言。”
江南硝烟渐散,槐巷薄荷常开。肃清余孽的征途未止,但千里牵挂与约定,已化作乱世微光,照亮后续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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