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眼看何雨水像泥鳅似的溜了,气得原地跳脚,转头就把火撒在一大妈身上:“张翠兰!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故意的吧?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抓不住!废物点心!”
一大妈捂着气得发疼的心口,眼神阴鸷地盯着贾张氏。贾张氏被她看得发毛,骂骂咧咧地扭着胖身子回屋了。
何雨水才不费劲去找街道办开证明。她找了个角落,“刺啦”一声撕掉身上的隐身符,趁着没人注意,小身子一猫,混上了开往保定的绿皮火车。
车厢里混杂着汗味、烟味、食物的味道,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何雨水仗着身量小,找了个角落缩着,放出神识扫描保定城。
火车“况且况且”到了保定。何雨水一下车,神识就锁定了目标——何大清!这老小子,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在纺织厂混上了大厨,这会儿正跷着二郎腿,捧着个搪瓷缸子,在食堂后头的小办公室里滋溜滋溜喝茶呢!
这年头也没监控,在隐身符的加持下,何雨水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走进纺织厂食堂。
她躲到个放杂物的角落,再次撕掉隐身符,整理了一下小褂子,径直走到何大清面前,脆生生喊了句:“爸!”
“噗——!” 何大清一口热茶全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他茫然地睁开眼,看见眼前站着个小豆丁,那双酷似亡妻的眼睛里还噙着泪花……吓得他“嗷”一嗓子,手忙脚乱地从椅子上翻下来,“咚”一声摔了个结实!
“哎哟何师傅!您没事吧?”后厨的帮工老赵等人闻声围过来扶他,也发现了杵在一旁的何雨水。
何大清被扶起来,揉揉眼睛,指着何雨水,声音发颤:“老、老赵……你帮我瞅瞅……那、那是不是个小姑娘?”
老赵乐了:“是啊何师傅,我还想问你呢,这谁家丫头跑食堂来了?你认识?”
何大清这才如梦初醒,一把拉住老赵的胳膊:“认、认识!认识!这是我闺女!亲闺女何雨水!”
众人一听“何雨水”,再看看何大清那慌张样儿,心里都门儿清了,互相递个眼色,识趣地散了。
何大清赶紧把闺女抱起来,粗糙的大手笨拙地去擦她脸上并不存在的泪花,声音都抖了:“闺女……你、你咋跑这儿来了?你哥呢?”
本来突然跑路这事就是他不占理,如今看到闺女那就更心虚。
何雨水立刻切换“可怜小白菜”模式,抽抽噎噎:“爸……你是不是不要雨水了?雨水好饿……” 小眼神那叫一个委屈。
那大颗大颗的眼泪直接将何大清的心都砸碎了,也顾不得别的,赶紧去后厨拿了两个还温乎的二合面馒头,又打开自己中午特地装的一盒子剩菜,拉着闺女回到办公室。
何雨水立刻开启“饿死鬼投胎”模式,狼吞虎咽,噎得直翻白眼还拼命往嘴里塞。
何大清看得又心疼又冒火:“雨水!慢点吃!你哥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你怎么来的保定?”
“我……我偷跑来的……”何雨水咽下嘴里的馒头,小脸垮下来,“哥天天去丰泽园,怕我被拍花子抱走,就把我锁屋里……贾大妈骂我是赔钱货……我饿得受不了,去找一大爷,找聋老太太……他们都不管我……院里人也都说你不要我们了……”
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爸,你真不要我们了吗?”
她话锋一转,带着天真的残忍:“爸,我知道你养我们不容易,你要给我们找个后妈,我和哥都同意的。可你为啥要走啊?呜呜……是不是因为白寡妇?”
何大清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叹气:“哎……爸是不走不行啊……你不懂……”
“我懂!”何雨水压低声音,凑近他,“我听见聋老太太跟一大爷说话了!他们就是故意逼你走的!就是想拿捏傻哥给他们养老!他们说……说你的成分有问题!爸,到底是啥问题啊?”
何大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自家闺女成精了?他看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一脸懊丧:“你爸祖上是宫里做御膳的,以前……还开过小饭庄。按说算小业主……爸怕影响你们,报户口的时候……给写成雇农了……唉!”
原来如此!何雨水心中了然,继续追问:“那白寡妇呢?爸,我和哥不反对你找人,可你也别找个‘暗门子’啊?”
“暗门子?”何大清如遭雷击,声音都劈叉了,“谁说的?易中海跟我说她是正经厂里职工的亲戚!他……他骗我?”
何雨水用力点头,这两天她用神识监控四合院,易中海跟聋老太密谋的细节,她听得真真儿的:
“一大爷亲口说的!白寡妇就是他专门找的‘暗门子’!给你设了个‘仙人跳’的局!他说白寡妇就想找人拉帮套,他正好想把你弄走好拿捏我哥,两人一拍即合……”
“王八蛋!易中海!我日你先人!”何大清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搪瓷缸子都震得跳起来!他眼睛血红,“怪不得!白寡妇那贱人手里攥着我写的认罪书!枉我还信了易中海这老狗!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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