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扩散的速度快得骇人,那亵渎的色彩眼看就要突破地面上的阵法边界,向着整个房间弥漫。
“嗡——!”
就在此刻,被他紧握的那柄漆黑长刀,骤然发出一阵低沉急促的嗡鸣。刀身上那些血色的纹路次第亮起,发出妖异的光芒。
一道无形的屏障以长刀为中心骤然展开,强行将那肆虐的污染,一点点压回齐岁几近崩坏的躯体之内。
剧烈的痛苦让他在深度昏迷中依旧不断战栗,牙关紧咬,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
……
秦念一睁开眼睛,就撞见一幅惊心动魄的美人垂泪图。
晨光从雕花窗户钻进屋来,恰好为齐岁镀上一层柔光。他披散着的头发垂落,长睫上悬着的泪珠将坠未坠,那双璀璨的金色眼眸被水色浸染,几乎要融化在晨光里。
眼泪就像是珍珠似的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一颗接一颗砸在秦念的睡衣上,迅速洇开深色的湿痕。
漂亮得实在过分!
秦念自以为,天一龙君的美貌,除了略逊于他本人一筹之外,果然不输世间任何绝色。
见身下的人终于醒来,齐岁再也压抑不住翻涌的悲恸,哽咽着控诉:“秦念……小阿念,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连告别都不肯?为什么不与我说实话?你太坏了,你真的……什么事都要我去猜,可我怎么可能全都猜得到……”
完了。
秦念心头一紧,这人果然记起了以前的事情,来找他清算了……
可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如果当初直接将真相全盘托出,别说齐岁的脑袋,就连这方在秩序庇护下的三千世界都会被直接炸掉。
才出新手村就喜提完结,这样的结局不是更搞笑吗?
更别说,秦念其实并没有做更多预案,让齐岁见到时灾已经是他计划的尽头。如果真有办法,他也不至于落得那番下场。
面对本体的同化,他无能为力。
所以,面对那样无解的存在,齐岁到底是怎么把他给捞出来的,真是见了鬼了!
这些事情随着齐岁记忆的寻回总有机会知道,秦念现在只有一种心情。
后悔!
他当初就不该心软答应齐岁在主世界多停留几日。
看吧,这一多留,便出了纰漏。他原本还盘算着能躲一时是一时,如今却是避无可避。
他抬起手,用袖口轻轻擦拭齐岁脸上的泪痕,目光却心虚地移向别处,试图回避这个致命的问题。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放柔声音,“多亏了你。”
身上这只很重的龙却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一个劲地掉眼泪,缠在他腿间的龙尾也越收越紧,不过片刻,白皙的肌肤上又添了一道红痕。
“为什么不与我道别?”齐岁执拗地追问,“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秦念:“……”
怎么还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他就不能不回答吗?
难道真的要他说,当时根本不敢面对告别,不知该如何开口?即便仅存的那点人性,也让他胆怯于直面离别。
神隐大人难得懦弱一次,偏偏就被这人揪住不放,反复鞭挞。
秦念心一横,手上发力,天旋地转间已将齐岁反压在身下。他跨坐在对方腰间,敞开的衬衣滑落,露出线条优美的胸腹肌肉。
俯身下去,他干脆利落地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唇。
这个安抚意味的吻,却在唇齿交缠间渐渐变了味。齐岁从最初的怔忡中回过神,开始热烈地回应,他的手抚上秦念的后颈,将人更深地按向自己。
衣衫不知何时已被褪尽,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秦念仰起脖颈,感受着齐岁滚烫的吻落在喉结、锁骨。
情动之际,齐岁却仍不忘那个问题。他放缓了动作,在秦念耳畔低语:“你不想回答,是因为害怕吗?”
“我怎么可能害怕!唔……”秦念的辩驳变得支离破碎。
他堂堂时灾,怎会承认这种软弱的情感?即便有,也绝不能认。
这欲盖弥彰的嘴硬,在知根知底的人面前反倒坐实了猜测。齐岁心中了然,却仍不满足,猜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对方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龙尾暧昧地缠上秦念的脚踝,齐岁凝视着这人水光潋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会让你亲口承认的。”
这个早晨似乎过于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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