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我原以为你是个好样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你办厂、种大棚菜、帮乡亲们,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捞钱!”
李云龙抄起院子里的长凳冲向赵江。
田雨想上前阻止。
李广发拉住她的胳膊,低声说:“团长收着劲呢,先看看。”
田雨想了想,确实如此。
刚才那张桌子都被砸散了,李云龙被踹出一丈多远,竟然还能立刻站起来。
要知道他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
身体早不如从前。
那样的力道,就是壮汉也会受伤!
更何况是李云龙!
田雨望着纹丝不动的赵江,心里暗自惊讶,没想到这年轻人这么能扛。
突然!
她瞳孔一缩。
只见李云龙抡起长凳猛砸赵江。
“有能耐了是吧?还敢跟老子动手,力气大就了不起……”
砰!
凳腿重重砸在赵江的手臂上。
赵江没有还手,只是摇头叹息。
刚要说话,李云龙又抄起煤油灯砸过来。
一下!
两下!
三下!
像极了长辈教训不听话的孩子,非要把他心中的歪念敲正。
李广发和田雨看得心惊胆战。
普通人早就骨断筋折了。
“老李,快住手!你这是干什么?”
田雨实在看不下去了。
管教孩子也不是这样打的。
就算孩子有错,也不能就这样动手?
李云龙一边打一边吼:“现在不把这棵歪苗捋直,明天他敢捅破天!”
田雨知道拗不过这个倔脾气,只能冲赵江喊道:
“赵江!快认个错!”
砰!
话音未落。
一声闷响。
木凳裂成两半。
全场寂静无声。
只见——
赵江不动不避,用脑袋硬生生接住了李云龙砸下的板凳。
他始终沉默。
李云龙被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脊背发凉,不自觉地后退两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整个下午,赵江一直耐心倾听,谈得十分融洽。只因一句不同的意见,他就暴跳如雷,而对方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
不……赵江分明是想说话的,只是被李云龙的怒火堵住了口。这是李云龙一生中第一次,在别人的注视下感到心虚。他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这时,赵江轻轻抚摸着发间渗出的血丝,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讥讽。
“名震天下的李云龙将军,传说中逢敌必亮剑的虎将,今日一见——不过是个听不得真话的懦夫。”
“你要的不是诤友,是要谄媚应声的奴才。”
“你说我没资格评判你?那你凭什么审判我?论资排辈?若按这套规矩,怕是见到千年古尸都要磕头叫祖宗!”
空气中的紧张感愈发浓烈。李云龙被最后那句话震得耳膜发颤,喉结滚动。赵江步步紧逼:
“整天把人民挂在嘴边,怎么我就不是人民了?”
脚步声咚咚作响,李云龙踉跄后退。
“你能评价我,我就不能评论你?”赵江嘴角挂着讥讽,“莫非你是土皇帝,只许州官放火?”
会议室顿时一片寂静,每一句话都直戳心窝。李云龙脸上 ** 辣的,这比当年赵刚的训斥更让他难堪。
他正要破口大骂,却被赵江抢先截住:“用不着撵人,但我必须说,您真令人失望。”
“戎马半生才混个少将,搁我身上早当元帅了。”
“知道您为什么永远当不上元帅吗?”
“算了,骄傲如您怎么会反思呢?”
说罢,他转向田雨郑重行礼:“抱歉打扰,祝二位安康。”
转身时又突然回头,眼神轻蔑,连敬语都省了:“对了李老头,您那套亮剑理论简直不通。”
“我们开荒队随便挑二十人,搁战争年代能把您打得哭爹喊娘。”
“您那些战绩,不过是自我陶醉的独角戏。”
“最可笑的是,居然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别人捧您,八成是怕挨揍吧?”
“很不巧,我根本不怕你,而且……”
“我要是真动怒,比你可怕多了。”
砰!
话音未落,他转身一脚踹向院墙。不多时——
轰隆!
整面墙轰然倒塌。
尘土飞扬间,李云龙和田雨都呆住了。待尘埃落定,一切归于沉寂。
赵江早已不见踪影。
废墟上整齐地放着百元钞票。
显然是用来修墙的。
原地。
李云龙脸色阴沉,一言不发转身进屋。
哗啦——
屋内很快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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