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沉默不语。
时间一晃,转眼到了正月初十。
这次赵江在家。
但他一口拒绝了。
“头疼,以前没在意,现在有后遗症要静养。回去告诉李老爷子,别等了,等我休息好了再回开荒团。”
说完,他靠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李云龙请他喝酒?
八成是想赔不是。
但如果真去了,就他那个脾气,三句话没说完准得吵起来。到时候别说和解,不动手就算不错了。
所以他得等!
等李云龙彻底放下架子来登门!
现在李云龙被吊起了胃口,心里满是疑问,总不会想不开。慢慢磨一磨正好。
等他真正拉下脸的时候,才是谈正事的机会。
否则,什么也别谈。
就算谈了,那驴脾气迟早还得犯。
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珍惜——
说的就是李云龙这种人。
如果轻易原谅他,他肯定不当回事,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但这回不一样。
这是要命的事!
以前赵江主动来找他都行,但现在风头将至,生死攸关!
李云龙必须自己明白,他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将。到那时,才能真正坐下来谈。
现在,只要吊住他的好奇心就行。
这也是赵江临走时故意激他的原因。
……
另一边。
线人把赵江的话原封不动地传了回来。
李云龙一听就火冒三丈:“头疼?放屁!真头疼还能给人动手术,还能给建筑局做报告?”
田雨劝道:“毕竟是你弄伤了人家。换作别人早昏迷了,你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正月十一。
李云龙猛地把门摔得震天响,在屋里来回踱步:“**,老子三顾茅庐都请不动这尊大佛!”
“给脸不要脸!”他抓起搪瓷缸重重砸在桌上。
正月十二。
老李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敲得咔咔响:“跟老子较上劲了是吧?榆木脑袋!”
正月十三。
他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嘟囔:“文化人不是该有容人之量吗?报纸上吹得天花乱坠……”突然像是被噎住似的,把后半截话就着唾沫咽了下去。
正月十四。
煤油灯把佝偻的影子投在墙上,老李摩挲着泛黄的《晋绥日报》,指腹停在某篇报道的铅字上。窗外传来零星的鞭炮声——这是留守处小战士在试放春节的剩余鞭炮。
“老赵啊……”他忽然对着报纸笑起来,皱纹里夹着没擦净的柴灰,“你教我的那些道理,现在都让个毛头小子来考校了。”
搪瓷缸里的茶水早已凉透,浮着几片蜷曲的茶叶梗。
正月十五,元宵夜。
“赵江明天就要走了,这几日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小子跟我的性子一样,让人又恼又爱……”
“田雨啊……”
“备车,我去见他。”
“这场较量,是他赢了。”
李云龙长叹一声,
嘴角却扬起笑意。
田雨见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去看花灯吧。”
她边为丈夫披上外套边说。
李云龙愣住了。
田雨笑道:“赵江早就料到你会服软,托人传话说他们在什刹海看灯。”
“好个鬼灵精……”
“快点动身,明早他就乘早车离开京城了。”
“看我不狠狠……”
“嗯?”
“我说要让他请客!这会儿还饿着肚子呢!”
赵江彻底勾起了李云龙的好奇。
虽然嘴上说认输,心里却始终憋着一股劲儿——那番话几乎把他半生的功业全盘否定。
可偏偏是这个年轻人,
一个眼神就让他如芒在背。
那些话绝非一时冲动,
背后一定另有深意。
李云龙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他必须弄清楚。
而且……终究是自己理亏。
当夫妇二人赶到什刹海时,
满城灯火映照着雪夜。
庙会上人来人往,赵江一家正驻足欣赏花灯。
出乎意料的是,李云龙大步穿过人群,直接走到赵江面前,挺直身子郑重道歉。
“之前是我鲁莽冲动,经过几天反省,明白自己做错了,特地来向你赔罪。”
李云龙目光坚定地看着赵江。
赵家众人面面相觑。
这位气质不凡的长者是谁?
为何突然来道歉?
郑娟最先明白过来。
她想起丈夫说过头上伤是李广发爷爷弄的,对方竟是位少将。
想到这里,她心跳加速。
丈夫把他晾了一周,没想到这位将军竟然亲自登门道歉?
她几乎要惊呼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如此显赫的人物。
以前接触的建筑局局长不过是公务往来,而眼前这位战功赫赫的老将军,脸上的伤疤无声诉说着过去的经历。
其他家人还是一头雾水。
田雨微笑着解释:“大家好,我是赵江开荒团成员李广发的祖母田雨,这是我家老头子李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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