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门被推开时,解五叔一家子被本来“散心”的解雨臣和张起灵领着进来。
尤其是解五叔的妻子李氏,还没跨进门槛,就慌得四处张望,眼神里满是无助的慌乱。
可一进祠堂,瞥见主位上神色冷冽的书绾,还有八仙桌旁面色沉凝的几位长辈,她浑身一僵,瞬间便知道事情败露,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书绾看着解五叔和李氏眼底翻涌的绝望,突然气笑出声,声音清亮得穿透祠堂的烟霭:“你们两个可真是一对蠢货。解诚到现在估计都没发现,
自己拼死拼活护着的家产,竟让最亲近的人下了毒害他。一个蠢得被猪油蒙了心,一个狠得能对亲爹下手,真是刷新了解家的底线。”
她顿了顿,抬眼对门外的保镖吩咐:“算了,把解诚抬过来吧。自己家的事,终究要自己亲眼看着解决才痛快。”
“书绾丫头,不必了吧。”一位长辈连忙摆手,“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人证物证俱在,直接按规矩处理便是。解诚还病着,经不起这般折腾。”
“长辈此言差矣。”书绾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儿子儿媳我能处理,可他们的孙子孙媳呢?之前或许不知情,现在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他们不可能再蒙在鼓里。
我今日处置了他们的父亲、丈夫,万一将来心里存了芥蒂,恨上我这个当家的,或是觉得解家亏欠了他们,往后在族里兴风作浪,岂不是又留了隐患?”
她看向李氏和瘫软在地的解五叔,眼底寒光一闪:“倒不如让解诚亲自来看看,他护着的儿子儿媳,是怎么为了家产置他于死地的。
也让他的孙辈亲眼见证这场闹剧,知道谁才是真正害了这个家的人——如此,往后才不会再有是非。”
解诚被下人用藤椅推着进来,身上盖着厚厚的棉毯,却依旧止不住地咳嗽,“咳咳咳……多谢家主高抬贵手,留我孙子儿媳一命。”他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惨白的面孔上毫无血色,眼窝深陷,早已没了前几日在灵前叫嚣的气焰。
“往后我的孙子……我亲自教导,定不会让他心生怨恨,更不会让他与本家为敌。”他喘了口气,眼神恳切地看向书绾,“以后也希望家主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帮衬一下我的孙儿,让他能安安分分过日子。”
书绾与几位长辈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心照不宣——解诚这话,既是承诺,也是托孤。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儿子儿媳谋害亲父、勾结外人觊觎家产,按解家规矩绝无活路,而这两人的性命,终究要由他这个父亲亲手了结,才能堵住悠悠众口,也才能保住孙子的清白。往后这五叔府里,自然就是孙媳带着孩子当家做主。
书绾起身,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敬重:“既然三爷爷有成算,晚辈便不多掺和了。”她抬手理了理衣襟,“晚辈还有俗务要处理,就先告辞了。也望三爷爷保重身体,好好静养。”
几位长辈也陆续起身,对着解诚拱了拱手,跟着书绾往外走。祠堂里的香烛还在燃着,光影摇曳中,解诚坐在藤椅上,望着书绾等人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悔恨,有决绝,还有一丝对孙辈未来的期许。
黑瞎子一直跟在书绾身后,走出祠堂后才低声道:“这解诚倒是个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儿子更狠。”
“不狠不行。”书绾叹了口气,“他若不亲手处置,不仅对不起解家的规矩,更保不住他的孙儿。这一步,他没得选。”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气喘吁吁地奔过来,脸色焦急:“当家的!不好了!东院的表嫂闹过来了,哭着喊着说……
说她家男人在外头养了外室,那外室害了她的孩子,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娃能光明正大继承家产!”
书绾听到这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连日来的疲惫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闭了闭眼,心里只剩两个字:心累。
再睁眼时,她身子一软,故意往旁边歪了歪,摆出一副体力不支要晕倒的模样。
黑瞎子刚踏出祠堂门槛,一眼就瞥见书绾摇摇欲坠的身影,心头一紧,赶忙快步上前,伸出长臂稳稳扶住她的腰,将人揽进怀里。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苍白的脸色,语气里满是心疼与无奈,凑到她耳边低声打趣:“我的姑奶奶,这是演哪出?再这么折腾下去,你身子可真扛不住了。”
书绾靠在他怀里,虚着眼皮喘了口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嘟囔:“再不装晕,就得接着处理这些烂摊子。先躲一会儿,让他们先闹去。”
身后的解雨臣和几位长辈也连忙围了上来,满脸关切。
解雨臣皱眉道:“姑姑,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先回房休息,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书绾顺势往黑瞎子怀里再靠了靠,声音虚弱:“可能……是连日来没休息好。那就麻烦小花了,别让她在祠堂附近闹,冲撞了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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